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内场票
“兄弟,可是来观礼的?”
我点点头,“初来乍到,冒昧打扰。”
“来者皆是客,自当随心所欲。”
那人讲话有些温吞,总有些云里雾里的。
“不知如何称呼?”
“十七”
“嗯?”
“家中排行十七,家人讲究个缘字,便取了着俗名。”
我不由惊讶了一番,这可是隔大家族啊,能生十七个。
“我叫林泛”
我笑着说道,“同行的,还有我的两位朋友。”
“你们是从北边儿来?”
“嗯……倒是可以这么说。”
十七:“你们在这待几天了?”
“昨天刚到的。”我说道,“你看起来对这很熟悉?”
“嗯……算是吧,所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听说过半灵体吗?”
十七瞳孔放大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如常。
“没听说过,是什么新出的游戏?”
“不是,随便问问。”
“这山里有雅居,你可以住在山里,便于晚上观礼。”
“晚上?开山大典不是在白天进行吗?晚上也有活动?”
“那倒不是,这几日入夜之后,可以观星,不过,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资格。”
我挑了一下眉,“那怎么样才能获得这个资格呢?”
“嘿嘿”他笑了笑,“这个嘛,有介绍人就可以了,在下不才,倒是正好有这个资格。”
“开个价吧”
我随口说道。
既然爷爷让我到这来,一定有他的用意,光在外面看花看草肯定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的,还是得搞张“内场票。”
十七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听兄弟这说话就知道是不差钱,我也不多收你,主要是要上下打点一下。”
“五百?”
“哎,五个W一位。”
“……”
我是有心,但无力。
“抱歉,我可能和你们不是同道中人,没有这个缘分。”
“哎,你可以还价呀!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又没说一口价。”
“……我怕我说了,你骂人。”
“怎么会,我们都是有修养,讲文明的人,只会教化世人,哪能说那些粗鄙的词汇。”
“五十一人,三个人一百五。”
“滚你玛———”
“哎!当心坏了修行。”
“……”十七及时捂住了嘴,缓了好一会儿,才咽下一口气,“早点下山吧。”
“五百,三个人!能安排就安排,安排不了我就走人了。”
“等等!”
十七拦住了我,看得出来他很想挣这五百块。
我给舒绮薇打了电话,十七给了我们三人一人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壹”“贰”“叁”。
“这个相当于门禁卡,有了它你才能在这大山里出入自由。”他说道:“要是有人问你哪里来的,可千万别说我给的。”
我点点头,黄牛嘛……
十七与我们分开之后,我们就上山去了。
“绮薇,你有没有觉得这山里的气息好舒畅,就好像洗涤心灵一样。”
舒绮薇白了我一眼,她大概是觉得我的心理暗示太明显了。
“我觉得头晕。”
“年光呢?”
“脚累”
我笑了笑,爬山哪有不累脚的,我登过黄山。都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的气势磅礴,不是其他可以比较的。
“我感觉越往山里走,越冷清,后背都凉嗖嗖的。”
“海拔高,自然温度低。”
舒绮薇说道。
“大家都在观开山大典,这里自然没什么人。”
我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山脚下连绵不绝,蜿蜒数里的队伍,在此刻也显得微不足道。
寄蜉蝣于天地之间,渺沧海之一粟。
“在绝对力量面前,人类太渺小了。”
“怎么突然感慨万千?”
“不知道,他人就想到了。”我说道。
十七告诉我,山林最深处,有一片刀削的山林,群山峻岭之间坐落着一间古式的建筑,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风格,也无人知道什么时候建的。
“那是哪儿?”
“不知道,或许是他所说的那里。”
我们望着不远处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没有一点腐朽没落,应该是常年有人打扫护理。
我拿出手机想要拍一张照片,可惜怎么也对焦不好,拍出来总是糊的。
“最美的风景应该落在眼睛里,而不是镜头中。”
舒绮薇说道。
这话有道理,我把手机收了起来,准备看了一眼,这地方信号已经很弱了,估计那里会没有信号。
我给姜幽发了个位置。
年光看了我一眼,“先生宽心。”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小子最近总有些人小鬼大,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林泛,我的心口有些气闷。”
舒绮薇忽然跟我说道。
“是不是缺氧?”
这里的海拔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山顶的空气应该要稀薄一点。
“不知道,好像胸口压着一块石头,头晕脑胀。”
我扶她坐下,喂了一点水给她。
“绮薇,我给山林护卫队打电话,你先下山。”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必须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别让我分心。”
舒绮薇是个理性主义者,她能够分析出目前来看,最优策略,随即点了点头。
我原本想让年光和她一起下山,但是年光执意要跟着我,我也只能带着。
“年光,你怕不怕?”
“不怕”
“你想上学吗?”
“嗯?”
“你这个年纪,应该在校园里,学校的经历是你人生阶段应该去拥有的。”
“……”
他不理我,我只能闭嘴。
所谓望山跑死马,这话用在眼前一点没错。
我累的快要虚脱了,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年光赶忙扶住我。
“大廷?”
这块门匾,题字稍微有些草率了,不过言简意赅。
大门紧闭着,周围安静的可怕,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之外,就只剩下我和年光两人的呼吸声。
咚咚咚———
我拍打着铁门,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听起来,这两扇铁疙瘩有千斤重。
咚咚咚——
年光跟着我一起怕打着。
十分钟后,门后终于有了动静。
“谁啊??”
我心里一惊,这人的声音竟然能够穿透铁门,这得多大嗓门啊!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说话的人甚至连嘴都没张一下。
“我是来观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