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洪临渊换装得赞，游湖外悟紫气机
“妙哉，妙哉，当真妙极！”
“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语诚不欺我。”
“小九，你身着这身衣衫，恰似那超凡脱俗之姿，仿若谪仙临世，自带一股出尘气质。
较之先前那身黑衣，实乃增色不少。”
只见换好衣衫步出的洪临渊，风姿卓然。
九叔见此，不禁连连颔首，赞不绝口，面上亦是笑意盈盈，满是满足之色。
言至末了，九叔话锋陡然一转，笑意盈盈地望向洪临渊，开口问道：“话说，你先前不穿白衣，莫不是心疼凝玉和流萤这两个丫头，怕累着她们为你洗衣裳？”
洪临渊赶忙如实答道：“九叔明察，确实如此。
白衣极易沾染污渍，几乎一日便得更换一件，甚者一日需换两件。
即便如牛马般劳作，日日如此，亦会不堪重负，更何况凝玉和流萤只是年方二八的娇弱丫头。”
翌日，晨曦初露，洪临渊一如既往，早早起身采集那朝霞之气。
但见灿灿金光，仿若灵动之水，于他体表缓缓流转，熠熠生辉。
远处的九叔目睹此景，心中暗自点头，满是赞许之意：“此子，我生平未见如此自律之人。
遥想我年少之时，尚需族中长辈督促，方能勤勉修炼。
而小九，其主动性之强，着实超乎常人。
自小至今，每日清晨，他皆按时而起，每次修炼，必达四个时辰之极限，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即便是那规定必须休憩的两日，他亦不曾虚度，或是钻研阵法之道，或是研习其他课业。
也正因如此，族长方放心安排姑娘照料其起居。
若是族中其他子弟，恐难如此自律，怕是早已沉醉于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忽地，洪祖安忆起前些时日之事。
彼时，他令洪临渊尝试掌控风雷阵，只见那洪临渊双眸之中，刹那间迸发出炽热且强烈的进取之意。
洪祖安心中笃定。
此子未来前程似锦，必能成就非凡，定是可造之材。
继而又想到老五洪临风，洪祖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家族未来一门双紫府，甚至一门双金丹的辉煌盛景。
清晨用膳之时，洪临渊甫一抬眼，便瞧见桌面上赫然摆着一条黑尾灵鱼，顿时眼前一亮。
“来之前，族长特意叮嘱于我，定要保证小九每月至少能食两条黑尾灵鱼。
哎，老头子我今日也算沾了小九的光，得以尝尝这黑尾灵鱼究竟是何滋味。”
洪祖安满脸笑意，语气轻松地说道。
言罢，他夹起黑尾灵鱼的第一筷，随后又接连夹了两三次。
然而，这黑尾灵鱼的大部分终究还是进了洪临渊的腹中，洪祖安实则并未食用多少。
他这般言行，并非为了满足一己之口腹之欲，实是为了减轻洪临渊心中的负担。
若有可能，他宁愿自己一口不吃，也要让洪临渊安心享用。
早饭过后，洪临渊先是协助九叔洗净锅碗瓢盆等物，这才转身去吐纳灵气，潜心修炼。
修炼之前，他自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养元丹，服下以助修炼。
然而，令洪临渊颇感意外的是，这瓶中的丹药似乎并非如他所想仅有三颗。
他将丹药尽数倒出，仔细清点，除去刚刚服下的那一颗，瓶中竟还有九颗养元丹。
紧接着，他又查看了另外两瓶，发现其中的养元丹亦皆是十颗。
洪临渊神色略显古怪。
他原本以为一瓶仅有三颗，这便是他三年的丹药资源总和。
三十颗！
这可是他十年的丹药修炼资源啊！
要知道，洪家不过是一个小型筑基仙族，一年所炼制的养元丹，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余颗。
三十颗啊！
即便将九叔那份也一并算上，亦是远远不够。
洪临渊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想必这是族长等人的一番心意。
洪临渊并未多言，只是暗自下定决心，此后修炼要更加勤奋刻苦。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两个多月的光阴一晃而过。
