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退无可退

“嗯？这就没了？”

姜恒眨了眨眼睛，此时那顺着搜魂术试图进入他识海的符明广已经没了动静。

被他握在手上的头颅也是没了气息，瞪大双眼，似乎临死前看到极为可怕的事物，死不瞑目。

姜恒想起刚刚符明广说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

“按照他的说法，其实我没有识海？”

这可就奇怪了，按照他之前搜魂得来的情报，无论人还是飞禽走兽，只要拥有灵魂，必然也会拥有识海。

换句话说，一旦没有识海，那就只是一具空壳。

对于僵尸来说没有灵魂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僵尸本就人死后怨念缠身，尸体吸收了足够的阴气后与怨念结合的产物。

僵尸没有智慧，也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就是因为他们连活物都不是，没有自我。

但一开始姜恒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他拥有自己的记忆，也拥有自己的思考，和那些正常的僵尸完全不同。

如果让他形容自己，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占据了僵尸身体的人。

可是符明广的经历却实实在在的告诉姜恒，他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僵尸，没有自己的灵魂，更没有识海。

“也就是说，在我穿越过来后，我的灵魂与这具僵尸之躯彻底融为一体，灵魂即是肉身，肉身即是灵魂？”

最终姜恒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想到这的他脸上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这还真是........有趣啊。”

传闻僵尸死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无法像人一样死后进入六道轮回。

放在这方世界任何一个人身上，这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姜恒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有一丝兴奋。

这代表他将没有退路，死了就是死了。

但也代表着他在每一次陷入绝境时，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搏。

而且作为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他对轮回有着自己的看法。

先不说这方世界人死后是否真的有轮回，哪怕是有轮回，他也不认可转世后的自己是自己。

一个丧失了所有记忆，有着全新经历和人生的自己，姜恒并不觉得那个姜恒会是他。

“不求来世，只争朝夕，这才是我要走的路。”

哪怕是僵尸那颗上百年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姜恒都能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而且没有灵魂对于我来说也是极大的优势。”

姜恒是真的不知道搜魂术是有被反噬的风险。

不过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灵魂意味着不会被搜魂术反噬，他可以肆意的搜他人的魂，而不用担心被目标反噬。

同时这也代表几乎所有的幻术、针对灵魂的法术对他是不管用的。

连灵魂都没有，又怎么会被攻击灵魂？

重新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姜恒开始梳理从符明广那搜魂得到的信息。

“这符明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大致分析了一下脑海中多出的记忆，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身具高位，而且是镇妖司这种可以说是这种与杀戮伴随的势力，手上沾染鲜血是难免的。

但这符明广就属实有些过于极端了。

之前被姜恒所杀的秦逸就是符明广培养出来的，这两人可以说是师承一脉，而秦逸并没有真正学到符明广的精髓。

杀良冒功，抓捕无辜妖兽这点就不说了，在符明广这边简直算不上事。

他真正厉害的是他懂“养肥”。

在符明广还未升任副指挥使时，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刷指标”方法。

那就是在自己被分配的管理范围中，如果出现妖魔，他不会立刻处理，而是等妖魔在当地大肆杀戮，闹得人尽皆知时他再出手。

如此一来，符明广获得功绩几乎是提前处理妖魔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当然，他这种做法不少镇妖司的人也是知道的。

但无奈那时的符明广背后也是有镇妖司高层撑腰的，因此镇妖司对于他的行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符明广这种跟养蛊无异的行为，也确实闹出过麻烦，让一些本可以解决掉的妖魔成了气候。

不过镇妖司很快就能派来高手将妖魔解决掉，他还能混个协助诛杀妖魔的功劳。

“只能说世风日下，符明广这样的人都能当上镇妖司副指挥使，这大夏朝廷是什么货色也可见一斑。”

哪怕是不是人的姜恒，此刻也感慨一声此人真不是个东西。

换做是他管理镇妖司，他绝不会让符明广这种人坐到高位，这种人带来的影响太恶劣了。

哪怕符明广真的有能力，他带来的贡献也不及他所造成破坏的一成。

与此同时，炼药壶也将符明广炼化好了。

这种人要是炼妖壶不炼化，那真就是见了鬼了。

一副副画面出现在姜恒面前，都是符明广的过去，大部分他已经通过搜魂术了解到了。

然而在这些画面中，还有更重量级的信息。

那就是羽州那场百年难得一遇的洪灾。

原来那场洪灾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祸。

起因是镇妖司指挥使有感年事已高，打算过几年就从指挥使的位置上退下。

要说最有可能接任指挥使之位的，必然是身为副指挥使的符明广。

但符明广担心自己的功绩不足以服众，便打算多抓几头厉害的妖魔，也确保自己能百分百得到指挥使之位。

于是他就盯上了羽州碧水湖的一条蛇妖。

这条蛇妖实力高达一品，不过却少有祸害当地百姓，甚至有时候在羽州缺水时，还会引动碧水湖湖水滋润农田和干涸的河床。

而大夏皇朝也默认了碧水湖蛇妖的存在，双方心照不宣的达成平衡。

符明广想要猎杀蛇妖，逼的蛇妖引爆碧水湖，大量湖水涌出，化作可怕洪灾，导致数十万百姓身亡，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虽然引爆碧水湖的是蛇妖，但炼妖壶明显把最大的责任划在了符明广身上。

至于对符明广的处罚则是没有下文。

也许他这次被派入镇妖塔就是有戴罪立功的成分在内。

不过符明广这位大恶人最终还是在姜恒手上终结，带着其一身罪孽被炼妖壶所炼化。

而这次炼妖壶反哺之物共有三样。

极品武兵赤阳烈焰刀，赤阳烈焰功，一千五百道行。

“是否要将赤阳烈焰刀与惊雷剑融合？”

“是否要将赤阳烈焰功与惊雷剑诀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