第38章 身毒尽消
“此乃我神力蕴养所得,乃我身躯之精华,你饮下后,体内有什么毒素,但凡是草木之毒也都解了。”
山岭之上,乌蕨精光华闪过,一团白色汁液凌空浮起,随着这汁液的出现,它瞬间神光黯淡了一些,但是凝聚而出的白色汁液上却带着一股清香味道。
“多谢乌蕨先生慷慨施舍!”
李远看着这白色汁液眼睛一亮,急忙开口,随后一口将那团白色汁液吞下。
刹那间,一股清凉之意涌遍全身,犹如白雪遇阳春,李远体内之前怎么都驱之不散的魔荆棘毒竟然在飞快的消融。
好似久病忽而大愈,又似身穿铁衣十载而一朝脱出。
轻松,舒爽,浑身通透的舒适感从浑身每一处地方,每一粒细胞上不断的传来,使得李远情不自禁舒展身体。
山顶上,展翅的金雕身上忽而有黑色烟气不断的冒出,只片刻间就将四周弄的烟雾缭绕,但是待得烟雾散去,展翅而立的金雕身上那种神色萎靡之态尽数消失不见。
虽然依然消瘦,但是金雕之神已回!
“爷爷,爷爷你好了啊爷爷!”
站在李远后面,对李远所说的叽里咕噜的那些话完全云里雾里,不知道在讲啥的黄鼠狼妖见到李远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神色惊奇,急忙的跑前面跪在地上向乌蕨精祈求:“乌蕨先生,您都把我爷爷给治了,就把我也治治吧,把我也治治吧,啊?”
“你这黄鼠狼,却是已经毒入骨髓,更入了神魂。”
乌蕨精看了看黄鼠狼妖,摇了摇头:“还好,你修为比这金雕弱了许多,力量也弱了很多,你且张嘴过来,我给你一些解毒液,能治疗你多少,就看你造化吧。”
“啊,毒入骨髓,入了魂里,完喽,完喽,难不成是我之前吃了那魔荆棘的原因?”
黄鼠狼妖顿时哭丧着脸,但听了乌蕨精的话,还是急忙上前,乖乖的张开了嘴。
乌蕨精见状也再次凝聚出一团白色汁液入了这黄鼠狼妖的嘴里。
“谢谢乌蕨先生,唔!”
黄鼠狼妖急忙将那白色汁液吞了,并高兴的开口致谢,但是下一刻,却忽然眼睛一突。
“刺啦~”
刺耳的声音在黄鼠狼妖体内传出,黄鼠狼妖身躯一个踉跄,眼眶里闪过一抹红色,佝偻着倒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的抽搐。
“它这是?”
李远看着黄鼠狼妖的动静,有些惊讶的挑眉看向乌蕨精。
“它中毒中的太深,把这毒从它身体里抽出来,只怕如同把它的骨头生生从身体里抽出来一般疼。”
乌蕨精的声音虚弱了许多,看着抽搐不断,甚至眼睛开始翻白的黄鼠狼妖摇了摇头:“在这毒从它身子里抽出来前,有得它受的。”
“等过了一会,这第一阶段的抽毒熬过去,只怕会有大量魔荆棘的毒烟气放出,你还是把它丢远一点。”
李远闻言顿时将黄鼠狼妖抓到了远处的另一座山头上,紧跟着才飞回来,待得落到了乌蕨精前,感受着重新恢复轻盈自然有力的身躯,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身上的魔荆棘毒素被解除,他有一种忽然活过来的感觉。
这种舒畅感,简直是深入骨髓,令人难忘!
李远刚刚落到地上,就见黄鼠狼妖丢过去的山头上忽而冒出了滚滚黑烟,好似一簇烟囱在不断的向上散发着烟气。
“这黄鼠狼妖果然中毒深入骨髓。”
李远看着远处山头上飘起来的黑色烟气,不由得嘴角抽搐,心想还好没有把它放在身边,否则的话,这毒气排出来要是让他再吸到肚子里,那还得了?
“不必管他,先生,咱们先继续读这经文,看看能不能读懂如何?”
乌蕨精见到远处山岭上的黑烟,笑着对李远开口:“喝了我这汁液,将这毒排完,日后这毒便再也奈何不得你,再从这魔荆棘岭上过,就不需再怕了!”
“如此,就多谢乌蕨先生了!”
李远闻言神色一动,又增添了许多喜意,情不自禁的对着乌蕨精道谢。
“无妨,无妨,快些读这经文试试吧,要是后面的认得了,可一定要给我说!”
乌蕨精摆了摆手,迫不及待的开口,身姿上满是期盼。
“却还是乌蕨先生的解毒液有效,体内沉毒尽去,现在我这脑子却是已经清醒了。”
李远笑眯眯的开口:“再一看这经文,就连后面的也都能看的懂了,我且读给你听。”
“何以知春得病?无肝脉也。无心脉,夏得病;无肺脉,秋得病;无肾脉,冬得病;无脾脉,四季之月得病。”
“假令肝病者,西行,若食鸡肉得之,当以秋时发,得病以庚辛日也。家有腥死,女子见之,以明要为灾。不者,若感金银物得之……”
李远一字一句的念着后续的经文内容,那乌蕨精好似天生有对这类经文有着极强的消化理解能力一般,李远一讲它便听得如痴如醉,身躯摇晃不止。
只是,在将卷一讲完,卷二讲到一半的时候,李远又停了。
“金雕先生,经文未全,为何不念了?”
沉醉在这经文之中的乌蕨精看到李远主动停下,忍不住急切的开口询问:“可是体内的余毒未解,还是毒素消除之后,身躯消瘦未复,饿的没了力气,所以记不起来怎么读的了?”
“我体内的毒已经驱的很干净,未曾动用法力,自然也谈不上饥饿。”
李远笑着开口,说完便指了指那经文末尾:“乌蕨先生,你这显示的经文,就这么些,我已经读完了。”
“就,就这么多……”
乌蕨精一愣,随后恍恍惚惚的开口,说完又忽而呢喃开口:“这经文竟是残缺的嘛……”
“是了,是了,仅仅是这一卷半也已经足够我当下修行,我怎能轻动妄念。”
乌蕨精感慨的开口,说完看了看身前的李远,忍不住的客气开口:“金雕先生,多谢你为我解惑,只是我大爱此经,你能不能为我多读几遍?”
他觉得先生好听,也对李远说起了这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