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生的课题

今天早上九点半整，父亲发来了消息问我醒了吗。九点三十二我睁眼回复了消息，父亲问我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九月十五，我妈妈的生日。我急忙说明我最近很忙，事情很多，父亲只是说，打个电话吧。

“打个电话吧”我妈老是这么说，而我总是有事。我说晚点晚点，我说明天明天，这个电话约了很久。没想到是因为妈妈的生日才打。

电话里，妈妈说以为我不记得她的生日。虽然大概小学二三年级起，我就记住了父母的生日是哪天。但又有什么用呢？我却没记住哪天是父母的生日。母亲高兴之余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因为和我父亲念叨我不会记得她的生日，然后父亲告诉我的。我沉默几秒说，确实是我忘了。母亲说最近很忙吧，注意休息。我戴着耳机给她说了最近的事情，我说完良久。她说自己可能确实老了，听不清我说话，店里别人说话也偶尔听不清。会不会像我奶奶一样，早早用上助听器。我有点想哭，强忍着说没有，都是因为我戴耳机。电话没打几分钟，妈妈就让我去复习了。

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久。最近确实事情很多，情绪很零碎但说不上破碎。充其量更像是些大块的拼图，尚且能接受，尚且有迹可循。只是时间确实有些紧迫，但我知道这都不算理由。宁可熬夜到三点，也没多发几句消息，没给几千公里外的父母传达几句问候。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不合格的理由。而父母无声的惦念和无法偿还的债是一生的课题。

虽然有些后知后觉，虽然迟到了。但是，生日快乐，注意身体，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