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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时停,优势开局

白炽灯暖光氤氲,静弥看着眼前人痴态,伸手在眉心弹了个脑瓜崩儿:“不需要,因为现在还没有。”

他起身收起碗筷,天海雅美慵懒地落在桌上,单手支着下巴,右手筷子挑着面条,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荡漾开来,她随后玩笑道:

“静弥,如果你到时候找不到的话,又没有心上人的话,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静弥慢慢地把碗筷放在水槽中,倚靠在水槽旁,转身看着她脸上那般慵懒的笑容:“赶紧吃,面条要凉了。”

天海雅美撇了撇嘴,静弥回身,洗着玻璃水杯,清水掠过冷白皓腕,眸色迷离起来。

事情的发展微微超过他的控制,虽是雅美的玩笑话,但自己也知道向来玩笑话多是真言。

每个礼拜五天海雅美来此,已成为常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已经忘了,或许是因为天海雅美只有他这一位朋友。

那日礼拜五下午天气灰蒙蒙的,乌云聚集,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开门之后,天海雅美依靠在门后,脸颊一侧肿起,秀发凌乱,露出那抹凄惨的笑容,看着他喊道:

“静弥?”

“我在。”

“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乐意之至。”

静弥想起当时的天海雅美,像是什么呢?

像是一只受伤且无助的猛兽,需要找一处安全无虞的地方藏起来,舔舐伤口。

天海雅美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侧,替他关上水龙头:“你在想什么?”

静弥颤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

他让出位置,在旁擦拭玻璃水杯,随口说道:“我下礼拜一到礼拜三不在学校,所以无法去弓道部。”

天海雅美刷着碗,问道:“为何?”

静弥只用两个字回答:

“秘密。”

“嘁!”

静弥擦拭着好杯子之后,随口说道:“等一下再喝,要不然会肚子疼的,你想看什么影片?”

“韩国影片,《小姐》。”

“应你所求。”

静弥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是一部百合影片,质量还很不错。

他在电视机前摸索了一会,而在厨房一侧,天海雅美打开冰箱,用镊子夹着冰块,放入杯中,而后拧开甘露,咖啡色液体倒入杯中,咖啡味四溢。

这般春末夏初的季节,摸着冻手。

随手关上客厅的灯,明亮的房间就只有那一抹电视机的光亮,天海雅美递出玻璃杯,鲜红的嘴唇贴在杯口,优雅地饮下一小口。

两人脱鞋坐在地毯上,酒杯放在身前,看着那部影片,蛛丝马迹般的喜欢在双女主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尽善尽美。

静弥觉得这甘露,不错,口感悠长。

两人依靠在浅色沙发上,影片不过是一个小时,静弥的肩膀就沉重起来,身侧传来悠长的呼吸声。

天海雅美歪倒他的肩头,睡了过去。

他抬眸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这么晚了吗?已经11点钟了。

房间灰暗,静弥低头看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秀发中飘散着梨花香,她虽然是那般浓颜系美人,可近距离看,一切不过是妆容在掩盖她的疲倦与血色,好似抑郁缠身,不知快乐为何物。

她像是一张没有未完稿的油画,五官的线条优美得无可挑剔,却没有丝毫色彩。

静弥从未问过她为何会选择来他这里,也没有问过她发生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帮忙?

在他的意识里觉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隐晦,如此这般陪她坐一会,倒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况且天海雅美高傲犹如孔雀,又岂会把伤口展示给别人呢?

静弥莞尔一笑,而后把影片的音量调低,顺势抱起天海雅美,掠过客厅,进入卧室,啪嗒一声,卧室灯光亮起,轻轻放在床上,盖好绒被,随后他由掩了掩被角。

客厅灯光亮起,厨房内传来清水洗涮玻璃杯的声音,不过是五分钟的时间。

静弥走进浴室,花洒喷洒温热的水流,水雾氤氲,水珠掠过皮肤,而后发酵成泡沫,淡淡的樱花香味四溢,他扬了扬嘴角。

如今来看,一切顺利,保持这样,圣诞雪夜就可度过,光明而美好的未来就在等待自己。

想到如此,静弥手中清洗的动作不由得加快几分,一时兴致盎然,他打动响指,一切时间在此刻暂停下来,万籁寂静,水珠在空中静止不动,所有事物都在定格在时停的那一瞬间。

他伸出手指,触动水珠,而后落下。

时停解除之后,水珠一股脑落地,花洒喷洒而出的温水冲涮身体的泡沫,几分钟之后,他擦拭身子,换好衣服走出浴室。

看来这个能力很不错,度过圣诞雪夜就靠它了,第七周目的开局,可以说是优势开局。

静弥的房子狭小,从而两人居住在同一房间,但也不会两人同在一床的俗套戏码,还有地铺在那里。

一居一室失去了光明,整个小区安安静静,没有婴儿哭闹,也没有邻里骂街,夫妻呵斥,一切都是那么安安静静的。

半夜时分,天海雅美突然醒了,渴醒的。

她侧躺在床上,睁开眼皮,眼前一片黑暗。

心头而后蔓延出如窒息般的恐惧像是阴冷的毒蛇爬上她的脚踝,缠绕在身,汗湿的发丝粘在脸颊,那些绵延不断的恶毒话语在耳侧嘶吼:

“贱人,你是,你母亲更是。”

“她死得那么轻松,就剩下你一人在这里,放心,你母亲的罪恶由你偿还,你都要永生背负你母亲的罪孽!”

“小贱人,赔钱货!”

“.......”

天海雅美身子发冷,拨了拨眼前乱发,身子缩着,手抱在胸前,柔软的床褥才能有些安全感。

她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她勉强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枕头底下的硬邦邦东西硌着脖颈,她伸手枕头下伸去。

这蔓延而来的恐惧,让她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就像儿时被人关在那间小小的房子,抱着唯有那一只脏乱不堪的白兔玩偶。

天海雅美此刻恐惧得要命,像是一滩死水窒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