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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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燕京城篇 不打不相识

“妈的,你个欺软怕硬的狼崽子!”

林裕盈没想到这个混蛋测试竟然如此罔顾考生的安全,双方再打下去都要出人命了竟然还没人出面干涉。

在质疑和愤怒情绪下,他脚下犹如飞电般迅速的提枪赶上,全身青筋暴起,周身有淡淡的银蓝色光辉,一枪汇聚全身的力量刺出,刺进了白狼的左腹。

长枪拔出的那一刻,滚烫的鲜血从伤口处喷薄而出,这一击直接截停白狼,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记复仇的利爪,将他拍飞出去。

当然,白狼伤的也不轻,嘴角也已是暗红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毛发,但仍然颤颤巍巍的坚持着朝林裕盈的方向爬去。

“林裕盈!”江淮竹停下脚步,看着被拍飞到树干上的林裕盈,她恨现在自己没办法帮助到他。

“停手吧。”一个男子从树丛中迈出脚步。

这白狼也听了那男人的话,没有再继续攻击,匍匐在地上,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目光却仍然死死盯着刚刚攻击自己的两人。

“行了吧,你满意了吧。”男子回头朝另一人说着,很快曹钰也从黑暗中走出,她的弓箭正瞄准着男子的脑袋。

“这场考核你为什么要下死手?我们之中有人跟你有仇吗?”曹钰的嗓音和音调偏细,但当他的箭指着你头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听他的话。

“我也不想啊,我本来说是一击即退,打乱你们的部属就得了,谁知道你们这么狠,把我的御兽都给打得发狂了。”他自己也是无语,自己在外面凭借着御兽一直是横着走,结果考个武院却被两个考生揍到发狂。

“唉没事,我伤的也不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走上前搭在江淮竹的肩膀上。

“怎么可能?你竟然没事?”那男子也实在诧异,怎么可能有人挨下那么沉重的一击还没事的?

林裕盈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一脸轻松的说道:“这算啥的?你这头狼也不过就是仆级的实力,兵级的我都干过,何况伤的那么重。”

虽然这么说,林裕盈还是将嘴里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只有他知道,当时面对兵级的伊拜自己已经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是莫弈轮,咱们不打不相识啊。”他伸出手准备跟林裕盈握手言和。

“哦不打不相识是吧。”林裕盈嘴角微微勾起,紧紧握住莫弈轮伸出的手,一个过肩摔将他甩到了树丛中。

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听的外面的曹钰和江淮竹不忍心的别过头去,等了会儿,莫弈轮被林裕盈像猎物一样扛出来的,此时他已经是鼻青脸肿的了。

“让你的狼驮着你往山上走吧,等进了武院我再找你。”林裕盈放下话,曹钰和江淮竹跟着他继续向山上走去。

江淮竹闭上眼,双指扶住太阳穴,再次感知起周遭的事物。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不远处的石阶路上,有很多灵力波动和人的气息。

他们当时为了更快,选择了走山上的野路,这也帮他们避免了大路上的你追我赶。

可就是因为刚刚莫弈轮和他的狼那么一折腾,他们失去了开始的先发优势,只得加快脚步继续向上。

江淮竹还是把三袋米都扛上了,林裕盈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

“咱们从前面就可以上石阶了,但是跟咱们出发的那条不一样,可能会遭遇别的敌人。”

“嗯,没事,谁来咱干谁。”林裕盈经过这么半天的调息,已经恢复了不少,他感觉自从来了燕京自己的恢复速度要比原来快很多。

刚钻出树林,惊动了石阶路上正在前进的另外三人。六人见面大眼瞪小眼,手上灵图都已经凝聚好了……

“你到底是落在我手里了!”

“冤家路窄啊。”看着刀刃已经出鞘的宇文青,林裕盈不得不感叹自己这一天的倒霉,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这两人见面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利刃出鞘,宇文青的拿的还是那把雁翎长刀,迅速俯身提刀挥刀而来。

林裕盈也是反应迅速,从旁抽出标枪先做抵挡,堪堪扛下了第一刀。

曹钰的支援也随之而来,弓矢很快将两人分割开来,林裕盈也才有时间换上长枪应战。

身后的陈鸿飞从暗处袭来,他现在正是急于自证,当时那场比武里自己牛皮都吹出去了,结果被一个姑娘给揍了,面子彻底挂不住了,这次入院就是他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

“灵技-雷光”

他手上的短刀上缠绕着紫色的雷光,随着挥刀这股霸道的电能朝林裕盈飞袭而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命中,甚至没有任何格挡或者狼狈的闪躲,林裕盈只略微侧身就躲过了这一击。

随即面对由于攻击而失去重心的陈鸿飞横枪一扫,硬木枪杆直接将他给掀飞出去,摔进一旁的灌木中。

“呵,这段时间看来你也没闲着。”

宇文青起初的确看不起这个泥腿子、厚脸皮,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这一届里的翘楚,就刚刚秒杀陈鸿飞那两下子,自己都未必有他那般从容,而且看他的身上明显还有伤,想必是已经经历了一场激战。

“你说我是招你惹你了还是你心疼那点银子啊?”

