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每当变化时
网络声音：
“1024不知所踪，江东工作室解散，罪恶都市或成绝响。”
“聚是月亮散是星！游戏界的黄埔军校，论江东工作室出走的游戏制作人有多强……”
“华夏游戏分级制度成立，将为游戏人带来新的方向。”
“颂歌互联网公司彻底推进游戏赛道，成立颂歌游戏，此后专营游戏业务。”
“霓虹游戏业发芽，各大知名厂商派员工前往颂歌学习！我们的游戏制作力，遥遥领先！”
“打假！Bi站上的幺零二四身份作假！为吸粉假装传奇大神制作人1024，简直毫无下限！大家抵制！”
……
……
睁眼，眼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脑袋还是迷糊。
晕眩感强烈，目中的一切几乎全是颠倒着的。
且浑身乏力，不易动弹。
姜游竭劲调整生息，试着蹭枕头翻身。
看到远处地上暖水瓶身，字迹磨掉许多，认不全。
只能辨析是某某医院的字样。
“医，院？房间里没有别的病床，我在独立病栋吗。”
姜游想按铃，但力不从心，想大声叫人，发出的声音也很微弱。
没办法只能安心睡着，等看护人员进来，再做打算。
于是正过身子躺平，想想现状。
谁开车撞的自己？抓到了吗？自己昏迷了多久？昏迷期间外面发生哪些事……
不知不觉，到了晌午。
咔嚓。
有人拧动门栓。
一个内搭白色修身衬衫，外穿棕色皮衣的长发女人进房间。
下身高腰阔腿裤，脚踩一双黑色高跟。
这个医院的护士这么不尊重工作？
上班时间不穿护士服，打扮得，像个黑长直的都市丽人。
姜游费劲力气打声招呼：“南丁格尔小姐，请问，现在是哪年哪月？”
女人怔住一刹，目光锁定在姜游脸上。
空气仿佛凝固住。
“姜游？”
“宋许莹？”
姜游惊异的发现，这女人正是宋许莹呐，不等他继续招呼。
宋许莹一下扑到床边，坐着床沿抱紧他。
两人面颊相碰，姜游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以及眼角的湿润。
“没想到你留长发还挺漂亮的……”
“嗯。”
“好痛，你的耳环刮到我了。能不能叫下医生。”
……
……
值班医师离开。
再多的话，此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哭过一场的宋许莹，微微抽泣着坐在病床旁，剥橘子皮。
她取下一瓣橘子，塞进嘴里，松了口气打破缄默：
“医生说留院观察两周后，没问题就可以办出院。
“不枉我三天两头来看望你，勾起你生的欲望。
“你能这么早醒，全靠我。”
姜游冷脸，感情橘子半天不是剥给自己的。
眼神转向床边滴嗒的生理盐水吊瓶。
“早吗？昏迷一年零四个月。甚至错过了自己的毕业典礼。”
这是宋许莹告诉姜游的时间。
尽管这个过程对他而言，只是在系统空间，梦一样的呆了不到半小时。
姜游又问：“关于事故……”
宋许莹把鬓边发别向耳后，继续道：“肇事者是王必，自首，判了五年。”
姜游沉吟几秒，回道：“王必没那个胆，我猜是宋化指使。只不过完美脱身了，对不对。”
“嗯。我没想到堂哥会做这种事。都怪我，那个时候……”
“关你什么事，别乱挑担子。”姜游打住，在宋许莹再次哭出眼泪前，换个轻松点的话题，“来跟我讲讲，这段时间游戏界发生什么了。”
“发生很多事。”
“比如？”
“我一个个说……”
宋许莹努努嘴，拿出手机，点开应用标签，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
不出姜游所料，大多在预想之中：
/华夏游戏监管会成立，大力扶植游戏业。
/颂歌成了游戏业的龙头，统治力高到，所有游戏厂商、工作室都要看他脸色做游戏。
/江东工作室解散，宋许东和员工们签了保密协议，保住1024的身份牌。
/欧美游戏业仍旧一潭死水。霓虹等亚洲国家，对游戏业产生兴趣。
……
“其他我都理解，就是罪恶都市爆雷，PStwo主机迭代失败。为什么会这样？”
姜游能猜到这个结果，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导致这个结果。
可以说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宋许莹抚平床单的褶皱，说道：“你昏迷后，老哥根本抽不开身管理工作室。他想起你之前留下的，第一人称视角游戏的企划，下令继续制作。结果反响很差，直接葬送了工作室。”
姜游讶然。
葬送整个工作室，反响能差到这种地步。
第一人称视角有这么难做？
还是说，这个世界人均重度3D眩晕，玩不了第一人称。
“能用下你的手机吗？”姜游浩叹一声，自己还没适应身体控制，只能拜托宋许莹，“我说关键词你搜，罪恶都市，第一人称。”
点开搜索引擎下，第一个图文视频评测：
【游戏就是游戏，永远不要向现实发展，希望广大游戏人引以为戒。评测罪恶都市的败笔：第一人称视角。】
姜游先扫了眼评论区，全是过时评论，对第一人称视角玩法的无情谩骂：
“晕到姥姥家，年夜饭都给我干出来了。”
“亲测，吃晕车药没用，照吐不误。”
“脑袋有问题的人发明这种玩法。我宣布，1024，就此跌下神坛了！”
“你也配评价1024大神？江东内部消息都辟谣了，这个第一人称视角不是1024操刀的。”
“盲猜楼上是1024知名结晶体，Bi站的解说卤蛋，你上大号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第一人称视角的效果就这么差吗！
姜游忽然想起，自己在写成一半的提纲中。
确实没有说明，“动态模糊、垂直同步、鼠标平滑、屏幕抖动”等影响第一人称体验的选项。
宋许东应该也没考虑到。
点开测评博主的游玩视频，直观的感受一下。
游戏中主角静止不动时，就有些姜游说不出的违和感。
一旦走动，问题彻底暴露出来。
视角颠簸不说，而且几步一穿模，主角汤米的眼球建模在屏幕边框若隐若现，诡异的很。
姜游立即判断症结所在：优化差，且视角调的不对！
虽说叫第一人称视角。
但大部分情况，摄像头的位置，不能真的放在游戏角色的眼睛位置，那样太高了。
“第一人称视角，不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