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探讨“学术”
一夜过后。
“露易丝，早餐你想吃些什么？”
简推开露易丝的房门，看到躺在床上赤着上半身的洛克斯，顿时呆住了。
看着突然闯入的简，洛克斯也愣了一下：“进别人的房间之前，应该先敲门，这是基本的礼貌。”
“对不起。”简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知道是你在这里，露易丝呢？”
“我在这里！”
露易丝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捋了捋纷乱的长卷发。
“你们……”
简瞳孔地震，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露易丝视力不佳，看不清简的表情，她随手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之后，看向站在门口的简。
“今天的早餐，我想吃热狗和煎蛋。”
“我要一杯牛奶，两片面包。”洛克斯举了举手，毫不见外。
“哦，我的老天。”
简无法像两人一样淡定，她双手抱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砰！
简怀疑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退出房间，重重关上了房门。
“别在意，简总是这样大惊小怪。”露易丝收回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洛克斯。
“理解。”洛克斯点头，抬手抚摸露易丝的秀发，“我们继续？”
“等我摘下眼镜。”
“别摘，你戴上眼镜之后，更有魅力。”
片刻后，门外的简冷静下来，她回身看向露易丝的房门，抬起右手，弯曲食指，敲了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短暂而急促。
“怎么了，简？”
“露易丝，你出来一下，我想跟你聊聊。”
“好的，稍等。”
露易丝回应以后，穿衣起床，伸手点了点洛克斯的胸膛：“记得收拾房间，这是你的战后清理工作。”
“收到，长官。”
洛克斯回应，余兴未尽。
露易丝避开洒落在地的纸团，步履轻缓地走出房间。
门口等候的简看到她，又是无语，又是抓狂：“你们才认识不到十个小时，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你跟索尔也不过才认识两天而已，不也抱在了一起？”露易丝不甚在意，摘下眼镜，擦拭镜片。
简语气一滞，辩解道：“我们只是在讨论天文学知识而已。”
“躺在索尔的怀里讨论天文学知识？”露易丝一语致死。
简顿时哑口无言。
露易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跟洛克斯昨晚也是在探讨学术。”
“哪方面的学术？生物学么，动物的交配与繁衍？”简翻了个白眼。
“不，是历史学。”露易丝重新戴上眼镜，露出学者般一丝不苟的表情。
简扶额叹息，已经听不下去这样的狡辩：“那你倒是说说，你们聊了哪些历史。”
“一战，二战，闪电战，持久战，攻坚战，阵地战，地对空战，集群作战，海陆两栖作战、海陆空三栖作战……”
露易丝掰着手指复盘，最后郑重其事地总结道：“战争真的是一门艺术。”
简听的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时候了解的这些？”
“昨晚，洛克斯教我的，别看他年纪小，但他富有学识，见解独到。”露易丝露出折服的表情。
“那你们交流归交流，为什么最后会睡在一起？”简盯着露易丝的眼睛，“别告诉我，你可怜他昨晚无处可去，所以把他带了回来。”
“那倒不是。”露易丝摇摇头，“我们将理论知识付诸实践，做了一些实战模拟，沙盘演练。”
简满头黑线：“这是战争的艺术？那你是什么！为了艺术而献身的人？”
“我是阵地。”露易丝眨了眨眼。
简懵了一下：“抱歉，我有点没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坚守阵地。”
露易丝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目光下瞥，轻声低语道：“洛克斯负责攻城略地，他的炮火很猛，我抵挡不住，所以阵地沦陷了，一次又一次。”
简反应过来，满头黑线：“看得出来，你已经被他的思想给荼毒了。”
“但我觉得，他为我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露易丝浅笑低吟。
“呵呵，他替你打开的可不止一扇门。”简冷笑一声，重重一巴掌，打在露易丝的臀部。
“哎呦，你干嘛？”
露易丝惊叫一声，狠狠瞪了简一眼，面色羞恼道，“你以后还不是一样？跟那个索尔。”
话没说完，就被简强行捂住嘴巴：“给我闭嘴，你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说完，简心虚地看向厨房的位置。
索尔将刚煎好的荷包蛋倒在餐盘里，看了过来，迎上简的目光后，他露出一抹憨厚真诚的笑容：“我曾经率领阿斯加德的战士们参加过很多战争，无一例外，我战胜了所有对手，赢得了所有战争，但我从来不会欺负女人。”
“哈哈……”
简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露易丝则是捧腹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索尔疑惑。
“没什么。”
露易丝本想说些什么，给索尔一点启迪，但在简的死亡眼神的警告下，她及时管住了自己的嘴。
洛克斯这时从露易丝的房间走出，看到堵在门口的露易丝和简，道：“站着聊天不累吗？”
“还好。”露易丝耸耸肩。
简意识到自己跟露易丝的聊天内容，极有可能被洛克斯听到了，脸色顿时一红，当场败退。
洛克斯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依旧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到餐桌旁就餐。
露易丝跟着落座。
简则是走到厨房，跟索尔一起做早餐。
“一个令人愉快的早晨。”
宿醉后的塞尔维格博士走出房车，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精神畅快了很多。
进门之后，他目光一扫。
洛克斯跟露易丝坐在饭桌旁，肩并肩说着悄悄话，简跟索尔分工合作，时不时的眉目传情。
“……”
望着这关系非同寻常的两对男女，塞尔维格博士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忽地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简注意到塞尔维格博士，下意识地与索尔拉开距离，招呼塞尔维格博士入座。
索尔也是有些心虚，他昨晚喝酒的时候，答应塞尔维格博士离开这里，但不曾想，他与简一夜生情，违背了对塞尔维格博士的承诺。
相比之下，洛克斯和露易丝则显得从容不迫，无所顾忌，毕竟他们的身份只是游客与助理，跟塞尔维格博士没有亲友关系，也没有任何约定。
随着塞尔维格博士的入座，气氛变得有些冷清，所有人低头吃饭，偶尔眼神交流。
一杯牛奶，两块面包，洛克斯吃干抹净之后，擦了擦嘴，他看向对座的索尔：“索尔，我再确认一下，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位雷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