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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血色婚礼
“阿波。”苏幕打开门喝到;“婚礼什么时候去,晚上吗?晚饭都吃什么啊?”
阿波被苏幕这一喝吓到,随即起身,警惕地看着他们一行三人,张开手臂,拦在门口。
“哎呀,不要这么紧张啊,我又不跑”苏幕说着,搂过阿波的肩膀,似乎只是一个友好的接触,阿波一时间竟有些愣神,应对迟了半分,苏幕随即将阿波搂别过背对着汐樾姐弟,然后说道:“你不是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来自很远的地方,哪里和你们这里完全不一样,我来的时候带着很多珍贵的宝石,你知道吗?你见过宝石吗?我跟你说就是向你们湖里面的露珠在阳光照射下般璀璨的石头,我说拿给你们村长家儿子结婚作贺礼如何”苏幕晃着头一边说着,一遍回过头看汐樾姐弟的行动,只见姐姐已经轻轻做到木屋外沿河的案板上,然后,姐弟两都不动了,苏幕用力一看,才发现,之前环绕在木屋边的竹筏已经全部撤离了,木屋周围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不好”苏幕想着,瞥见了汐樾焦急的眼神,苏幕这时候只能拼命在脑子里寻找应对之法,要是有刀就好了,可以直接威胁眼前的阿波,可是,可是,自己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怎么办,转念一想:“怎么没有船啊,没有船怎么去参加婚礼?”
阿波一下挣脱开苏幕的手臂,顺而拇指和中指环成一个圈含在嘴巴里,打量一个响亮的哨声,刹那间河水开始剧烈的晃动颤抖,阿波紧缩眉头,紧张地盯着河面,整个河水封腾起来,似要烧开的水般,翻腾起无数的泡沫,骤然,一个巨大的水波浮现出来,溅起层层水雾,将苏幕他们三人的身体全部浇湿,像是被巨大的水草包裹般,一只似乎由枯藤和黏腻的水下微生物共同组合而成的草色鲶鱼缓缓从水中浮现,鲶鱼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身着一席绿袍,浓密的头发附着河水紧贴在脑后,绿色的眉毛间,点着一粒小小的紅栀,惨白的皮肤在眼光下发出森然的光,男子向阿波点点头,说:“阿波,你的任务结束了。”
就在男子话音刚落,苏幕感觉阿波身上的肌肉像是一瞬间放松般,他定定地看着汐樾,眼里涌动出复杂的光。却又转瞬即逝,拖着瘫软的身子回屋。
“你是谁?”汐樾看着坐在怪鱼上的男子
“怎么回事?”苏幕紧紧挨着汐樾姐弟
“两个问题”男子笑了:“先回答谁呢?”
“怎么回事”苏幕问
“呵呵”男子阴笑起来:“我不喜欢你的问话。还是这个小姐姐好。”说完转向汐樾“小男孩我也不喜欢”
“你是谁?为什么要选我们去参加婚礼”汐樾看向男子
“哎呀,我一个个回答你吧”男子摸了摸水腻腻的头发,斜下眼睛望他们:“我是月瞳,至于为什么带你们去参加婚礼嘛,这可重要了,你们要是不去,镞长拿什么为婚礼祭祀啊?”
