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湖门岛与王山维

介绍大名鼎鼎的‘湖门岛事件’之前，我们必须先了解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房行林。

他是Y国上一任领导人。任内前期重视农业，积极推行农业改革，包括提高农副产品的收购价格、大规模开垦荒地、扩大播种面积和推广种植玉米以增加粮食产量，解决国内粮食大范围依靠出口的问题。并且政府广泛设仓，对贫困地区进行秋收春偿的农业实物贷等。

一时间，国内农业得到大幅发展，农业贸易逆差得到转变。

但好景不长，农业经济的勃发并不能丝毫缓解整体经济和政坛的死相。

他又在任内推行城市经济改革，尝试城市经济产品与农村农业产品互为供给。但这次并不顺利，宽松的政策让贪官找到了法律条文中的漏洞，导致货币极速膨胀崩盘。忙中出错，他再次将改革方向从经济转向政治体制，可是没等他更大范围施行，他所有的心腹和他本人搭乘的‘心荷号’游艇就在1998年秋天的湖门岛遭遇海难失事。

总的来说，历史课本和政治课本评价他，给Y国带来的负面影响远大于正面。除了农业上的部分改革未被废除，其他在政治、经济上的改革全部废除。他任内Y国历史走了一段曲折的道路。

不过他并非除了农业改革外全无贡献，他任内重视科技和军工，投入大量财政拨款支持科学研究。国防实力得到巨大提升，故在国内经济政治动荡时期，并没有外顾之忧，这是他任内能看见的唯二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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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夜的海难。那晚我就在岸边，‘心荷号’燃起的大火有十几层楼那么高。”‘牧师’开口说。当中年‘服伦’还在地底研究室进行心理斗争的时候，彼时还是青年的‘牧师’刚刚得到组织的信任，在湖门岛事件中驻扎在岸上。

“我在25岁之前周游世界，皈依基督。在我25岁的时候，我遇到了王山维，他是迄今对我人生影响最大的人，他是‘渡’的创始人，也是房行林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他和‘侦探’花了一个晚上劝说我加入‘渡’，于是我被说服，放弃周游世界，追随在他身边。

“在那天晚上，他来到我的房间跟我说“待在岸上，如果今晚之后房行林还活着，无论如何，你都要找到他把他杀了。这是组织给你最后的任务，杀了他你会从他身上得到你一直追寻的答案。”

“所以我早就知道，湖门岛事件的真相并不是海难，而是一场由‘渡’组织的刺杀。事实上当时的政坛从来没相信过海难这一说法。保守派和激进派早就达成共识，房行林被除掉只是时间问题，而湖门岛就是很好的处决地。只要伪装成海难，船上的所有人都可以无人生还。那谁来下手呢？当然是一直跟在房行林左右的‘渡’，那个他指示创立，但最后却背叛他的组织。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王山维为什么要杀房行林，那晚我整晚没睡，一直等在码头。他曾经答应过我，会帮我解答那个困扰我前半生的问题，或许我当晚就能得到答案，或许这个答案我一辈子也无法得知。到后半夜的时候，‘侦探’给我打了个电话，但是我接了，他又很快挂断，我只听到一声枪响。紧接着，我就看到心荷号发出一声巨响，燃起大火。

“那时我还不知道事情有没有成功，炸船本就是计划之一。可视野尽头驶来一只小艇，就只有王山维先生一个人，他面色凝重地跟我说：“房行林死了，我们被人利用。计划失败，你快走吧。去XH县郊外的实验基地，找到‘服伦’叫他炸毁基地。赶紧走！警察和军队马上会过来！”我不明所以，当我扭头飞奔的时候，他突然把我叫住，“对了。以后‘渡’这个组织就不复存在了。记住，‘渡’在今天解散，它的历史不会再继续了。”说完，他就对我挥挥手。

“我再次听到王山维的消息是在三个月后，他被绞死在刑架上，罪名房行林政府时期的国贼。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再问他。“房行林死了，我要的答案呢？”

“暂时先不说这个。”‘服伦’接过话头。

“‘牧师’赶到了这里告诉我，要赶快炸毁这里。可研究人员怎么办？资料呢？实验品呢？我们初步打算将研究人员和实验资料转移，将实验品和设施全部炸毁。

“一切都很顺利，那些资料和疯子一样的研究人员最后被我们转移到一个小岛上继续研究。实验品被安置在监牢内，他们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步入实验后期的实验品，甚至没有了自主意识，五感尽失。只剩下挠墙壁的声音，我们都习惯了没把他们当人。

“但引爆的时候出了意外，实验品监牢成功引爆，可东半区的实验区却意外地保留了下来，炸弹并没有被引爆。时间所剩无几，我们只好将资料全部烧毁。从此以后，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情况。几十年来，我们也并未故地重游，直到现在。”

‘服伦’说完，清了清喉咙，转身离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就是这里的全部真相，我们几乎将我们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你们。我们之前不告诉你们，是不想把你们牵扯在内，毕竟这属于前政府的机密，知道太多总是不好。并且我们昨晚没真打算杀了你们，只是想测试你们的反应，我们早就怀疑幸存者中有周尾的内应，凭你们的反应判断，你们并不是。而现在我们遇到了麻烦，光凭我们无法解决，所以找到你们。”‘牧师’说。

“显而易见，如果被暗处的人得逞，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完蛋，你不会以为他完成目的后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吧？

“那现在轮到我们发问了吧？”孙药说，他听得异常专心，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些都是历史阴暗的角落，可这也是真实的历史。

“你们时隔三十年为什么又回到这？”他问。

“当年的资料或许并未完全清除，我们听到风声，打算彻查一遍。”

“‘渡’现在还存在吗？周尾他们又是什么目的？”

“从湖门岛事件的当晚，‘渡’就解散了。至于周尾，我怎么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或许是当年那些研究人员雇佣犯罪团伙帮他们找资料，或许是当年穷凶极恶实验品的小弟，准备为老大复仇什么的。或许只是一起普通的劫车案，不过可能性微乎其微。我相信是前者。”‘牧师’说。

“我熟知这里的一切通道，我答应你们，解决完我们的事，我们就带你们所有人离开。

“另外，这也是和我们合作的好处。我们在这里准备了足够的应急物资。只要你们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不介意与你们分享。”‘牧师’起身，‘服伦’从阴影里再次出现，搬来一箱军用压缩饼干，又用手指了指远处，示意那里还有更多。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房行林？”

“很遗憾，我拒绝回答。这涉及到前政府的机密，尽管它已覆灭，但我们作为它阴影里的缔造者，我们仍然尊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