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七张幻灯片
阿尔弗雷德显然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那低沉声线中些许激动的起伏，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开始，布鲁斯并没有太过在意小丑病毒。他回到蝙蝠洞，为自己注射了一支亚马逊神药。
但谨慎如布鲁斯，在失控杀掉小丑之后，也难免会有一些小小的失误。
就是这一点小小的失误，导致了狂笑之蝠的诞生。
布鲁斯低估了小丑病毒的毒性，如往常那样，在晚饭后，开始训练他的弟子，杰森托德。
但就在训练结束后，布鲁斯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怪笑。
杰森正不明所以，布鲁斯竟突然对他出手了。一枚淬过剧毒的蝙蝠镖，直接射进了杰森的咽喉。
我在训练室的监控摄像中看到，杰森只挣扎了三秒，就被剧毒蝙蝠镖夺去了生命。
后来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布鲁斯彻底失控，变成了狂笑之蝠。
狂笑之蝠先去了位于外太空的瞭望塔，干掉了火星猎人和绿灯侠。
又前往西太平洋某岛，击败了海王、神奇女侠和钢骨。
利用时间炸弹，困住了闪电侠。
最终，在撒哈拉大沙漠击杀了超人。
至此，正义联盟全灭。
再然后，就是以贝恩为首的一群超级反派们，组建了不笑联盟。
这本来是一股可以有效遏制狂笑之蝠的力量，可惜贝恩太过愚蠢，居然利用手机进行联络。
韦恩家族在哥谭所有网络基站都留有后门，狂笑之蝠轻松追踪到了不笑联盟的会议地点。
他集结了来自各个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侠们，组建黑暗骑士团，最终将不笑联盟一网打尽！”
说到最后，蝙蝠洞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正义联盟和不笑联盟先后覆灭。
再也没有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能阻止狂笑之蝠的计划。
而他的计划再简单不过，就是毁灭这个世界。
这悲观的前景，犹如千斤重担，压得蝙蝠洞里的三人喘不过气来。
猫女脸上也收起了那魅惑的笑容，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
“现在，我们几个，就是哥谭最后的防线。能否守住哥谭，保卫这个世界，就看我们的了。”
“难怪赛琳娜小姐匆忙结束了自己的退休生活。”
燕双鹰冲猫女微微一笑，又转过头，目光隐隐逼视着阿尔弗雷德：“阿弗先生，想不到你会选择站在布鲁斯的对立面。”
对于这位蝙蝠侠的老管家，他并不完全信任。
虽然他救了自己的性命，但谁能保证，这不是狂笑之蝠的反间计呢？
事情越是紧急，事态越是严重，燕双鹰反而越是谨慎。
这种时候，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虽然，他们现在手里的筹码，已经少得可怜了。
“燕先生，据我所知，小丑病毒中，除了酒神因子，还有阁下的魂力。”
阿尔弗雷德淡淡回敬了一句。
眼见蝙蝠洞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猫女无奈一笑，摊了摊手：
“两位，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候。想要对付狂笑之蝠，我们只能选择互相信任。
哪怕你们不相信对方，我想，至少你们都该相信我。”
探照灯光扫过阿尔弗雷德苍老的脸庞，他那刚硬的态度仿佛柔软了许多，低低叹了口气：
“我不是站在狂笑之蝠的对立面，而是站在了正义那边。
布鲁斯永远都会选择站在正义的那一面。
燕先生，我想要的不多，只是消除狂笑之蝠的人格，让布鲁斯回来。
但是，如果办不到的话，我宁可杀死狂笑之蝠，让它与布鲁斯玉石俱焚！”
猫女似乎有所动容，低声说：“相信我，我会尽可能把布鲁斯救回来的。
关于小丑病毒里的魂力，我可以替燕先生作证。是小丑趁他被困，强行从他体内抽取的。”
“阿弗先生，请原谅，我们都太激动了。”
燕双鹰有些歉意，朝阿尔弗雷德伸出手去。
猫女也伸出手，三个人的手碰到一起，而后紧紧相握。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对付狂笑之蝠了。”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手，四周的灯光亮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位置，只一间半开放的小型会议室。
其中一半是裸露的岩壁，一半是现代化的会议设备。
在阿尔弗雷德的手势操控下，会议投影仪自动打开，七张幻灯片依次在空气中点亮。
从左到右，分别是头戴尖刺铁圈，正张狂大笑的狂笑之蝠。
肩抗鬼头大刀，戴着战神头盔的无悯铁腕。
获得灯戒认可，身穿绿色战服的破晓诡灯。
注射毁灭日病毒，比超人还要强大的蹂躏者。
吞噬闪电侠，拥有神速力的红色死神。
以及唯一的一位女性蝙蝠侠，布鲁茜溺亡怨魂。
“溺亡怨魂……她没有死？”猫女皱了皱眉。
阿尔弗雷德摇头：“蝙蝠侠没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他点开溺亡怨魂的幻灯片，一段废弃厂房的隐秘监控录像开始播放。
就在蝙蝠战机载着燕双鹰和猫女离开后。
那洞穿溺亡怨魂额头的可怕伤口竟开始缓慢愈合，不到一分钟，她就重新睁开了眼睛。
“溺亡怨魂，原名布鲁茜韦恩。来自-11号地球。”
阿尔弗雷德为两人介绍。
“为了对抗亚特兰蒂斯帝国的女王，她为自己注射了各种药剂，从而获得了自动愈合的能力。
虽然比不上酒神因子，但也足以在枪击下保住一条性命。”
燕双鹰缓缓点头。
他也算和不同的蝙蝠侠交过好几次手了。
要一时击败蝙蝠侠，或许很容易。
但若想完全将其击杀，无疑将相当棘手。
他们永远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底牌和备选方案。
“这个，是什么？”
燕双鹰伸手指向第七张没有打开的幻灯片。
难道说，除了狂笑之蝠和他的五位黑暗骑士，还有第七个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老脸上浮起一个微笑：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还能操控蝙蝠战机，还能占据韦恩庄园和蝙蝠洞。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阿尔弗雷德拍拍手，第七张幻灯片，骤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