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坦白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
现在的他并不是那个拔剑四方，名震天下的剑客，而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平凡男子。
李寒衣是他心中所向，尹落霞又是那么的美好，为他付出太多。
江湖中的落霞仙子其美貌也是天下一绝，说不动心是谎话。
没有了目标，莫君生头一次如此的迷茫。
往日练剑、习武为的就是报师仇。
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上苏暮雨也是胜算极大，只等他出现了。
说到底，就是小年轻的彷徨。
“你小子怎么一个人，寒衣呢？”
莫君生转身，原来是枪仙司空长风。
“她，还在苍山上。”
说起李寒衣，莫君生眼中散不去的爱意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只是说完后的迷惘让司空长风有些不解。
“来来，喝一杯如何？”
司空长风上前拉住了莫君生的手，将他带入了一间酒肆。
“嗯，这风花雪月终归是没有师兄酿的好喝。”
司空长风大口喝了一碗酒，点评的说了声。
却也并不嫌弃，继续大口喝酒。
他本就是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
“来，跟我说说看有什么烦恼事？不会是想轻薄寒衣被打了吧。”
司空长风完全没有做到枪仙这种传说中的人物那般的在乎形象。
想说就说，想喝酒就喝酒。
莫君生也被他的豪迈所影响了，一口闷了碗中的酒，却也并没有说话，只顾着一碗接着一碗。
一醉解千愁。
若是愁绪如此好解，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苦心人。
丝毫没有用真气压制，几坛酒下肚后，也是半醉不醉的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莫君生呢喃自语着，心声也是渐渐的吐露了出来。
坐在一旁品酒的司空长风诧异的看了眼莫君生，没想到还是个多情种子。
“随心而行，切莫挤压本心。”
司空长风喝完手中的酒，留下这几个字后，离开了酒肆，也不去管这个醉鬼了。
至于能不能解开心中的迷惘，就看他的悟性了。
莫君生要真是那种薄情寡性的男人，就不要怪他手中的长枪无情了。
莫君生并没有因为司空长风的离开消停，提着一壶酒向着苍山塔踏步而去。
酒虽未清，话却听进去了。
随心而行。
既然两个都放不下，那就一起吧。
以他如今的修为，苍山也不过咫尺。
午时刚过，本该暖和的身体却怎么也热不起来，持剑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练剑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次。
“你打算怎么办？”
李寒衣望着这个昨日还在跟自己花前月下，那激情的一吻无比的强烈。
今日便来说着伤人的话。
“我打算接受她，和她在一起。”
莫君生灌了一口酒，壮起胆子说道。
铁马冰河险些落在地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退了半步。
“我呢？”
李寒衣颤抖的声音，让人心痛，让人心碎、让人心寒。
“我不会放弃你，就如同我不会放弃她一样。”
一身酒气，眼神却极为坚定。
为了壮胆他又扬起了酒坛。
这一次，李寒衣却并没有给他机会了，一道剑气将酒坛打的稀碎。
“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想当你的妃子，滚。”
冷漠的说着，最后一个滚字甚至是用吼出来的。
李寒衣冷若冰霜，甚至比最开始见到的时候还要更加的冷漠，仿佛靠近就会被冻伤。
房间中，天下名剑排名前十的铁马冰河落地与此同时李寒衣。
坐在地上，双腿蜷缩着，双手环抱着双膝，眼神空洞无物，脑海中回忆着点点滴滴，是那么的美好、温暖。
直到刚才，她都在想着未来的日子。
一切都在刚才那一句话破灭了。
一行清泪滑过脸颊，染湿了衣衫。
房间外，莫君生沉默的站着，终究是伤害到了这个最爱的女人。
“莫大哥，你怎么在这？”
雷无桀来了，来见他的师傅和姐姐。
“你且先下山，明日再来拜见你师傅。”
莫君生并未多言，拂袖见雷无桀打下了山去，落在山腰的雷无桀并未受伤，满心的疑惑，走下了山去。
“寒衣，我进来了。”
莫君生说着，却并没有推门而入，他知道李寒衣就在门口。
一跃而进。
莫君生从窗户跳入房间，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到‘噌’的一声，脖子一凉。
“你进来干什么，叫你滚。”
李寒衣不知何时已经坐起，眼神冰冷，脸颊上的泪痕却暴露了一切。
“你若是愿意，杀了我吧。”
莫君生不退反进，迎着剑锋向前走了一步，锋利的剑锋顿时划破了他的脖间肌肤，一丝血红格外的清晰。
“你干什么。”
李寒衣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不过指着莫君生的铁马冰河却收回了一些。
“我爱你。”
莫君生无惧剑锋，不断地靠近着李寒衣。
一步、两步……
最后，铁马冰河垂了下来，她终究是不忍心伤了这个完全占据自己心灵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掌之隔，莫君生炙热的眼神看着她。
“听我解释，好不好？”
莫君生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痛的、轻柔的将其拂去。
李寒衣并没有阻止，站在原地任他动作。
莫君生讲了很多，讲了尹落霞对他的帮助、付出，教他习武、帮他清扫师父的墓碑……。
李寒衣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不说话。
“你先走吧，让我冷静冷静。”
李寒衣开口道，她终究是接受不了。
莫君生看着她的目光，知道她主意已定，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柔荑，离开了房间。
……
“恢复的怎么样？”
莫君生回到寒霜殿勉强打起精神，看着萧瑟问道。
萧瑟运转着真气，显然也没想莫君生真的能够治好他。
“虽还无法使出全部实力，不过也入一品了。”
萧瑟感受了一下自身真气，却也敏锐的注意到了莫君生神色的不正常。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半个月后进行下一次的治疗。”
莫君生挥了挥手，交代了下次治疗的时间，默默走向了房间，背影是那么的凄凉、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