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败家
窦凡通站在山峰脚下,仰头望向那直插云霄的巍峨山峰,只见云雾缭绕其间,山腰处的古老宫殿如梦似幻,仿若悬浮于半空之中。,似在向他招手,又似在威严地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庄重。他心中明镜似的,清楚想要抵达那隐匿于云雾深处的宫殿,必定要历经一场艰难卓绝的考验,可内心对未知世界的强烈好奇,以及对修仙机缘的热切渴望,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驱使着他毅然决然地迈出了登山的第一步。
山脚下的道路崎岖坎坷,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与尖锐的荆棘,宛如一条未经雕琢的天然障碍带。窦凡通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先用脚尖轻轻试探脚下的虚实,确认稳妥后才缓缓落下整个脚掌,以免一个不慎滑倒受伤,或是被那锋利的荆棘划破肌肤。山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沉睡的巨蟒,盘旋着向山顶延伸而去,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只让人觉得这登山之路漫漫无尽头。窦凡通沿着山路缓缓攀爬,随着高度的逐渐上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山间格外清晰。
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山势越发陡峭险峻,仿佛一堵近乎垂直的高墙横亘在眼前。莫名地,窦凡通感觉身体像是被施了重力魔法一般,变得愈发沉重,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每挪动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但他紧咬着牙关,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身旁的岩石或是树枝,借力拼命向上攀登。呼啸的山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那风声犹如鬼哭狼嚎,带着刺骨的寒冷,仿佛要将他从山壁上硬生生地扯落下去。他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身体也在风中剧烈摇晃,好似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落山谷。然而,窦凡通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愈发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炬,熠熠生辉。他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我定要登上山顶,一探那宫殿的奥秘。”那坚定的信念如同扎根在心底的磐石,任凭风吹雨打,都无法撼动分毫。
行至中途,窦凡通遭遇了一片茂密得近乎阴森的树林。树林中光线昏暗,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下,只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使得整个树林笼罩在一片昏暗的光影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叶与泥土混合的刺鼻气息,让人闻之几欲作呕。粗壮的树木遮天蔽日,交错纵横的树枝好似一道道天然的屏障,横七竖八地阻拦着他的去路。窦凡通无奈,只能弯腰弓背,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不时还要伸出手去拨开那些垂落下来,如同绿色帘子般的藤蔓。脚下的地面湿滑泥泞,长满了滑腻的苔藓,每一次迈步都如同深陷泥潭,双脚常常深陷进去,直至没了膝盖,费好大的劲儿才能拔出,继续艰难前行。
就在他艰难前行之时,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原有的静谧。窦凡通瞬间警觉起来,犹如一只受惊的猎豹,立刻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宝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只见草丛中缓缓爬出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它们吐着信子,那细长的信子一伸一缩,仿佛在探测着周围的气息,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朝着窦凡通迅速游来。窦凡通心中一紧,当下不敢有丝毫怠慢,可此刻在这泥泞之地,酒游步身法很难施展,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正面迎战。窦凡通深吸一口气,从腰部到手部猛地发力,手中宝剑寒光一闪,朝着面前的一条蛇身通红的大蛇狠狠斩去。只见那宝剑锋利无比,瞬间将大蛇一剑斩为两段,腥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如同一股红色的喷泉,瞬间染红了周围的草地,那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两旁的毒蛇虽被他这凌厉的剑气所震慑,但却并不后退,反而狡猾地绕行到窦凡通身后,趁着他防备不及,发起了攻击。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了酒游步身法的灵活躲避,窦凡通瞬间感受到危机四伏,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危险之网紧紧笼罩。他深知在这险恶之地不可久留,必须速战速决。他迅速转身,手中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精准地挡住了侧面袭来的毒蛇。紧接着,他赶忙取出打火鸡,朝着剩下的毒蛇喷出熊熊火焰,那火焰瞬间喷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火兽,瞬间将这些毒蛇包围。毒蛇们在烈焰中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发出阵阵凄厉的嘶鸣声,那声音在树林中回荡,让人听之毛骨悚然。火焰照亮了周围昏暗的环境,也映照出窦凡通脸上那决然的神情,那是一种面对危险绝不退缩的坚毅。
然而,随着蛇的嘶鸣声逐渐减弱,让窦凡通意想不到的是,周围竟出现了更多更大的蛇,密密麻麻地朝着他涌来,仿佛一片五彩斑斓的邪恶浪潮,要将他彻底淹没。窦凡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因愤怒和紧张而变得有些狰狞,他甚至有了骂娘的冲动,心中暗骂这倒霉的处境。好在打火鸡能长久地喷吐火焰,可一直不停地向自己周围喷射火焰,使得窦凡通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周身温度急剧高涨。要是放在之前在自己家之时的身体,恐怕早就被这高温烤得焦糊了。如今也不知是缘法对他做了什么,又或是喝了酒囊中的酒,使得他身体发生了变异,再加上大黑蚊子激活了他身体的特异潜质,让他在这样极端的高温环境下,竟还能勉强坚持战斗,不至于瞬间溃败。
