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革命即将到来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0章 耍枪!!

“锵~!”

一声剑鸣,拉开了两人的战斗序幕。

银枪影朔,两人结结实实碰撞在了一起。

纯力量的碰撞,纯气势的对决,剑与枪擦出了闪亮。的火花。

地上躺尸的人被二人对抗的气息乱流掀飞。

第一击谁也不想让,谁也不想退。

因为退气势就弱三分,退就代表着处处被压制,退就是输!

两人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汹涌的战意,以及彼此的骄傲。

“喝啊!”

“铿~锵!”

双手青筋暴起,两声怒吼,两人近乎同时发力彼此打退了对方。

韩益退后四步,少晨后退七步。

长枪微颤,发出了低沉的高频声,却是牢牢的握在韩益手中。

少晨的手在剧烈地抖,死死地抓住青霜剑,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高下立判,胜负已分。

少晨任由嘴角的鲜血流淌,整个人紧绷着身,准备随时发动进攻。

他全部地目光都在韩益身上,警惕着韩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小心小心在小心!

首次的碰撞他拼尽了全力,没有留什么后手,也没有去想什么。

可换来的连对韩益,对这位老人的势均力敌都做不到。

他的实力下降的很快,少晨能感受的到,七绝散放大了他的五感,换取的代价就是力量的消逝。

无尽的痛苦只是证明他还活着,他的生命在凋零。

韩益的气息绝对逊色于仇不万,无论力道还是速度。

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韩益平复胸中翻涌的气血,刚才那一击他又何尝未动全力?

结果刚好让他能接受,他能挡的住少晨的进攻,毁灭广沂的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只是有一个疑问在他心中盘旋,思绪有些飘忽。

高强度的对决中,这样的举动很致命。

少晨完美抓住这一细微动作,长剑低吟,向其攻来。

剑是礼器,枪是军械。

长剑与银枪,二者近乎很少碰面。

一寸长,一寸强。

长剑再长抵不过银枪,所以他兵行险招。

寒光乍现,少晨瞬间突进韩益身前,剑如苍龙出海直刺韩益面门。

这一剑快!很快!非常快!

韩益的瞳孔在放大。

出于本能,韩益影朔枪上抵,身体后仰。

堪堪格住青霜的下剑尖将其上挑。

撕拉的刺耳声迸出最激烈的火花。

可韩益还是慢了一步,青霜剑刺破他的眉心,向后贯去。

头冠高高抛起,韩益白发凌乱飘飞。

空中转体三周半,少晨借助自身全部的力量挥剑斜砍而下。

他不能留给韩益任何机会,他要死死咬住韩益,他在拼命,拼命才能活着离开。

躲不开!

这是韩益直冲灵魂的感受。

随之而来的是破风的剑啸声。

没办法了,韩益遵循身体最原始动作转枪横扫,这是沙场征战杀敌万千磨练出最为本质的反应。

“当”

极为猛烈碰撞声响,整个影朔枪在旋转中被蛮横斩成一个极限的弧度,就像黄昏天空里挂在银盘上那一轮新月。

韩益扛着影朔枪直接跪了下去,青霜剑没入他的肩胛骨,血肉横飞,整个大地在塌陷,膝盖冲击地面炸起的碎石无限向四周蔓延。

气息加持影朔枪没有断开。

少晨横斩。

韩益如同破败的风筝倒飞,烟尘掩埋了他的身躯,气息也散了去。

一切都结束了。

少晨缓缓收剑,青霜入鞘转身离去。

“噗通,噗通”

街道上静悄悄的,可以听见心脏的抽动声。

少晨的手按压在心头,没由来的悸痛令他步伐踉跄。

再往前一步,少晨也跪了下去。

七绝散又开始发作了。

又是这般熟悉却生不如死的感觉。

“轰!”

一声炸响异变突生。

身后飘荡在空中的烟尘被更强的气息一扫而空。

银枪破空,冷冽肃杀迎面直刺而来。

艰难的扭过头,少晨的瞳孔被极速放大。

“叮!”

