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挑衅
不是假没钱，是真没钱，庄有闲的原话是，他出门一般都不吃东西，就连口渴都不会跟人讨要水喝，山中自有清泉。
用不到钱干嘛要带钱。
他不仅是个老学究，还是个真苦修，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修行者。
其他人，不过是想要修行带来的力量。
进到城里，两人的脚程丝毫没有减慢，哪怕身前有人，也丝毫没对他们造成影响。
到了东区，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庄有闲回神殿，而林文森则回家方向不同。
到了租来的院子前，林文森摸了摸身上，除了异维刻度令牌，再无其它。
钥匙也没了。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可以轻松的跳过五米高的外墙，这个念头生起，脚下一点，人下意识的憋住呼吸，身体发出鼓胀的力量，真就跟飞起来一样，跃了过去。
在外多日，家中庭院落满了落叶，其它倒没怎么变，先是开了门，随即进屋里拿了钱。
他买了一包连山。
试着点上抽了一口……
他上辈子不是没抽过，同学带的，抽了一两个月，没有上瘾还花钱，就慢慢不抽了。
可这一口下去，浑身的寒毛竖起，疲软的身体一下子就好像有了力量。
多巴胺的扎口一下子开了一般，喜悦畅快，随之而来，简直快活似神仙。
这才是抽烟的真谛。
不，绝不是，这是身体补充了神能，带来的快乐。
‘抽烟客’补充神能的方法真就是抽烟。
“吸。”
学着老烟枪那般夹着烟，又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眯上的眼皮都舒服的颤抖。
看得买烟的小孩哥都迷糊了，连山烟这么好抽吗，知道的是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吸那啥呢。
“先生要几根。”
“一条。”
见过最豪横的客人，一口气买过三包，15个铜钱，一口气买一条的，一条是什么？
“先生，我这里没这么多，只有一包。”
“那就先一包。”
买了烟，买了火柴盒，林文森折返回了家里，一根抽完接着下一根，不知疲倦的吞云吐雾起来。
舒服。
【技艺：神能3御】
【进度条x2：（3/100）】
随着神能恢复，神能的进度条也增长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随之而来一个问题，
神能怎么修炼，控制烟雾吗，还是什么其他。
他试着去控制，结果还真是能控制自己吞吐的烟雾，那想吐出来的烟随心而变。
可强可弱。
‘抽烟客’既然是序列8，那理应是比序列9要强的多的，具体强在哪里，还有待挖掘。
【神奴：抽烟客（入门）】
【进度条x2：（2/100）】
“……温度。”
他抽了大半个小时，‘抽烟客’的熟练度就涨了，隐约的感觉到，除了烟雾的形状，里面还有温度变化。
只是还无法控制。
应该得像‘吹糖人’那样小成了，才能控制烟雾的温度变化，还有烟的其它属性。
‘吹糖人’的修炼，很大程度，是因为，林文森看到了大圆满的跟人交手。
于是有了模仿的对象。
‘抽烟客’却是要全靠他自己摸索了，一时间，的确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玩意儿，的确需要天赋跟想象。
进到屋里，拿出了藏在床头下的‘生元丹’，里面还有4颗，他拿了一颗吞下。
在准备进序后，林文森就停用了丹药，如今确定升序不会影响神能，当是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了。
不过，就剩了3颗，也就只能撑几天。
又得去神殿买了。
真花钱。
好在，现在谋到了分局督察长的职位，一个月一万多银元的收入，勉强能保证一个月的丹药需求。
可想要做一些其它的，就不够了。
他还谋划着存钱租船出海取宝呢。
次日，晴。
天气日渐变冷，早起呼吸都喷出雾气了，而事隔十多天，林文森再一次到北区巡察局上班。
“老总，你不在，我们出了点事。”
到了新的办公室，才入座，吴宁就过来找他。
“怎么啦？”
新办公室就是赵长河之前办公室重新装修的，基本已经看不到以前的轮廓。
吴宁有些颓，心气似乎受了不少打击。
“我们的人被杀了十几个，快二十来个了，几乎是一天就死一个，有时候死两个。”
杀巡警？
听闻此言，林文森都楞了楞，随即心头怒火升腾，冷声追问：“怎么回事？”
“应该是有人给我们难看。”
“谁？”
吴宁说：“具体说不准，可能是一方面，也可能有好几股势力，当无外乎是辖区内的。”
“有人不想让我干下去？”
“应该是。”
吴宁的脸色很难看，眼中充斥着血丝，“很多人都不想干了，怕干下去会没命，倒是被我压了。”
“不用压着，嚷嚷着要走的，立刻让他滚，不养废物。”
“是。”
吴宁其实也不喜欢那些人，可终归林文森没发话。
“死了的，一人抚恤500银元，去后勤那边领。”
从许克手里拿了4万银元，除了拿1万给何仲，大多数都放到了后勤公用。
毕竟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人，开销大涨。
“尽快查清楚凶手是谁？”
“要钓鱼吗？”
吴宁的想法是，让人照理巡夜，然后埋伏凶手，抓到了背后的人也就审出来了。
“尸体在哪儿？”
“有些家人已经领走，有些送去医院太平间，就昨天死的还在局里放着。”
林文森起身。
“带我去看看。”
吴宁这才想起，林文森最早是靠着识尸上位的。
一共两具尸体，用草席裹着扔在操场院门处。
两个人都很年轻，二十出头。
从伤口看是刀伤，致命处在咽喉，咽喉被刀斩开，一刀毙命。
“凶手用刀。”
“在辖区内，用刀的不少，武馆，帮会，就算拜‘黑衣武夫’的，对刀感兴趣也会练。”
林文森控制‘神灵视角’依附在尸体上。
场景一转。
是夜里的长街上，穿着巡警制服的，正在巡街。
北局扩张后，就下了指令，白天倒还不怎么用巡街，晚上必须要巡街，局里还要人安排夜值。
他就是昨夜被杀。
“叫什么？”
“陈铁。”
人一下子招进来太多，林文森也分不清是总局调来的，还是北区招的。
“谁杀的你？”
“一个蒙面黑刀客，看不清楚样子，身体被一股黑烟卷着，一刀就劈了下来。”
林文森皱眉。
这听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下的手，反而像是神奴。
神奴会干这么低贱的事吗？
“他说什么了吗？”
“碍眼。”
陈铁说：“他的声音很沙哑，听着都不像人，但是，杀意很重戾气很重。”
【101:09】
切断交流后，林文森又检查了另外一个人，两人是一起的。
说词相似。
“他们的伤口微微发黑，不像是正常的刀伤，似乎掺杂魔性。”林文森能在尸体上感受到跟自己拜魔时很像的气息。
听闻此言，吴宁神情微变：“以前在我们辖区有一个黑金帮，帮主使的一种叫做‘黑魔刀法’邪功，被陈振生买通他身边的人偷了他的刀，当街搏杀。”
陈振生竟有过这么辉煌的战机，难怪躺在功劳簿上一辈子。
“‘黑魔刀法’，这种刀法有没有传下来？”
吴宁摇头，“黑金帮后来就被青蛇帮取代了，已经是好些年之前的事了。”
“刀法有没有可能落入青蛇帮手里？”
“不排除这个可能。”
青蛇帮帮主的女儿嫁给了陈振生当姨太太，跟陈振生两人联手不仅垄断了鱼档，另外还有码头。
关系网浇筑的钢精水泥一样。
“前些天死的都是刀伤吗？”
“死法不一，有被捏碎喉咙的，有被枪杀的，刺穿心脏，还有失血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