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古代史(第一卷·第一分册):导论与史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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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当《剑桥古代史》头两卷决定出新版时,我们发现,要对前一版仅作修订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两卷必须全部重写。新版的两卷,其内容几乎是原来的一倍,为了使以后的卷数保持不变,它们各自分为两册。四十五年来,人们越来越致力于发现过去,本书大量增加的内容,主要归功于由此而来的知识更新。或许,我们在有关知识方面所取得的最显著的进步,就在于人类以社群(communities)定居的极早期状态:在小亚细亚恰塔尔休于(Çatal Hüyük)的考古发掘展现了一座公元前7千纪▲1的城市,占地面积至少在13公顷以上▲2;在约旦河谷的耶利哥(Jericho)、伊拉克的耶莫(Jarmo)、库尔德斯坦(Kurdistān)山麓、叙利亚北部沿海的拉斯沙姆拉(Ras Shamra)、塞浦路斯的希罗基提亚(Khirokitia)以及色萨利的阿尔吉萨(Argissa in Thessaly),也发现了一批大约同一时期而规模较小的城镇或村落。社群定居的先决条件是驯养动物和栽培谷物,这是社会进步的重大标志。目前可以相信,这一进步在公元前10千纪—前8千纪▲1就已经达到了。如果14C测年▲3所获得的旧石器时代年代可靠的话,在这些成就的背后还有着可能是4万多年的人类自身发展。对于考古学家来说,14C断代的作用和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其发明归功于美国科学家利比教授(W.F.Libby)。它仍然不是很精确,但是技术上以及对测定数据的解释的改进常常会及时到来。不管这种方法所测定的旧石器时代的时间离现在有多遥远,当拿来与寒武系岩层(Cambrian rocks)里原始生命的最早证据比较时,它们还是较近期的;后者被认为有6亿年之久,即出现于地球形成后40亿年。

本卷第六章的主题——年代学——总是给古代史学家出难题。必须承认,我们还没有完全达成一致,特别是公元前3千纪这段时间。

但是,采用一种统一的体系对我们这部涉及广阔地域上诸多不同文明的著作来说乃是至关重要的。为了尽可能一致,主编们求助于三位古代世界编年的德高望重的权威:已故的海斯博士(W.C.Hayes)、罗顿博士(M.B.Rowton)和斯图宾斯博士(F.H.Stubbings)。每卷结尾处表格里的年代,即是他们反复斟酌的结果。其他撰稿人被邀请在他们自己所写的章节里以脚注形式发表对编年的看法(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令人欣慰的是,接受这个邀请的作者为数不多。

虽然我们尽力避免不正确的译名,但是没有采用某种严格的标音系统。总的来说,我们将一些约定俗成的拼写法用于人所熟知的名称和西亚许多小型考古遗址,因为变来变去只会引起混乱。埃及王室的人名,尽可能采用能在希腊历史学家著作里找到的拼写法;埃及的地名,一般使用波特(B.Porter)和莫斯(R.L.B.Moss)的《地名地形录》里的拼写法,但省略了发音符号。但是在西亚的地名中,原则上都使用了发音符号。从楔形文字š转译过来的辅音字母是个例外。为了与埃及的专有名词形式一致,它们被标示为khsh,尽管看起来有点老式。有时候当出现时,它们通常就用普通的字母hh表示。以上拼写形式尽可能取自如下标准著作:莱斯特兰奇(G.Le Strange)的《东哈里发国家各地区》(剑桥,1905),阿贝尔(F.M.Abel)的《巴勒斯坦地理》(第三版,巴黎,1967),《伊斯兰大百科全书》以及皇家地理协会地名常设委员会发布的地名表(1925—1937)。突厥语地名则依据土耳其的官方译名。元音的音长通常被标示出来,但在仍然使用的地名中不作标示。爱琴海地区的古地名用拉丁语形式表示,在-us和-os都可以用的情况下,我们倾向于将-us用于大陆地名,-os用于岛屿地名。现代希腊地名按常规音译。

