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山中修行
在十七的辅助下，我们事情办的很快，姜幽把药给我做成了小药丸，存放在一只瓷瓶里。
她自小跟着爷爷，或许也学了一点炼丹之类的术法，我也没有多想，只是十七好奇地紧，去清原山的一路上都盯着它。
“你……也想吃？”
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我已经被他看得后背发汗了。
“不，我不想。”他笑了笑，收回了略向前倾的身子，“姜幽姑娘呢？不一道去吗？”
“她有自己的工作。”
我说道，另外，我父母那边还需要她关照一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这好像是我的责任，渐渐地，对于她的付出我好像有些心安理得了。
“哦”
十七没再问下去，转头又去和年光闲谈，得到的当然是无声的沉默。
“十七兄弟，有件事我得和你坦白。”
“嗯？”
他挑了一下眉。
“那个你之前给我的木牌，那位白发老先生逼问我，我说出了你的名字。”
我低了低头，有些羞愧。
“无妨，道门中人讲究顺应自然，知道便知道罢。”
“抱歉啊”
“不用，毕竟我收了你五百块……”
这次有十七带路，我们上山的教程快了很多，虽然没有上次那样的疲累，但我依然觉得脚步有些沉重，倒是十七让我觉得这人有点本事。
他的脚步轻盈，我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步法，但隐隐觉得和五行八卦有关，看着轻浮，实则暗藏章法。
“十七”
“嗯？”
“你这步法，练过的吧？”
他笑了一下，“你想学？”
“想”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急着答应我，也没急着拒绝我。
……
白胡子老先生看到我们回来，脸上的面色轻缓了一些，十七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先生”
我带着年光，躬身行礼。
“林泛，清原山道法只传内门弟子，你想清楚了吗？”
我愣了一下，这是要我投入他门下的意思吗？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咚”一声，双膝跪地，给他行了个三叩九拜的大礼，直接把他震住了。
“你你你……”
“师父，我出来匆忙，也没带什么贵重之物作拜师礼……”我在包里搜寻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能上道的礼物。
“这金条是我在银行买的，现在便献给师父。”
“……”
老先生稳下心神，扶起他的身子，“快起来，我不是你的师父。”
刚刚林泛下跪的那一刻，他好像感受到背后阴风阵阵。
“那先生的意思是？”
“期限已过，你体内的限制已解，不过你只要不踏出清原山，那些脏东西也不敢近你的身。”
“可……”
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大山深处，如果要在这山里困一辈子，我还不如让那些变异族吃了呢。
“林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清原山不会一直留你，你也不会永远待在这。”他双眼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会亲自教导你，但不能以师徒之名。”
我点点头，带着年光先在后山住下，这里住着的都是清原山的人，很难想象，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样一批人隐居在山林中。
我颇有些意外，这里竟然建了基站来覆盖网络。
“林泛”
嗯？
这山里，我认识的人不多。
除了老先生之外，也就只有十七了。
“住的吃的可习惯？”
我笑了笑，习惯了科技带来的便利，突然要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到还真有些不习惯。
“还行，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后山空旷，我和年光单独住在一处山坳，多少有些孤独，十七多少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热闹。
十七丢给我一个盒子。
“这里面有些生活用品，送给你的。”
我道了声谢。
“垃圾要集中放在山门口，会有人送下山的。”
“好”
十七看着我收拾屋子，这院落九未住人，多少有些荒废，更别谈什么精致了。
晚上快七点时，老先生叫我去学堂。
这个点……我还没吃饭。
我让年光留在院子里，如果有什么事，他能照应一下。
学堂里除了老先生，没有其他人。
“老先生”
我微微低着头，向他表示敬意。
他点点头，回以微笑。
“林泛，你来了。”
“嗯。”
“用过晚饭了吗？”
他笑着问我，我摇摇头。
我真饿了，怕了半天山不说，又在院子里拔那些杂草，怎么可能不饿。
“清原山中人都是过午不食的，你如果想吃饭，需要自己开火，粮食可以去山下采买。”
我点点头，记在心里。
有些期待，接下来他给我上的第一节课的内容。
“老子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可知其意？”
我微微点头，“我若说的不对，还望先生莫嫌我愚笨。”
道是独一无二的，道本身包含阴阳二气，万物都在阴阳两种调和状态中产生。
“嗯……这是你自己的看法吗？”
我被他问住了，我是唯物主义者，虽然不太信这些，但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先生，其实我对于道家文化并不了解，还望先生指教。”
“无妨”
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吃饭吧。”
“啊？”
“第一堂课就到此结束，今天的作业是吃晚饭。”
“？”
我突然有种被坑的感觉，这地方真的正规吗？
来的突然，都忘记让舒绮薇帮查一下，这里有没有相关资质。
我回去时，年光守在院门口，远远地看见我就朝我跑了过来，我笑了笑。
“年光，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先生，我不觉得委屈。”
我看了一下年光的成果，院子里一半的杂草都已经被清理干净，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侧，只是这院子还需砍下树木围起来，否则难保夜里会不会有野猪下山。
“年光，咱们先吃饭吧。”
我的登山包里还有一些面包和干脆面，两人就着水喝下，也没顾上洗澡，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这在平时是我万不能接受的，但是我们太累了，累到夜里就算听到动静，也不愿意掀开眼皮子……
夜色笼罩之下，院落里立着一女子，她来去无声，这清原山上下能察觉到她气息的人，左右不过那几个。
“白小姐，来我清原山有何贵干？”
“你就是那位少主，看着挺年轻。”
十七笑了笑，“里面睡着的那位，你不想吵醒他吧？”
……
“白寒影，你盗走启灵珠，我们还没有追究，你就敢上门？”
白寒影瞥了他一眼，“放心，我不会杀你。”
十七不动声色后退半步的动作落在白寒影的眼里，她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世上谁不怕她？
“白寒影”
“吵死了”
“我已按照你的要求，让林泛留在清原山，我们之间的约定可还作数。”
白寒影笑了一下，“老头，你比那小子识抬举，既然我们有言在先，我当然遵守约定。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有事要去做，林泛要是在你这有什么损伤，我就让你整个清原山陪葬。”
她走后，嵩岩松了一口气。
“少主，白寒影在灵体受损的情况下还有这灵力，清原山怕是抵不住她。”
“岩叔，你觉得林泛是个什么样的人？”
“您是指？”
“我倒觉得他好像平静了许多，那些过去的事，他不一定愿意记起。没有主人的意愿，启灵珠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那如果白寒影以此迁怒于我们怎么办？”
十七笑了笑，“现在的林泛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照顾他，他会感恩的。”
等到我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我手忙脚乱地洗漱起床，刚准备去见老先生，却收到留信，这几日待在后山自行修行。
“自行修行？”
我望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破有些无奈，我哪儿会什么修行。
不过既然不用去上早课，就干脆整顿这个破院子。
“年光，你去山上砍些柴，我们要把院子和门修一下。”
他很擅长做这些。
我则用十七送来的米粮，简单熬了些粥。
吃过饭之后，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突然没有工作，我还有些不习惯，如果是以前，趴在桌子上睡到一点半就会被闹钟吵醒，然后便开始工作。
“先生”
“嗯？”
“有人来了”
“谁？”
“狐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