“祭祭......祀......”汐樾的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在苏幕的耳边回响,车越此刻只能紧紧抓住汐樾的胳膊,小男孩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祭祀?”苏幕看着汐樾,重重地重复着汐樾的话
“我们活不了,活不了了”汐樾颤抖着,将车越的手拿给苏幕,说:“你们快跑,我去,我去就行了”
“不可以,一定有办法”
“你们快跑,快跑”汐樾一个劲地催促着苏幕
“唉!”男子叹了一口气:“一个也跑不了”忽然,不等他们反应,一簇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水草,将苏幕、汐樾、车越三人捆成一搭,腾空而起,摔在男子身边。
男子蹲下身,摸了摸汐樾的脸,道:“可惜了,又是一张好皮囊”
“为什么”汐樾发出歇斯底里呐喊:“为什么,阿波,你为什么?为什么害我们”
然而木屋内毫无动静。
“啊”汐樾痛苦地嚎哭起来,车越也哭了。
男子随机用脚踩在汐樾的脸上,道:“作为外乡人,你不祭祀,难道让阿波一家去祭祀?上天将你们赐予他们家,代替他家去,祭祀,合情合理。”
汐樾痛苦地哭起来,泪水和着身上的河水,让她全身都湿透了,看上去如同落水狗般狼狈。苏幕和车樾在一旁奋力地挣扎,可是越挣扎,就越感觉捆在自己身上的海草越紧。
男子漫不经心地坐在他们身边,没有任何语言,巨大额鲶鱼开始行经起来。
一路上,苏幕三人被水草死死地捆绑住,容不得一点挣扎,男子背对着他们站在鱼头上,似乎不愿意再对他们说任何话,苏幕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似灼烧般难受,姬花、姬花,不知怎的,他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女孩的名字,头疼欲裂,苏幕只能痛苦地呻吟着,焦急地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汐樾他们,终于随着巨鱼的行驶,渐渐地来到了一片开阔的水域,水域上层层叠叠浮动着密密麻麻的竹筏,竹筏上装饰着大朵大朵红色的花朵和炸开的烟花炸药,在湖面弥漫出一片诡异的红色,又在水面荡漾出一圈圈血色的涟漪,湖水的中央,是一艘较其他竹筏较大的船只,船的两头用稻草故意扎成翘翘的尖嘴样,上面挂满了鱼类和野鸟、走禽动物的尸体,船的中央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身着一席黑红相间的袍子,老人的袖袍在静谧的风中缓缓翻飞,老人身边就是那个之前在阿波家出现的头上插满羽毛的男人,此刻男人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多了几分扭曲,然而,环绕着两人站立的却是一位面色如同尸体般煞白的红衣少年和一位战战兢兢的红衣少女,那少年僵直地站着,全然无生气,而少女看上去脸上写满了恐惧,满脸的胭脂似晕染般将整张脸沁得如同盛放多年的红色烛纸,一股腐蚀的味道从他们身上透过皮肉侵蚀开来......
“村长、镞长,你们要的人带来了”坐在鱼上的绿衣男子站起了身
“好”老人说:“开始吧”
“等等,开始什么?你们干什么”苏幕大喊
“我们不祭祀,结婚祭祀,你们就不怕以后二位新人被死去的灵魂诅咒吗?”汐樾大喊,她的哭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我一定会诅咒你们的,一定会,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车越奋力扯动着身体挣扎“姐,放过我姐姐”
“亡魂还会怕诅咒吗?”头上插满羽毛的男人笑了:“你们要祭祀的根本是亡魂啊,啊哈哈哈哈”
“亡魂?”汐樾重复着
“既然是婚礼,为什么没有其他人参加?”苏幕开始迅速地重新扫视四周,对,所有的竹筏上除了装饰的诡异花朵和奇怪的烟花,竟然空无一人,难道,难道
“镞长,开始祭祀吧!”村长没有理会,而是转而向男人吩咐
“好”男人应后,随即口中开始缓缓念动咒语,慢慢地慢慢地随着男人的咒语,周围的竹筏开始自行转动起来,围着那条巨大而黏腻的鲢鱼缓缓形成一个类似圆环的形状,坐在鲶鱼上的男子忽地从手中变出一只长长的白色的笛子,开始慢慢吹动起来
“那是,那是”苏幕简直不敢相信,那根笛子活像一个人的腿骨
“骨笛”汐樾咬着牙
“什么,骨笛”车越缩紧了自己的身体
“骨笛,可以用来招抚离世的亡魂,让他们重生。苏幕我们必须赶紧想办法”
“怎么做?”
“这个镞长,是祭祀者,他应该是村长最信任的人,你知道祭祀者吗?”汐樾说
“车越和我说过”
“这条鱼应该是他的魂兽”
“姐,姐,你看”车越急急叫到
这时,竹筏上的那些疑是半废的烟花突然都串升起冰绿色的火焰大片燃烧起来
骨笛的声音越是哀婉动听,火焰就越诡异越盛大
只见村长分别从红衣男子、女子的身上割下一缕头发,抛向空中
很快,两缕头发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住般在空中打了一个结
骨笛的乐声,贯彻天际,似已经到了最动人处,整个天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恸和不甘
苏幕感到自己的身下,什么东西正在剧烈的颤动
“不好,他们要开始现祭词了”
“救我”汐樾看着四周绿色的火焰和空中翻飞的发丝,瞳仁开始涣散,她的神智已被这哀恸的乐声扰乱了。
“要赶紧”苏幕咬着牙,头脑却从未有过的清醒,他现在感觉自己是一只猎豹,将要挣脱,不,不只是挣脱,他要围猎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