危机时刻少晨长剑横指,银枪精准的钉在剑鞘上。

冷朔枪再一次被折弯。

惯性带来的巨力却将他打飞摔落在地上。

韩益大踏步跟上。

现在这位老人白发散乱,衣衫破碎,爆炸般的肌肉掺杂着血和污泥。

背后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那是被少晨砍的。

冷朔枪猛烈的砸下来。

少晨在地上狼狈地翻滚着,爬起反手便是一剑。

这一剑却是落了空。

他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僵直在原地,这是七绝散在发作。

韩益银枪横扫。

挥舞而来的冷朔枪在少晨眼中放大。

“动啊!”

他在心中呐喊!

仿佛是命运的垂怜,身体勉强能动了。

少晨立刻下转着身躯,甩手送出一剑,霎那间,冷朔枪擦过他的鼻尖。

冷汗岑岑,瞬间浸湿了后背。

这一枪打中,不死也残!

少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庆幸的时间,韩益的下一击紧跟着到来。

正如同他不给韩益喘息的机会一样,韩益同样也不留他任何机会。

韩益压了过来。

少晨提剑而上。

两人死斗。

一寸长一寸强,冷朔枪枪长七尺四。

韩益抡转着银枪,诠释着完美的距离把控

压、扫、崩、扎、挑,每一次出手,每一击攻敌皆用枪尖。

招式大开大合,横扫千军。

少晨一一对之,横,拨、点、撩,送,青霜剑剑险二尺七,拼了命完美挡下韩益的所有进攻。

两人的攻击砰砰砰密雨般交织。

韩益耍枪!

少晨舞剑!

“过瘾,过瘾,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爽的架!”

因为身体快速向前移动以及战斗时的猛力,韩益的血在狂飙。

可韩益在狂笑着,对面前青年越发的欣赏,心中的疑问也是散去。

“谁教你的剑法?”

少晨再退!一直在退!

韩益发起地进攻让他错失了先机,他不是没有反制的机会。

可七绝散在发作,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徒劳。

虎口已经开裂,鲜血连接震碎的衣衫一同起舞,属于他气势在逐渐消退。

场面逐渐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不!应该说胜利的天平从来都偏向于一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少晨没有接话,现在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烁着浓烈战意,火一般去燃烧。

剑法绵绵不绝里面有他的影子。

断差般僵直,无法预测的存在,不时的颤抖,难以言喻的痛苦。

少晨一直在等待着,自七绝散缠身伊始他就一直等待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许久得不到回应,韩益也不在多问。

猛然用力,影朔枪当空砸下,韩益没有在向前。

碎石纷飞。

少晨却是退后。

这么明显的变招空档很大的招式要躲开很容易。

少晨大口大口地喘息,目光钉在韩益身上,不曾离开半分。

他不知眼前的老人为何一改攻势没有攻来,但他终于有能缓口气的时间了。

不好!

紧张的战斗中一但抽身,身体不可避免的松懈下来。

少晨早已力竭,扛着七绝散的发作与韩益死斗他身心俱疲,刚才的战斗无疑是靠一股意志在支撑。

现在生死之间地压迫如潮水般退去,眼皮也垂了下去,颤巍的双腿再也撑不住沉重的身躯。

小腿一弯,少晨朝左侧坠去。

画面模糊了起来。

‘少晨’

‘少晨’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呼唤他。

‘放弃吧,以你的实力,现在的状态,你是赢不了我的!’

‘我只要再出一剑,用不了多少力气,只需轻轻地这么一划,你就会死!’

悬崖边上,一个青年在向另一个少年步步逼近。

不断后退的少年正是少晨,他的衣衫染血,瘦弱的腿在不停哆嗦,拿着木枝的手也不平稳,狰狞的伤疤赫然显露出血肉里森然的白骨,整个人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但他清澈的黑瞳中滚烫着汹涌的战意,一如对战韩益那样,猛烈地燃烧。

不断逼近的青年手拿青霜剑,眼睛里镌刻着星辰,乳白的旧衣衫带给这个世界的感觉如沐春风,但现在却有说不出的凌厉,一如青霜剑锋芒毕露。

他剑指少晨,武道巅峰气势尽出。

‘放弃吧!’

‘你赢不了我!’

他每出一剑,少晨就会负伤一处,离死亡也更近一步。

少晨用木枝对上他的剑,即使徒劳少晨依然这么做了。

“我要打败你,我一定能打败你!”

“我要练武,我想和你一样成为强大的人!”

