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鲨鱼一样的男人
布罗利站在简易的灶台前，将筷子从鲷鱼的口部插入，在鱼腹上刷上一层橄榄油，放在灶台上炙烤，不时翻个面，撒一点细盐，这船上只有盐一种调料，用来烤鱼也足够了。
他戴着抢来的暗部面具，拿着两条熟透的烤鱼，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满身自信仿佛手拿双刀凯旋的将军。
布罗利对自己的厨艺很有把握，尤其是在烧烤这一菜系上，毕竟在万帕星除了酸涩的野果就只能靠兽肉烧烤果腹了。他便是靠着这一双黄金烤手征服比鲁斯，令后者甘愿用神之御技中的“破坏”交换一例布罗利亲手烹饪的烤牛柳。
“你吃鱼么？”
布罗利席地而坐，将一份烤鱼递到被他钓上来的男人面前。
他这样问是有原因的，很少有人能通过长相判断一个人吃不吃鱼，但布罗利觉得眼前的人恰好就是一个例外。
水泥色的皮肤，锋利的下颌和颧骨，比正常人小一辈的瞳孔，两侧脸颊上各有三道形似鲨鱼鳃的胎记。
布罗利看到这个男人的长相时，一度以为自己钓上来一只人鱼。
“感谢款待。”
人鱼男接过烤鱼，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牙齿。
他三两口就连肉带骨吃了个精光，撕咬鱼肉的模样像是一只真正的鲨鱼。
“少年先生，我的提议考虑清楚了么？”
人鱼男十分有礼貌地发问，这人从一见面起就以“先生”二字相称，让布罗利不禁在内心感慨还是一位相当有教养的人鱼。
“我依然拒绝。”布罗利干脆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人鱼男是一名说客，他在登船后便率先表达了对布罗利的赞赏，指出想要战胜近藤这样一位特别上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随后又表明自己与近藤属于同一位领导者麾下，此番拜访的首要目的，便是将布罗利这样一位年轻天才揽为己用。
这一情况倒是出乎布罗利的预料，他还以为对方是从铃木那里接到消息赶来追杀他的。
“我们从不轻信单独一方的说法。从你一系列的行为可以推测，你不是四代那边的人。相当业余的逃亡水平则可以看出，你不是其他国家派来的间谍。
其实，最近几年像你一样受不了村子高压政策而外逃的人也有很多，但还有更多人加入到我们，积蓄力量准备改变糟糕的现状。”
人鱼男向布罗利解释：
“上级安排给我的任务，首先是尽可能的向你表达我方的诚意，给到你足够的考虑时间。”
布罗利当时便直接拒绝了，表示自己志不在此，只想过平凡生活，但人鱼男坚持让布罗利再考虑一下，于是布罗利就进船舱烤鱼去了。
人鱼男十分有礼地在甲板等候，现在等到的还是相同的回答。
“太遗憾了，如果你还是决定离开，那么站在组织的角度，你的旅途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人鱼男说着就站了起来，接近两米的身高，与布罗利相比就像一道城墙。
“说实话，我其实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人，如果不是任务需要，恐怕很难像这样心平气和跟你磨蹭这么久。
接下来我可能需要打断你的一条腿或者两条腿，要是在这过程中你表现的十分棘手，也不排除会直接杀掉你，然后再把你带回去。”
他对布罗利说。
“带一具尸体回去？”布罗利问。
“天才的尸体也是相当有价值的。我的任务是把你带回去，少年先生，初次见面你还不了解我，在下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人。”
布罗利：“我喜欢你。”
“？”
人鱼男瞪了瞪眼睛，饶是他已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也差点被布罗利突如其来的告白闪了腰。
“我是指你做人的态度啦。”布罗利一脸轻松摆了摆手。
“呵呵，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坦白说，大部分人见到我，都会被我的外表以及名字吓到。”人鱼男又像鲨鱼那样笑。
随后他不再说话，向后退开一步，浑身的肌肉开始紧绷，蓝色的查克拉气雾从体内升腾而起。
“等等。”
人鱼男正蓄势待发，布罗利再次插话打破了气氛。
“说到这个，我还有一个问题。”布罗利认真的看着对方。
“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人鱼男点了点头:“在下干柿鬼鲛。”
“不是啦。”布罗利莫名表现地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想问的是……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人鱼？”
————
铃木和鬼鲛的一名手下乘坐另一条渔船姗姗来迟，正好看见不远处的海面上，一头由海水凝聚成的鲨鱼跃起，像导弹般冲向对面渔船甲板上戴着面具的暗部。
“不愧是鬼鲛大人。”
铃木不放过任何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多么令人畏惧的水遁啊！”
旁边的中忍立马接话：
“那是当然，在海上作战的鬼鲛先生是无敌的，就算五影来了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水鲛弹迎头砸下，布罗利闪身后退，脚下的甲板被强大的冲击砸开一个大洞，海水发疯似的涌上来。
布罗利还没站稳，第二只水鲛弹紧随而至。
他一脚踹在水鲨鱼的吻部，借着反弹力跳到半空，水遁的轨迹偏移，落在渔船上，本就不堪一击的船身在第二次冲击下彻底四分五裂。
布罗利降落在一块残缺的木板上，这时他身前的水花开始收缩聚拢，布罗利认出这熟悉的一幕，再次向一旁跳开，躲开了水牢之术的封锁。
“你还没用查克拉，是觉得我不配么？”
干柿鬼鲛站在海面上，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布罗利挠了挠头。
鬼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被布罗利刚才那个荒唐的问题气的不轻。
布罗利连忙解释：“是一个认真的问题。”
鬼鲛默认了布罗利的请求。
“你也是上忍？你应该比那个近藤强上很多吧？”布罗利问。
“我的确是上忍，而近藤准确来说是特别上忍。”鬼鲛解释。
特别上忍，顾名思义就是在某些方面具有独特才能的忍者，实力在中忍与上忍之间。
“那么水影呢？水影应该比你更强吧？如果有十个你，能打得过水影么？”布罗利继续追问。
“顶尖忍者间的差距，不是靠数量就能追平的。”
鬼鲛的眼角跳的越来越厉害，在他听来，布罗利这个问题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十个我能不能胜过水影？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鬼鲛双手结印：
“但四个我，一定能让你印象深刻。”
说完，布罗利便看见周围海面上出现三道喷泉似的水流，迅速汇聚成形，变成了鬼鲛外形的水分身。
但一秒之后，那三具水分身便被轰烂变回了液体，洒在海面上。
布罗利浑身被查克拉的气焰环绕，海鸟般轻盈地停驻在一块木板上。
“雷遁查克拉模式？”
鬼鲛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在他眼中布罗利此刻使用的应该是雷影一脉的秘术。
他的脸上不再有一丝轻松，随着脚下的查克拉消失，身体缓缓沉入水中。
“糟了！鬼鲛大人要认真了！”
此时在不远处观战的部下面露惊恐，立马让铃木驾驶渔船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