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寄语：

《悉达多》有一个开放性结局，也即中国人所谓“不了了之”。悉达多最终只是渡船夫，戈文达也没有脱下僧袍改换门庭。历史事实也正是如此。此书问世后四十年，黑塞八十五高龄了，还在研习东方的宗教思想，还徘徊在表象和实质之间：“你凝想——于是世界唯有表象。/你凝想——于是世界又变成实质。”他学习到的“道”是河水永恒“往下走”的品质，利万物而不争的品质。在黑塞的笔下，华苏德瓦是人格化的“道”，而河水则是“道”向非人的化身。黑塞说：“双极化意味着一种尺度。我经常汲饮这一源泉以丰富自己。”又说：“我把自己的信仰写成了一本小说，这本书就是《悉达多》。”

译者 张佩芬

2020.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