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方向?
签押房。
张宣就把那圆柱体递给了拿着火折子的纪璇。
那是一个圆柱体,正中间的地方是由两个部分接在一起的,纪璇拽了拽没拽开遍放弃了扔还给他。
张宣无奈的将圆柱体中间的地方在桌角上面磕了几下,才看到里头有一根蜡线,将那蜡线分开之后,又慢慢的旋转开。
这才看见那蜡烛的尖头,又重新递给纪璇。
然而,
纪璇这个时候的自然盯着在盯着大汉了。
张宣没说什么只自己顺着火折子点燃立在桌子上面。
“你平日里大概山上的什么地方活动。”方芜问。
“半山腰啊,山顶有狼你不知道啊,话说你们查清了么?你们这是无故拘禁。”大汉道。
“我们在山顶上发现了这个。”纪璇将那剪纸展开给大汉看。
“这什么东西?不认识。你们可真是不怕死,哎,你们要是让狼吃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大汉前倾着身子问。
“不可能,会有新人到的。差不多要停半个月。”方芜很肯定得到。
“那岂不是要一个月了。人都臭了,你放我出去。”大汉很暴躁的说道。
大汉的动作很是抗拒,屋子里的声音顿时刺耳的很,好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喘粗气的声音。
“你折腾个什么。安身呆几日怎么了,有吃有喝的。”张宣吹了吹口哨郁闷道。
张宣记忆里,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很着急,着急各种各样的事情。
“你管得着吗你。你是我娘啊你?”大汉没什么好气了。
“你给小爷好好说话。”张宣很正紧的吐出来一句。
“这个拨浪鼓,是你儿子小时候的玩具吧?你为什么会从你家里把它带到山顶上。”纪璇道。
“不是,我之前买来给我孩子的。后来不慎丢在山上了。你们在山顶上找到的么?”大汉摇头问。
“丢失?”纪璇很认真的看着大汉道。
“一不小心就丢了啊。”
“你这样的话,那死者的下葬之日只能继续往后拖。”方芜接了一句。
“我怎么了?你们有问我有答?有什么问题么?”
随着几口接连的叹气声,几人走出来签押房。
“试想一下,大汉说的拨浪鼓的事情有没有误导我们呢?”纪璇依靠着桌子看着几人问到。
“他是想告诉我们他很关心家庭么?可实际上小孩说他早出晚归,对于家里并不在意,甚至连家里平日里去了什么人都不清楚。”方芜犹豫了一下问到。
“或许,山洞里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没发现的,他几次提醒你我山顶有狼。”
纪璇点点头,想了想又道。
“不是告诉告诉你了么,真……真的有。”张宣说了一半,见纪璇皱了皱眉,忙改了口。
“这件事情常上山的猎户都知道,难道他会以为我们不知道么?而且,明显我们手里的东西告诉他我们已经上山了。还有,他似乎很愿意把这件案子做成无头案。”方芜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纪璇点点头对方芜肯定道。
“我再去看看尸体,倘若他真是凶手,那他急着掩埋尸体,很可能想隐藏什么证据。”
说着,纪璇拿起来衣服往停尸房去了。
张宣吊儿郎当的离开了衙门,方芜继续翻看着桌子上的荷包。
突然,听见不远处传进来几声不太清晰的哭声。
方芜愣了愣顺着哭声过去,却发现窗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
清晨,微风轻轻的吹着,方芜随着四处起溅的泥水踏入了衙门,可刚停下脚步就又听见了一声声的哭声。
直让方芜毛骨耸立,她记得后头还有报案的孩子,下意识的拿起来昨日从山里带回来的拨浪鼓大步而去。
“姐姐。查清楚了么,我娘亲是谁杀的?”
方芜刚刚推门的而入,便听见一声稚嫩的声音。听的她半张开的嘴巴失了力气一样说不出话来。
孩子双眼里满满的期待,屋子里的清白,让方芜下意思的看去窗外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转移话题。
不是案件没有什么进展,是现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个案子和大汉脱不开关系。
难道她能够在没有下定结论的时候,和这个孩子说,她怀疑她的娘亲死与她爹爹之手么。
“姐姐,这个拨浪鼓,我可以玩一下么?”孩子似乎感觉到方芜的无力,主动转移了话题道。
方芜蹲下来把拨浪鼓递给他道:“这个你之前见过么?我们怀疑这是你爹爹买的。”
这孩子,总是这样懂事,看得出来他问出来了他不该问的话。
“没有。我爹爹从来不往回来拿东西。”孩子说着又道:“至少我没见过。”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么。你平日里出门么?”方芜叹了口气拉着孩子道。
孩子拿着拨浪鼓只在说话的空隙慢慢转动一下。
方芜看的清晰,孩子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的犹豫,见不到几分的期待和玩劣。
“不怎么出去,平日里都和我娘亲一起在家里,前段时间去过学堂。”孩子考虑着道。
“那你之前上学行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关于你爹爹,或者你娘亲的都可以。”方芜想了想把那个荷包摊开放在手上道:“比如你有没有见过这个荷包?”
“我好像在娘亲的笸箩里见过,只不过只见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孩子拿起来翻着看了看道。
“你好好看看。”方芜道。
如今他们获得的线索太碎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支持他们将这个案子一锤定音。
“是不是有一个铁盒子随着这个荷包放在一起,我记得这是一次我娘亲从外头拿回来的。”
她点头道:“你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吗?那盒子是什么样子的呢?你很肯定,这个荷包不是你娘亲做的,而是从外头拿回来的吗?是在饰品店买的么?”
如果说这个荷包真的不是死者自己做的,那或许这个案子又出现了新的方向。
死者的人际关系,等等都较为简单,别人送的可能性不大。
方芜虽然这样问着,但是觉得应不是从外头买的,这样的一个没什么收入,还要被丈夫为难剥削的家庭妇女,为什么要这样不太实用的东西呢?
可如果不是买的,又是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