本书首次采用分章出版的方式,这就使每一份书稿在写成后几个月内即可到达学生手中。选择这个方式的一个重要考虑是:我们知道许多作者(共57位)在同意为本书撰稿之前已经有其他任务在身,显然,本书主编既无法指望他们早日交稿,也不能期待各章节会按照相应的顺序依次完成。从第一分册出版到最后一册面世,六年转瞬即逝,这比我们预期的时间要长得多,因此,在有些情况下就需要做一些小范围的修订、增补。我们感谢剑桥大学出版社的董事们做出请撰稿人进行修改的决定,使书稿能够跟上学术的进步。举两个例子:第一卷的第十章和第十六章中的平面图,当时没有包括在分册里,这一版补加了进来。

正文中信息来源的详细索引(参考文献)是这几卷的创新,我们希望这一方法能被读者接受。索引放在脚注里。为了简洁,它们以代码表示,与每册书末所附参考文献的各部分相呼应。就是说,§IV,15,10的意思是,本章参考文献第四部分,本部分第15本书,该书第10页。§后面的罗马数字可能会被字母G或字母A 代替,前者指有些章目中位于带序数词的专题索引之前的综合索引,后者指附于该章专题索引尾部的补遗,在该章以分册形式出现时,补遗不在其中。

本卷有四位撰稿人表达了向帮助过他们的同人致谢的愿望。巴策教授(K.W.Butzer)感谢查尔斯·A.里德先生(Charles A.Read)和戴维·沃德先生(David Ward)阅读他的草稿,桑德福博士(K.S.Sandford)给予有益的建议。罗顿教授希望向芝加哥大学东方学院的同事们表示感谢,他们在一起讨论了编年学问题。鲍姆加特尔博士(E.Baumgartel)对费尔曼教授(H.W.Fairman)阅读她的草稿并提出宝贵意见深表谢忱。温伯格教授(Weinberg)特别致谢:伊文思教授(J.D.Evans)和《雅典不列颠学院年鉴》的编辑们提供了照片,并允许他使用当时尚未发表的克诺索斯发掘报告第一部分的试印稿;约翰·L.卡斯基教授(John L.Caskey)提供了照片及其1963年在凯阿岛(Ceos)克法拉(Kephala)墓中的考古发掘先行报告;罗伯特·J.罗登先生(Robert J.Rodden)提供了照片及其1963年在新尼科梅迪亚(Nea Nikomedeia)的考古发掘先行报告;罗杰·豪厄尔先生(Roger Howell)和雅各布森先生(T.W.Jacobson)提供了他们各自在阿卡狄亚(Arcadia)和优卑亚(Euboea)调查新石器时代遗址的尚未发表的笔记,格罗利雅·萨尔茨·默克小姐(Gloria Saltz Merker)为他这一章准备了三幅地图。

本卷主编希望能答谢在编辑出版过程中所得到的来自各方面的帮助。贝鲁特美利坚大学的阿尼斯·弗雷哈教授(Anis Freyha)和不列颠博物馆的梅雷迪思—欧文斯先生(G.M.Meredith-Owens)对阿拉伯国家和伊朗境内地名的拼写给予了宝贵的意见。科佩兰太太(L.Copeland)找到了这段历史前几章提到的许多巴勒斯坦和黎巴嫩境内的考古发掘地点,它们的方位和名称都少有人知。弗兰克·布兰德先生(Frank Brand)原本是剑桥大学出版社的工作人员,他始终如一地关注专有名词拼写的前后一致,此项工作在首批小分册出版时,是由玛格丽特·芒恩·兰金小姐(Margaret Munn Rankin)和盖伊·伊文思太太(Guy Evans)负责的,她们因为其他事务而无法继续。伊丽莎白·爱德华兹太太(Elizabeth Edwards)和柴尔德先生(C.E.N.Childs)将原本用法文写作的章节译成英文,前者翻译了第九章五—八节及第十五章;后者翻译了第十七章第二节和第二十一章第一—四节;第二十三章由盖伊·伊文思先生(Guy Evans)从德文翻译成英文。剑桥大学出版社的员工在每个阶段都无一例外地提供帮助,本书主编特别感谢他们在出现问题时所给予的自始至终的理解。最后,主编们希望向全体撰稿人致谢,感谢他们的及时合作以及他们先为小分册形式再为合订本准备文稿的双重操作的耐心。

I.E.S.爱德华兹

C.J.嘉德

N.G.L.哈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