窦凡通眉头紧皱,心中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法子摆脱眼前的困境。他当机立断,收起打火鸡,同时也收起宝剑,然后一把拿起酒囊,仰头大口喝下一口烈酒。那烈酒入喉,犹如一道滚烫的火线,顺着喉咙直入腹中,瞬间化作一股暖流,在体内迅速扩散开来,让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身体在不断膨胀,似要冲破某种束缚一般。不好,这股力量太过汹涌,必须得想办法释放出去,可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运用这股力量的方法。火球术是对灵气的运用,与此情况全然不同,而酒游步又太过轻灵,根本消耗不了这股磅礴的力量。窦凡通瞪大了眼睛,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在体内疯狂激荡,他心里明白,若是任凭这力量继续膨胀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像一颗失控的炸弹一样,被炸得粉身碎骨。
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再多做犹豫了。说时迟那时快,窦凡通心一横,抛开所有的顾虑和思绪,双手猛地往地上一拍,同时身体猛地下蹲,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一起,朝着地面狠狠爆发出去。只听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一股强烈得超乎想象的气浪从窦凡通身上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向着四周汹涌扩散而去。这股气浪所到之处,犹如摧枯拉朽一般,不但周围的蛇群被瞬间震飞,而且以窦凡通为中心,方圆 10米的范围之内,地面硬生生地被轰出了一个深达 2米的大坑,周围的泥土、石块被炸得四处飞溅。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蛇群在这股强烈的气浪冲击下,瞬间被扫荡一空,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窦凡通站在坑中,气息粗重,如同拉风箱一般,双手不自觉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感受着那股力量带来的震撼,心中既惊又喜,同时也对自己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一丝疑惑和后怕。
此时的他,所有的衣服早已在那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消失不见,连同背着的包裹也不知去向。只剩下口中叼着的酒囊,以及手腕上乌黑的手镯还留存着。缘法似乎都被他这惊天动地的举动给惊醒了,只是它有着某种规则限制,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底暗暗说道:“你也真是个狠人,一丝不挂的野兽。”随后,缘法便再次陷入沉睡之中,仿佛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窦凡通浑身裸露在空气中,他的皮肤竟隐隐发出暗红色的光泽,眼睛通红,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向着周围散发出一股霸道肃杀的气息,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从战场中走出的魔神,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剩余的力量,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依然警惕地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新一轮挑战,那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
举目四望,周围的蛇群已被清扫一空,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地面,那黑色的痕迹仿佛是被大火灼烧后的伤疤,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硝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窦凡通深吸一口气,身体猛地一个腾跃,跳出大坑,然后朝着宫殿的方向奔去。他每迈出一步,脚下便会出现一条深深的沟壑,那脚步沉重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释放着他体内剩余的力量,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见证着他这一路的艰难与不凡。很快,他便抵达了宫殿的大门之前。来到门前,他开始努力收敛自己身体的力量,试图让自己恢复到相对平静的状态,以免贸然进入宫殿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那斑驳的锈迹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见证了无数的春夏秋冬。大门两侧的石狮威风凛凛,张着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宫殿,不让任何外来者轻易踏入。然而,即便它们有着曾经的威严,却也难掩岁月侵蚀的痕迹,石纹斑驳,青苔隐现,那一抹抹绿色的青苔像是给它们披上了一层岁月的外衣,让它们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与古朴。窦凡通轻轻伸手触摸那厚重的大门,指尖刚一触碰到大门,一股古朴而沧桑的气息便透过指尖传入心间,那感觉仿佛是跨越了时空,与历史来了一场亲密接触,令他不禁微微颤抖,心中对这座宫殿的敬畏之情愈发浓烈。
轻轻扣动大门上的铜环,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回荡着。窦凡通站在门前,静静地等待着,身体并未感觉有任何不适,只是他此刻还沉浸在刚刚那惊心动魄的经历之中,自己都被刚刚的一切震撼到了。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未知。就在这时,大门缓缓开启,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仿佛带着千年的故事,让人瞬间沉浸其中。窦凡通紧握酒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毫不犹豫地踏入宫殿,那步履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宫殿内部幽深而静谧,古老的壁画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壁画上的人物和场景似乎都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让人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窦凡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着历史的回音,显得格外清晰而悠长。他放慢了脚步,用心感受着这里独特的气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谨慎万分,因为在这宫殿的深处,必定隐藏着未知的危机与挑战,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