十六岁的山巅,少晨拼了命向天地呐喊着。

一道剑气闪出,巨大的光刃从他侧脸擦过,无限向前扫去。

脸上的血疯狂的在飙,脸颊的颚骨被切割的痕迹清晰可见。

少年少晨艰难地回头,悬崖后静谧舒缓的空间此刻像一面打碎的镜子碎裂开来,云丛向两边排开,天边接口处水平如镜,那是一道很美的天际线。

这般美景入眼,少晨一时间竟忘记了痛苦。

‘可你现在很弱,弱的不值一提!’

青年周身的气息疯狂地在激荡,一剑一剑暴力挥舞,天边的天际线如同繁花绽放。

少年少晨却欣赏不到这般的美景,他的血肉被横扫而来的剑气层层剥开,整个人恍若被凌迟。

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没什么可教你的,我所带来的只有死亡!’

‘想要变强,你只能去战斗!’

青年越过少晨站在这山巅之上,独自欣赏着天空中绚丽的美景。

‘我的剑不曾更改’

‘和我打你会死!’

十六岁的过往浮现在眼前,青年熟悉的身影近在身前,少晨不免的热泪盈眶。

伸出手去触碰。

‘阿悔,你到底去了哪里!’

轰的一声,平地风起。

将要消散的气息气势再度涌现。

倒下的人始终未倒下。

青霜剑在支撑着他。

在韩益的注视下,少晨缓缓地从地上爬起,一点一点地挺直身躯,昂然站立。

两人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或许是我搞错了,毁掉广沂的人并不是你。”

“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刻还保留实力,如果你有那样的力量第一次接触我或许就死了。”

韩益冲少晨会心的笑了笑,尽可能缓和两人交谈的冲突。

“这么说我可以离开了。”

少晨拿剑遥指韩益,言语中透露出的冷漠丝毫不掩饰。

“可以!”

“不过我很好奇,你要去哪里?”

大武幅员辽阔,东升西落南北两端跨度万里,要去哪里的确是个问题。

“和你有关吗!”

“你的话未免也太多了!”

少晨一句话怼向韩益。

忽地笑了起来。

少晨道:“我改主意了,我在想我为什么要那么着急的离开,偶尔停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也很不错。”

“我总是找些借口来逃避我恐惧的现实!”

“所以!”韩益静静地立在原地,倾听少晨诉说着。

“做了这么多总该付出点代价!”

“你一句搞错了可过不了关!”巨大的剑气擦着韩益侧身一扫而过。

“你想怎么样?”韩益保持着平静,情绪不见任何波动。

“练武使人平等!”

“打一架!”

“我若输,这条命给你!”

“可以!”韩益重重点头。

“拿出你全部的实力!”

影朔枪枪尖斜下

武道巅峰的气势尽出。

韩益枪指少晨。

同属于武道巅峰的气势从少晨身上再次席卷而出与韩益对抗

左右手交互

青霜横前

少晨剑挑韩益。

“那么,接招!”

少晨大笑着,体内的鲜血在沸腾,此刻,力量的流逝,七绝散带来的痛楚,一切的一切仿佛变得不在那么重要。

战斗,他要战斗。

现在,他的气势达到了顶峰,少晨放开了气息的控制权。

长剑斜晖,步伐崩力,少晨高高跃起,以一个极致的速度对韩益向下俯冲,如同死星划落闪耀在高空。

光动,剑闪。

长枪抡转,韩益眼睛迸发出激烈的火光。

凭着本能,猛然向前砸去。

两股气势碰撞,卷起的风暴肆虐在广沂城内。

风暴之中,韩益的血也在沸腾,这极速的一剑,纯粹又充满杀意他已经等了很久,脸上干褶的皱纹在此刻也似乎活络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交手了,南疆战事紧张,无论是人皇还是裂功成都没有启用他的意思。

他的年纪在那摆着,韩益知道这二位是为他好,不想让他晚年死无归处。

他本以为就这样老去,所以他广收门徒,培养大武下一代。

晚年做个教书先生也是不错的。

直至少晨出现,他才发现这样的日子并不是他想要的。

韩益不愿这样老去,他是个军人,骄傲地战死才是他的宿命。

死在广沂,死在自己的故乡此生已经足够,生活并没有亏待他。

韩益没有什么憾事,要真说有什么放不下的便是他的那些徒弟。

或许他们的成长不如眼前的青年,但已经超过曾经的他,他为他们骄傲。

毁灭广沂的人他还不知道是谁,不过,他的朋友来了,韩益相信他不清楚的事,那个人一定会帮他查清并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锵!!

