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残局
英灵殿，人造尼伯龙根。
恺撒和帕西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帕西在一球接一球炼狱之火的灼烧下，神智已经渐渐不清晰了。
哪怕他到后面已经不去接球了，但仍然受到炼狱之火灼烧。
炼狱之火如同蚀骨之蛆般不断地摧残着他的灵魂，渐渐地，帕西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眼前的一切也模糊了起来。
......
于是，在恺撒错愕的视线中，帕西竟然坐在球场上大哭了起来。
“不公平，这不公平！”
“你一出生便高高在上，受尽宠爱，而我却从一开始就注定成为你的影子，我的人生从未属于过我自己。”
“这也就算了，可是......可是就连我的生命都不属于我了。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周围的人就不断告诉我，我将成为家族荣耀的祭品。”
“我从未拥有过真正的选择，生活在加图索的冷漠阴影下，每一天都在无声地等待着被祭献。”
“我只不过是想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平凡地活着，难道就错了吗？”
......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的帕西，恺撒原本正准备抛球的手放了下来。
“帕西，你是错了，但不是错你在想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平凡地活着，而是错在你屈从于别人给你安排的命运。”
听到恺撒的话，帕西一把把拍子砸在了地上，指着恺撒咆哮道：
“恺撒，你少向我说教了，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的你，凭什么以一副人生导师的姿态对我说教。”
面对帕西的质疑，恺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那我刚刚做的又是什么？”
听到这话，帕西愣住了。
......
接着，恺撒把球高高地抛了起来。
明明是正常的速度，但是在帕西眼里这一球却变得很慢很慢，仿佛是自己这一生的回放。
“我曾踏足山巅，也曾进入低谷，但我从来不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因为——”
“砰！”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踏于足下的！
所以我走在我自己的道路上！
球没有停留就从帕西的耳边划过，狠狠地撞击在了尼伯龙根的计分板上。
球狠狠地撞击在了计分板上，不断旋转着，发出令人牙疼的摩擦声。
最终，人造尼伯龙根的计分板不堪重负，在这一球下直接碎成了粉末！
在帕西错愕的眼神中，随着计分板的毁坏，尼伯龙根瞬间消失，两人再次回到了英灵殿。
不同的是帕西摔在了地上，而恺撒正正好好地摔在了英灵殿正中心巨大雕塑的手掌上。
已经精疲力竭的恺撒笑了，笑得很张扬，笑得很不羁，
“你看，这就是命运，如此的不堪一击。”
......
与此同时，教堂。
如果说恺撒那边的战斗是一场精神上的拉锯战，那这边的战斗就纯粹是一场肉体上的持久战。
楚子航和零之前的比赛已经进入了焦灼阶段。
比分5-1，零领先。
虽然零在分数上占绝对的优势，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快要输了。
镜瞳带来的精神疲劳、动如雷霆带来的身体疲劳，再加上楚子航君焰带来的高温灼烧，使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然而，对面的楚子航却不一样，每打一球零都感觉对面要坚持不住了，但每次对面都能奇迹般地打出下一球。
打到后来，零都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是在和一个活生生的人打球还是在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打球了。
......
此时，轮到楚子航发球，楚子航把球抛起打了过去。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力度，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君焰。
浑身的烧伤好像没有给楚子航带来任何的影响。
看着冒着火焰的球再次飞向自己的半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原本准备想像之前一样接球的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手了。
眼看自己就要被火焰吞没，零闭上了眼睛。
她不能逃，老板的任务是让她拖住楚子航，在没收到任务结束的信号之前，她就会一直挡在这里，哪怕代价是她的生命。
......
就在零即将被火球吞噬之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高速旋转的球停在了半空中，漫天的火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个小萝莉在教堂里凭空出现，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球场中心。
如果路明非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小萝莉正是路鸣泽。
此时的路鸣泽完全没有了和路明非相处时那般调皮可爱的模样，而是如同一个真正独当一面的君王。
......
预想中的君炎没有来临，零睁开了双眼。
看着眼前出现的路鸣泽，零喃喃地说道：
“我的任务......完成了吗？”
与此同时，零的脸上首次出现了表情，如同一个等待人夸奖的小姑娘。
路鸣泽笑了笑，走到了她身边，打了个响指，原本覆盖整座教堂的熊熊烈火瞬间熄灭。
“你做的很好，我来接你回家了。”
听到路鸣泽的话，零重重地输了一口气，随后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朝后摔了过去。
她早就已经透支了，全凭一口气撑着。
路鸣泽好像早就直到会这样，伸手扶住了她，然后对她轻声说了句，
“不要死。”
随后，原本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零身上的伤势光速愈合，瘫痪的身体机能迅速修复。
......
接着，路鸣泽看向了对面的楚子航，在时间零的效果下楚子航像一个木偶人一样站着，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还真是惨烈的战斗啊，连我都没法解释为什么你还能站在这里打球。”
是的，实际上楚子航的状态比零还要差多了，面对君炎和雷的双重打击，他又怎么可能好过。
但即便是这么差的状态，他的发球也没有任何的变形，标准的如同一个精密的机器。
哪怕是近乎全知全能的路鸣泽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小萝莉喃喃自语道：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剩两个能救你的人了。”
“唉，既然这样，就不麻烦哥哥了。”
“不要死。”
话音刚落，楚子航烧焦的身体也肉眼可见地愈合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路鸣泽，抱着零消失在了教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