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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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糟糕”的我是怎么改变的?

我是那种永远都有5年计划和10年计划的人,而且相信这些计划会结出成果。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植物性肠道健康的倡导者。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你首先得了解我的背景。

我是吃着标准美国饮食长大的,跟我的父母没有任何区别,这也是大多数20世纪80年代早期孩子的成长环境。在我们家,每天吃多力多滋、喝紫色龙果味饮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方便至上。还会吃很多肉丸意粉罐头、意式馄饨和冻墨西哥卷饼。

高中时,我父母离婚了。我妈妈做着全职工作,所以我们兄弟会在放学回家后点燃丙烷烤架,来点热狗。我成了热狗鉴赏家,我对好吃的热狗品牌了如指掌。

在我继续往下讲之前,我想先退一步,向我的母亲表示敬意,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不知疲倦地工作来供养我们。她非常勤快地提醒我们多吃水果和蔬菜,这一点真的得谢谢她。但作为一名典型的青少年,我不仅拒绝她这个想法,而且还为自己在另一个极端挑战了身体的极限而感到自豪。我有一种在那个年龄的大多数人都有的不可战胜的感觉。我感觉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吃,并且对任何后果免疫。

我继续着我糟糕的饮食习惯。我在范德堡大学里的饮食主要是快餐店的冷切三明治搭配汉堡、深夜饮品。我开始大量喝苏打水,最后养成了每天喝2升的习惯。在乔治敦大学读医学院的时候,我还迷上了一家熟食店,从我们学校步行过去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这两种潜水艇三明治面包当时非常火爆:

疯狂鸡肉:一堆烤鸡胸肉、洋葱、甜椒、大蒜、辣椒、波洛罗夫奶酪、培根、生菜、西红柿和蛋黄酱。哇!

疯狂汉堡:两份113克的美式芝士、培根、烤洋葱、生菜、西红柿和蛋黄酱。记得确保洗手间离你很近!

这两种三明治我每周至少吃3次。老实说,我那时候没有患上心脏病真是很幸运。

这种理直气壮的、糟糕的饮食模式可能看起来有些放肆或可爱,但它确实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伤害。后来我的工作越来越忙,花在锻炼上的时间越来越少。接近30岁时,我的体重开始增加了,得靠大量的咖啡来撑过一天,而且总感觉身体不适。

在我到西北大学担任首席住院医师(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誉)那一年,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我所有的职业梦想都实现了。除了被选为首席住院医师外,我还获得了住院医师项目中所有其他主要奖项。我成了顶级胃肠病学期刊刊载的8篇科研论文的作者,我的导师、美国最有名的两位胃肠病学博士约翰•潘多尔菲诺(John Pandolfino)教授和皮特•卡里拉斯(John Peter Kahrilas)教授还说我是下一个伟大的临床研究者。美国西北大学为我支付了所有的费用,以便我能顺利获得临床研究的硕士学位,当时除了做这些外,我还在夜校学习。

在外人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情况也确实比我最坏的预期要好得多。但我心里是很痛苦的。我精疲力竭,过度劳累。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年轻时那种不可战胜的感觉也消失了。我的体重越来越重,后来几乎超重20多千克。我不喜欢那时自己的样子,也不喜欢自己的感觉,但我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去做出改变。

每周我都和医院里的大人物在芝加哥小餐馆吃两次干式熟成牛排,或在下班回家路上买辣芝士热狗和意大利牛肉三明治,我从未想过这些对我来说有任何不妥。我可是美国精英医疗机构里受尊敬的医生,那时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完全无法在营养上为我的患者提供建议,更别说给我自己建议了。当然,事后回想起来,我那时的饮食显然是不健康的。当时我并不觉得自己吃得有多不健康,而是那样吃对我来说是件很正常的事儿。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吃的,为什么现在要改变呢?

