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热我习惯手擀切面做“鱼块面”

昨儿个到超市购物，见水产柜上混子(草鱼)8元一斤，我买了两条五斤多。天热，鱼贩怕鱼死了卖不掉，往往廉价卖。来家我将鱼身切片油炸半成品，放冰箱冷冻，够我做两三次熏鱼的。老伴抱怨两个大鱼头怎么弄？夏季我习惯自擀切面，现擀现吃，做“鱼面条”透鲜的。

将鱼头放水中煮沸，小火焖一下，再下自擀的切面条，搁点儿麻油、香葱末、生抽。老伴臭我：“瞎搞！真是小时苦日子过惯了。”其实，每次我做的“鱼块面”，老伴吃得快，鱼头全给她吃得了。

当年我在江宁插队时，在镇农具厂食堂做过临时工。有一天上集市釆购，厨师见到一毛二分钱的混子，一下买回20多斤，要下“鱼块面”给大家伙改善伙食。集体食堂的“鱼块面”做法简单——厨师自擀切面，先把鱼段丢进大锅水煮，水沸后搁面条，煮沸后焖一小会就成功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尝，发现这没搁盐、油、葱花等任何佐料的“鱼块面”，鲜得一塌。

那昝子能吃上一顿去掉麦麸皮的白面条赛过吃肉。说来好玩，郊区人“瓷鱼”（去鱼鳞），把肚肠子拉出来，鱼鳃鱼泡留着吃，肚脏内血糊淋剌的也不冲洗。见我要把鱼肚杂扒掉，厨工说费那事干吗？鱼鳃鱼泡鱼血有营养。我说南京馆子里从没听说什么“鱼块面”。厨师不高兴了，说：“别没事吹南京馆子里那些个名菜了，不搞出点花头经，怎么能称‘名厨’？无论名厨怎么折腾，吃到肚里还不都成糨糊？屙出屎来还能两样？”这话虽粗俗，但在理，我听后只能无语。不过，我倒是爱上“鱼块面”了。万祥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