林裕盈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青身上总有那点令自己讨厌的气质,但就从他当时侮辱苏婉艺时的姿态和对于平民的那份傲慢,他便知道两者注定不是一路人。

宇文青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阴鸷与不屑,雁翎长刀在手中一横,刀身反射着森冷的光,随即身形暴起,如苍鹰扑兔般直扑林裕盈,长刀带着呼呼风声,自上而下斜劈,起势十分刚猛。

林裕盈眼神一凛,手中长枪一抖,枪尖颤出朵朵枪花,迎着宇文青的长刀架去。“当”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之声响彻四周,火星四溅中,林裕盈只觉双臂一震,虎口发麻,但他咬牙挺住,用力一挑,长枪顺着刀身缠绞而上,试图绞落宇文青的前手。

宇文青反应极快,迅速撤刀回防,反手一记横斩,刀光霍霍,他的刀法已经开始愈来愈猛,直逼得林裕盈后退两步。

紧接着,宇文青脚步一错,侧身滑步,手中长刀直刺林裕盈腹部。林裕盈身形一转,长枪以枪杆为轴快速旋转,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将宇文青的长刀挡在外侧,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刀刃与枪尖碰撞出火花。

趁着间隙,林裕盈深吸一口气,枪尖光芒闪烁,主动再攻击。长枪如蛟龙出海,刺、挑、点、扫,招招凌厉,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朝宇文青席卷而去。宇文青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刀左挡右格,上撩下劈,与林裕盈的长枪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

…………

“咱俩还不用出手吗?这下手都挺狠的!”在树梢上观察的负责保护考生安全的师兄看着下面这不要命的打斗。

“你懂什么,本来就是要把那些没脑子的和没武力的给淘汰掉。”他的搭档还是看的有滋有味的。

“你说今年招募的这几个怎么样?”

“光这俩光拼武艺咱俩就够呛,像这样水平的我都看到五个了,后生可畏啊。”

“你来武院也就三年还他妈拽上词了。”师兄一脸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

视角回到战局之中,曹钰在一旁弯弓搭箭,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准备一箭击倒宇文青。突然,他一箭射出,羽箭如流星般直奔宇文青的后背。

但他仿佛脑后生眼,侧身一闪,同时长刀往后一扫,将羽箭击飞。林裕盈趁机低扫其双腿,将他逼退十余步。

也正在此时,陈鸿飞不知何时摸到了曹钰身后,短刀再次挥出试图直接将他拿下。

却被林裕盈及时发现,腰间最后一根标枪掷出,打乱了他的脚步。曹钰也抓住机会一脚将他踹回了宇文青身边。

双方即便距离拉远,但仍然保持着持拿武器的戒备姿态。

“你也是负责搬米的?”远处的大树后面,江淮竹和对面队伍里扛着一大袋米的男子交谈起来。

“是啊,我还不会用灵技呢,他们就让我扛大米了。”

“那咱们就看戏吧,咱俩连个武器都没有。”江淮竹建议着,看到外面打的火热,两个无力插手这场战局的人躲在同一棵树后短暂休息。

“你累了吧。”林裕盈看着额头生汗的宇文青说道。

“你也没好到哪去。”宇文青狠厉的眼神看着林裕盈。

“咱俩的账等进了武院比武的时候再算。”林裕盈朝曹钰使了个眼色,他也很快意会了林裕盈的意思,灵图运转,火箭落地升起了一道火墙阻隔了双方的视线。

“发啥愣啊!赶紧跑。”林裕盈拉起了江淮竹就朝着道路狂奔。后面的陈鸿飞还想去追却被拉住。

“怎么你怂了?”

“他给了我们双方一个台阶,等以后进了武院再算账,咱们赶紧走。”即便不服气,他也不敢忤逆宇文青的意思。

“那我也不能让他好过!”随后快速一掷,手中短刀轮转着飞袭而去。

“小心!”林裕盈想要去护住他,但这一击来的太过意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来不及躲闪的江淮竹被短刀命中倒地。

“没事吧!”曹钰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林裕盈看着那把短刀,目光冷冽的死死盯着火墙,拔出弓箭,回身就是拉满弓弦,精准的一箭射出。当陈鸿飞还在得意洋洋时,利箭如电,带着破风的锐响,“噗”地一声扎入他的肩头。箭头穿透皮肉,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染红了衣衫。他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额头冷汗如雨,身体也不禁微微颤抖,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当烈焰缓缓褪去,宇文青和林裕盈在夕阳下对视着,但由于逆光彼此都没能看清对方现在的表情,林裕盈也不想再耽搁了,赶紧去查看江淮竹的伤势。

宇文青也知道他们两人未来将会站在绝对的对立面。

但此时江淮竹已经站起来了,她浑身上下倒也没有伤口,只有摔倒在地时的一点擦伤。但是她却有点惶恐的看着林裕盈,手上是正在一点点从指缝间落在地上的大米。

“对不起我还是没保护住这些……”她此刻表现得相当委屈,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将头埋下去。

“没事的,人没事就好。”林裕盈安慰道,检查了她身上的确没有严重的伤,才放下心来。

“曹钰,你能你送她到山上完成验收吗。”

“嗯,没问题。”他回复的很果断,言语和语气上流露出的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让人放心。

“嗯,你们赶紧去说不定还能拿个第一呢,快去吧。”林裕盈说道。

“那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妙计。”林裕盈再次拉上风帽和面罩,在这片森林里他也该干回自己的老本行了。

…………

“再加把劲就快到了。”拿着短刃的考生此时正从三条石阶的交汇处跑来。

他和同伴刚刚在石阶旁经历了一场恶战,十来个不同的队伍彼此之间互不相让,若不是在乱战之中使出了灵技困住其他人,自己还真就难以脱身。但自己的同伴就没那么幸运了,但他现在也是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乱局之中赶紧扛上一包米就跑。

即便内心里沾沾自喜,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躲在草丛后观察着身边的情况。

正当他想要出去时,一发雷光落地,将正对面草丛中的人给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就是三波人马之间爆发的大混战。

“嘿嘿还得是我聪明。”他暗自窃窃私语着。

“真是,但凡再早出去一点可就得面对一大堆人了,再想脱身那可就难了。”

“可不是嘛,哥们我……唉不对,你是谁!”

很快他的后脑上感受到了一记重击,模模糊糊的他看到了蓝色的风帽和面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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