第二年我搬到了教堂山,继续在北卡罗莱纳大学进修胃肠病学,那里正是美国顶级胃肠病学部。我有18个月的时间没有继续出诊,而是作为一名癌症流行病学者,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临床研究的世界里。这段时间里,我出席了超过40次全国性会议,在顶级同行评审期刊上发表了20多篇论文,甚至还被邀请参加最大的国际胃肠病学年度会议“美国消化疾病周”的主席全体会议。在我优秀的导师尼克•沙辛博士的指导下,我们正在做着转变的努力。

在教堂山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妻子瓦莱丽,自那时起一切都改变了。她吃东西的方式与我遇到的任何人都截然不同。我们会去不错的餐厅吃饭,菜单上有各种各样的牛排、排骨、禽肉和海鲜,但她总是会点蔬菜。“嗯?”我心想,在心里扬起了眉毛。说实话,我没有朋友是严格的素食主义者或一般素食主义者。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难以置信的经历。

但结果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瓦尔(瓦莱丽的昵称)吃起东西来毫无限制。她从不担心分量大小,也似乎从没烦恼过体重控制的问题。她无比性感!当然现在也是。与此同时,我每天都跑步45分钟,外加30分钟其他运动,整个人汗流浃背,虽然身体很强壮,但体重却仍然远远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她吃东西的方式让我十分好奇,因此,在没有告诉她的情况下我开始在家做实验。一开始,我用羽衣甘蓝和浆果做大杯奶昔,用来代替快餐。很快我就注意到自己不再有餐后那种难受的感觉,那种会在两三小时内精疲力竭的症状。我喜欢那些日子的感觉,我变得更轻盈、更有活力、更强壮。我还注意到了身体的变化,我的皮肤开始发光,头发更加浓密了,脸也变瘦了。我的衣服开始不再合身。工作时,我的大脑更有耐力了。我的心情也被提升,变得积极起来。

这种感觉好极了,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在医学训练中从未听说过植物性饮食的好处。我的假设是,这不是来自研究,而是出自经验主义。拥有临床研究硕士学位、在排名第二的公共卫生学院做流行病学研究,并发表了20多篇科学论文的好处是,我不需要别人来为我解释这项研究,我有能力自己做研究。所以当我查阅医学文献时,我被自己的发现震惊了。有海量证据可以支持我的感受。我们说的不是那些夸大事实或者夸大其词的不入流研究,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能提供一致结果的研究。

这些研究表明植物对我们的健康有好处。

植物性饮食有很多让人爱上它的理由。它们富含营养,热量还低,这简直是理想的减肥食物。它们含有维生素、矿物质、抗氧化化合物多酚,以及只存在于植物中的独特药用化学物质——植物营养素。但植物中特别的、完全偷走了我的心的是膳食纤维。我知道的关于膳食纤维的一切都被颠覆了,现在我有理由相信,膳食纤维是美国饮食中缺失的重要部分。你将在这本书里看到的膳食纤维,已经不是你祖母那辈的人以为的“纤维”了,它是真正的肠道健康变革者。

随着时间的推进,我继续改变着自己的生活。那并非一夜之间或激进的改变,而是一段时间里的许多小小选择的叠加——不喝苏打水,不吃快餐,加入植物性奶昔、汤和沙拉。探索我之前没有尝试过的不同口味的民族食物——印度的、泰国的、越南的和埃塞俄比亚的。一想到它们我就流口水了。当我身处探索阶段并做出一个个改变时,我的身体也在改变。我以前吃得很糟糕的时候,锻炼1小时也减不了肥,但我改变饮食后,虽然我的工作和个人生活仍旧忙到没有时间运动,但我的体重在下降。我并没有限制自己的饮食,我脸朝下一头扎进美味的植物性食物里,我吃起了真正意义上的食物,几乎不曾抬头喘气。与此同时,我瘦到了我大学时的体重。几年来我不得不从床上跳下来才能穿上的牛仔裤,现在都需要系腰带了,而且腰带还需要打新孔。我走到哪儿人们就问到哪儿,“你是不是瘦了?”我虽然年龄变大了,但外表上明显年轻了,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质疑我是否真的到了能当医生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