又到了两日一次的休息日，洪临渊本欲钻研阵法之道。
如今，他的阵法造诣已然达到一阶中品之境。
若要再进一步，所需的阵纸与灵木数量众多。
家族正值艰难时期，却已给予他如此丰厚的资源，此事他实在难以启齿。
故而在这休息之时，他便转而研究法术，熟练运用法器，或是钻研那《太上至尊玄妙羽化功》中的秘法。
闲暇之际，他有时也会前往烟波湖畔，观赏湖中游鱼嬉戏之态；或是继续跟随九叔学习抚琴之技；亦或是在烟波湖周边悠然漫步。
只是，偌大的烟波湖，平日里仅有他与九叔二人，难免还是有些寂寥。
他时常会想起凝玉和流萤。
倒并非两女在他心中占据着多么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与她们相处之时，着实令人身心舒畅。
“小九！”
洪临渊正独坐于烟波湖旁的一块平整青石之上，凝视着湖水中的游鱼，陷入沉思。
忽闻十六叔的声音从后方远远传来。
他赶忙转身望去，只见十六叔与十七叔并肩而来，二人身后，跟着脸色稍显不悦的九叔。
洪临渊顿时想起，两人上次离去之时，十七叔曾言，待桃花盛开之际，便会再来。
“小九，走，随你十七叔出去游山玩水，共赏桃花之美。”
十七叔说罢，拉起洪临渊便欲往外走。
洪临渊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九叔。
九叔微微点头，应道：“嗯，去吧。
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没什么坏处。
我已警告过他们二人，不许带你去那烟花柳巷之地，不许酗酒，更不许沾染其他乱七八糟之事。”
洪临渊兴奋地点点头，旋即跟着二人离开了被大阵笼罩的烟波湖。
三人寻来材料，制作了一个简易竹筏，顺着潺潺小溪漂流而下。
途中，他们还探索了附近的山洞，却不想遭遇一头凶猛异常的黑熊。
一番争斗过后，午餐便有了熊掌这道美味。
午后，三人于林间穿梭，又撞见一头威风凛凛、强大无比的斑斓猛虎，如此一来，烤肉也有了着落。
他们并未远离，只是在方圆百里之内，探索这世间的奇妙，四处开拓，漂泊旅行。
返程途中，又碰到一只凶悍的黑猪，如此便又添了一样食物。
待到落日时分，红霞漫天，三人于烟波湖附近的桃花林中，摆开野餐。
桃花灼灼，肆意盛开，香气馥郁，扑鼻而来。
地面之上，芳草如茵，鲜嫩欲滴，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十七叔见状，豪情顿起，怒发冲冠，对酒当歌，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高声吟诵起一首杀伐之意浓烈的诗歌：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洪临渊听闻，当即取出古琴，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十六叔咂巴着嘴，心中暗自感叹：如此良辰美景，当真是令人陶醉。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佳人在侧，翩翩起舞，红袖添香。
想当初，九叔让洪临渊跟随他学习抚琴，本意便是让其修身养性，锤炼道心，使内心宁静，从而致远。
前世的洪临渊，不过是个只会应“收到”的劳碌之人，既无心情，更无条件去学习和欣赏琴艺。
而这一世，条件优渥，又跟随九叔学习多年，他的琴技已然精湛至极。
数日后，十六叔和十七叔告辞离去。
落日的余晖洒下，桃树下，唯有洪临渊一人，轻抚琴弦，琴音袅袅。
“且慢，那鸿蒙紫气，似乎不仅可用来淬炼肉身、神魂与经脉，提升自身资质。
或许，它亦能用来提升其他事物的资质与品阶。”
正欲返程之时，洪临渊脑海中灵光一闪，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四周绽放的桃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