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忍者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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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冲破笼子的勇气

小樱踏出根部的大门便直奔木叶村内某个略微偏僻的训练场而去,木叶是根部的大本营,这里的很多情报都会汇集到小樱这里,不用说只是只是区区一名下忍的日常训练场所了。

因为偏僻,所以罕有人至,因为罕有人至,也就破败失修。谁能想到,原本日向家的天才,忍者学校第一名的优秀毕业生,此时却只能在这样的条件下训练。

啪、啪、啪、啪!

空旷的训练场上只有角落里发出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一位满身臭汗的少年忍者正在与一根同样破破烂烂的木桩较劲。

招式迅捷有力,动作果断勇猛,宁次的底子一直不差,体术上的基本功更是远胜第七班的两位太子。可与一个月之前的他相比,小樱却发现对方身上还是多了些什么。

这个东西她非常熟悉,正是这个忍界很多人都口口喊着要消灭,却始终永远存在着的仇恨。

宁次永远忘不掉,往日威严的父亲决绝的跪倒在那群人面前;曾经疼爱自己的大伯亲手在自己额头上刻下耻辱的印记;以前疼爱的妹妹,如今却成为高高在上的主子。

而面对这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放弃吧,也许放弃是最好的办法了。屈从于命运并不可耻,这本就是世界留给像自己这样的人最后的体面了。

直到中忍考试中自己碰到了那个少女,那个将装睡的自己叫醒的人。

刚开始时,自己也仅仅认为她不过是井底之蛙,在没见过世界的黑暗时,人人都会像她那样天真。直到对方当上根部首领的消息传来,这才让宁次意识到一直心存偏见的那个人竟是自己。

宁次重重一拳打在面前的木桩之上,鲜血透过绷带再次渗透出来。这点痛跟自己心中的伤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宁次可以想象,那位仅仅只是平民出身的少女,能够走到现在的地步,她所受的伤害恐怕还要远胜于此百倍。

宁次已经不知道自己对春野樱,到底是出于什么感情了。是爱慕么?不,也许仅仅只是憧憬而已。他渴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活成对方那个样子。

疲惫的瘫倒在地的宁次任由午后的烈日直射着自己的脸庞,不远处就是阴凉的树荫,可只有这样,只有这太阳的光亮和炽热,才能驱散他心中的那些阴霾。

可这一刻,一个影子却遮住了它。

是谁呢?哪怕自己已经躲到此处了,那些宗家的人还要专门来羞辱我么?

宁次缓缓睁开双眼,少女娇小的身形此时却将太阳全数挡在了身后,可阳光依然倔强的发射着它的光和热,只是不知这却为她镶上了一条金光闪闪的轮廓。

“这个样子的你,可改变不了任何事。”

少女没有像自己的同伴一样伸出友善或者可怜自己的手,只是冷冷的叙述着最残酷的现实。

“现在的你与中忍考试时相比,不仅没有变强,反而却更弱了一些。”

“宗家的打压?血脉的厌恶?还是亲人的抛弃?这不应该是在你做出决定之前便已经想到的结果么?”

小樱比村里的任何人都懂此时的宁次,心比天高的他原作中可能也是从这次之后,开始放下了自己的骄傲。最后能够为自己疼爱的妹妹而死,对于他这个一生不弱于人的天才来说,可能也是一种解脱吧。

对于很多人来说,躺平可能是解脱。可对于他来说,放下骄傲的那一刻,那个真正的日向宁次便已经死去了。留下的唯有日向分家、木叶忍者、雏田的好哥哥宁次而已。

啪啦。

一面略显俏皮的狐狸面具在尘土中弹了一下,最终滚落到了宁次的脸旁。面具上的笑脸不知是在嘲笑他的懦弱,还是在为他的未来而感到开心呢?

“带上它,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希望能够在根部见到你。”

“还在担心你额头上的印记么?”

小樱没有给宁次面子,一把扯掉了他的护额。宁次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如今的他正在疲惫之中,只能任由那醒目的翠绿色刺青毫无保留的展露在阳光之下。

“笼子困住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还有冲出这个笼子的勇气么?你还敢为了唯一的希望赌上一切么?”

看着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宁次,小樱遗憾的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到底是什么个形象和地位,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对方脑补出一段艰难的过往,可这次专门来找宁次也算是怀揣着纯粹的善意吧。

虽然开始小樱对这位在中忍考试时的做法并不太认同,可谁让他也只是个孩子呢?毕竟自己这次来都来了,大家也都是朋友,最后宁次人都死了。还是为雏田而死,怎么说也要给个面子吧。更重要的是,自己完全也是为了他好。

尽人事听天命,小樱自以为也不是擅长嘴遁的人。就算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那她的一角也是始终被拽在本人手中的。这次就当是为了祭奠自己当年逝去的青春吧。

。。。

不知过去了多久,宁次依然呆呆的躺在原地,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可终还是有人不允许此地就这样的宁静下去,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传了过来。

“你看,我就说吧,这个分家的狼崽子果然躲在这里!”

“你还敢骂他,人家可是分家的天才。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动手?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什么天才,靠的还不是我们宗家传授的技艺?”

“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一条丧家之犬啊。”

“哈哈哈,对对对。他就是狗啊,分家不都是我们宗家的狗么?”

“狗这种东西,如果敢对主人呲牙的话,那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不如再试试父亲传授给我的那个印?”

“没关系吧?”

“没事的,就算他死在这里,又能如何呢?不信你也来踢他几脚。”

。。。

又不知过了多久,训练场的角落里便再次只剩宁次一人了。只是此刻的他已是浑身伤痕,不过在他的怀中,却依然牢牢地护着那个笑着的狐狸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