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镇疑云，险象环生

张副官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一旁的齐铁嘴皱了皱眉头，抖了抖袖子，便欲掐指算上一算。叶寒见状，赶忙阻拦：“算了，算命之术多损阳寿，你总这般算来算去，就不怕断子绝孙？”叶寒确是好心提醒。齐铁嘴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怎会如此？若照你所言，我齐家恐早已香火断绝。”话虽如此，他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自古以来，推演天机之举皆有损命数，易折阳寿。然老九门中的齐家，常行善积德，以此功过相抵，对抗天机报应。

张启山仔细环顾四周，发觉这镇子透着说不出的古怪。周遭太过寂静，唯有他们的脚步声沙沙作响，以及几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此时，张副官已回到众人面前。“佛爷，据那妇人所言，此处矿山曾发生数次矿难，镇上居民难以维生，故而纷纷逃离。且矿难之后，那些日本人便也离开了。”众人听闻，心中满是疑惑。未料到此地竟与日本人有所关联。

眼见天色渐晚，众人恐需在此留宿。张启山望着大家说道：“既已至此，便在此处过夜吧。”齐铁嘴大惊失色，瞪大双眼看着张启山：“张大佛爷，莫要开玩笑！让我们留宿此地？您瞧瞧这四周，荒凉至此，哪有安身之所？您难道想被冻死在此不成？”叶寒、张副官与张启山对他的抱怨毫不在意。趁天色尚有一丝光亮，众人决定在镇中四处走走，看能否觅得其他线索。

环绕小镇一圈后，所见情形正如叶寒先前所言。这小镇静谧得如同鬼蜮，荒凉得令人心生恐惧。若未闻张副官之言，众人定会以为此处曾闹过瘟疫。天色渐暗，月亮高悬于空。众人仰头望着那轮明月，各怀心思。张启山率先打破沉默，一脸严肃地说道：“此地景象，应非瘟疫所致。若我推断无误，定与日本人脱不了干系。”齐铁嘴瞥了一眼张启山，此时他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抱怨道：“我都快饿死了，你们还有心思探讨。我这身子骨可不像你们，再这般下去，怕是要被活活饿死。能否先想法子弄点吃的？我浑身无力了。”

几人行至一处院落，齐铁嘴眼尖，瞬间瞧见院中有篝火，锅里食物香气四溢。他不禁吞咽口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齐铁嘴便已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张启山出手稍慢，未及阻拦，叶寒却伸手挡住了他，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张启山面露疑惑，叶寒轻声笑道：“院中之人似有古怪。为安全起见，先去探探口风，或许能得些有用消息，助我们尽快寻到矿山所在。”张启山对叶寒的谨慎颇为赞赏，他们发现院内有十几名身着粗布衣衫的年轻汉子。瞧身形，皆是练家子，常年行走江湖，定非等闲之辈。叶寒深知此类人翻脸无情，见利忘义，稍有诱惑便可能临阵倒戈。

“叶爷所言甚是，就依此计行事。”张启山点头赞同。几人一同走进院中。此时的齐铁嘴已与那些汉子套起近乎，聊得热火朝天。为了解决饥饿问题，他可谓使出浑身解数。“各位大哥，实在冒昧，我们路过此地，饥肠辘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齐铁嘴眼中满是期待，盼着能得应允。然为首的大汉听闻他的请求，脸色瞬间阴沉，不再理会。齐铁嘴岂会轻易放弃，转身向张副官招手，取来一沓纸币。那汉子瞧见他的举动，冷哼一声：“想用这等手段收买我们？如今这世道，钱价一日一变。我们可不敢收，还请收回。”

张启山见齐铁嘴无果，只得亲自出面。他从腰间取出几枚银元，大方递上。叶寒则一脸悠然，摸出香烟，借篝火点燃，同时扫视着院内众人，心中已有盘算。齐铁嘴见对方仍不情愿，索性将银元和纸币一并递过去。那汉子这才松了口气，应允他们留在院中共享食物。

待众人填饱肚子，叶寒抬头望向那些汉子，问道：“各位兄弟，平日以何为生？怎会现身这荒僻之地？此处谋生艰难，想必不易。”那些汉子见叶寒相问，如实答道：“实不相瞒，大家都过得不易。我们兄弟在此等候矿山通知，平日接些散活勉强糊口。如今天下不太平啊。”叶寒微微点头，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