银光乍现,青霜横斩。

长剑撕开韩益的血肉,向前飞去。

上挑,韩益被吊在半空中。

少晨变招。

闪,横斩,穿云,直刺,回旋砍,力崩,挽花。

空中,少晨迈着华丽的舞姿,一剑一剑暴力挥舞。

一如十六岁的山崖上独自欣赏远景的青年,少晨在慢慢向他靠近。

韩益浮在半空,是他精心雕刻地血色之花。

“一切都结束了!!”

少晨心中默念。

一剑劈出。

遥远的天际上,一声炸雷,一条紫色闪电劈了下来,恍若一道雷龙瞬间贯穿整个苍穹。

整个天地被擦亮,黑与紫泾渭分明。

少晨和韩益没入其中,二人身躯在天地伟力面前显得极其渺小。

突如其来的炸雷使少晨感到强烈晕眩,但七绝散的发作让他快速清醒过来。

半空中一把抱住韩益失坠的身体,两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坠落的速度成几何般攀升。

少晨眼中精光湛然,闪烁着不屈,咬咬牙,一把抛开青霜剑,猛地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昏迷的韩益向上推。

砰,地上砸出了一个坑。

同时伴随的还有骨裂的声音。

喉喽一甜,少晨只感觉全身像是碎了一般,剧烈的疼痛弥漫着全身,在七绝散的加持下这种痛苦被持续放大数倍。

身体变得非常沉,少晨勾了勾手指,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他在旁边的不远处站着一位少年,紫色衣衫上有雷霆缠绕。

他们之前见过一面,但并非朋友。

雷震,刚才那道雷电的主人。

雷震看起来并不平静,起伏的胸膛呼吸急促,周身雷电狂暴无规则的窜动都在传达着雷震压着极度的怒火。

在雷震的前方是静静睡去的少女,剑伤处流淌着猩红的血液。

落下青霜剑连着剑鞘刚好斜插在少女身侧。

雷震蹲下身检查着少女的伤势,他握着少女的手,双手握住。

雷震亲吻着少女的手,并放在额头处,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前。

泪水不争气的从雷震的脸颊边流趟,胸膛起伏更为强烈。

雷震低声地啜泣。

他在哭。

“咳咳!”

鲜血像不要钱地咳出,努力地爬起来又一次跌倒在地,少晨依旧在坚持。

坚持站起来。

可是连番的死斗,七绝散的发作,麻痹的电流,以及雷电造成重伤,让他最后的一丝力气消失殆尽。

可是少晨还是缓缓地站起来,不知是什么在支撑着他,虽然身体摇摇晃晃,虽然站立高度只有半程,他还是站了起来。

雷震这时候来到他的面前。

带着青霜剑一步一步走到少晨面前。

高举着青霜照着少晨的脸砸去。

少晨被打翻在地,再也无力站起。

“你不是很拽的吗,起来啊,我来做你的对手!”

雷震继续向前,青霜照着少晨身躯一遍一遍抡了下去。

“起来啊,和我过招!!”

“侠客!”

“强者!”

“英雄!”

雷震向少晨招了招手,青霜再次砸下。

“你站起来啊!”

“和我打啊!”

“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雷震每说一句怒气便多上一分,怒火在他眼中燃烧。

雷震每说一句,少晨就会被揍飞一次。

少晨被暴揍的血流不止,全身痉挛地倒在地上。

他已无力抵挡,只能任由雷震殴打。

雷震怒从心起,下的是死手。

打到最后,雷震揪住少晨的衣领像提着死狗般一把将少晨提到自己的面前。

“现在这把剑在我手中!

你最好祈祷叶子没事!

否则这个世界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这么说着,青霜剑却被雷震无情的丢开,像丢垃圾似的丢掉。

他拽着少晨的衣领,照着少晨的脸一拳揍了上去。

少晨吐着血向后飞去,身躯在空中翻滚几周后轰然倒地。

眼前世界逐渐模糊起来,少晨最终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