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蛾与火

“这么摆放木才能让火焰燃烧的更高更旺。”落辉只是略施小计，就摆出了一个比人还高的火堆。

“我原来怎么都没想到过。”雨笙用新奇的眼光看着火堆。可片刻之后也想到了什，一下又不开心了。

“今晚上怎么又没有星辰啊。”

“额……”刚刚看一瞬间，落辉看雨笙神色黯然下去还紧张一下。结果却只是了这事儿，不过他也抬头一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好似比深沉，着实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些沉闷。

“没有星星与你共赏，到真有些遗憾。”落辉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也被带的有些感叹了。

再说晓余，咳咳，狗粮场面，恕难相奉。

“这火光，也不比星光差。”雨笙还正在发冷，突然间听到了一句感慨。

“天下予你星光，我予你温暖的火光。”雨笙看过去，落辉温柔一笑，“所以也不必伤心吧。”

“哼，今晚本来就不冷，哪还需要这对火焰的温暖。”不过雨笙却把头别过去，轻哼一声，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那就是送你的光明。”落辉又不慌不忙的说，“为你驱散一片黑暗，如何？”

“油嘴滑舌。”雨笙仍然没去看落辉，不过心里其实已经……

“雨笙，你说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光明呢。”以上语言效果差不多了，落辉又换了一番口吻，看着火堆出神。“或者说，都喜欢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光明。”

“那不就像飞蛾扑火吗？”雨笙一下也被这个话题吸引了过来。

“配合扑火？倒是个很好的比喻啊。”落辉仰头望向黑沉沉的天空，“为追逐那自认为是最好的东西，舍弃了已有的美好，忘记了自己已有珍贵，但又可以是说曾有过的，已忘记的。”

“殊不知，俄与火，生命于死物，终究是有区别的。过分的追求之后，忘却了本源，就会出乱子，甚至——”落辉眼睛那么一瞬间又是无比的深沉与哲思。“是毁灭。”

“不正像科技吗？”落辉又一回头，微笑的看向雨笙。

“也不一定吧。”雨笙微歪着脑袋，紫瞳里映着跃动的火光，发散而又凝实。

“本心“蛾”与“火”的定位就那么绝对？”

“蛾实际上是以有的，本真的。火实际上就是未知的，前进的。蛾与火的对立，蛾与火的互伤。不就是逆行探索必须要付出代价的道理吗，而且探索越多，付出就越多。会成正比的获得越多。但如果过分的探索超越了本源的原则，那代价才是——”

“飞蛾扑火而亡。”一下竟带上了丝丝的伤感。

“蛾与火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哪怕彼此都……”

“不错，飞蛾扑火而亡。”落辉却又说，“但亦亮了灯火，不也是一种美好吗？”

“也是凄惨的美好，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美好。”雨笙摇了摇头，“换来瞬间的光亮后，结果却是蛾生寂，火情伤。这个代价真的是谁都付不起的。”

“因为违背了各自的规则。”

“哎，跑题了跑题了。”落辉赶紧纠正这超乎了他预期的气氛发展，“今天应该是开开心心的，怎么能够伤感呢？”

“也对。”雨笙又四下看了看，“但好无聊啊。”

落辉却并不觉得无聊，刚刚那一番谈话，明显就是两种不同的观点，不同的概念。他就是愿意换哪一刻的光辉璀璨，没有去考虑那结果如何。又如同受到了启发，现在似乎该思考一下了。

“对了雨笙，你说喜欢星星还喜欢什么？”落辉过了一会儿，又找到了下一个话题。

“下雨啊。”雨笙回答的不加思索，笑得天真烂漫。“我姓雨，而且雨是生机，是意境，是多变，是灵动活泼，而且我相信雨能带给我好运。”

“如果我没记错，雨笙你是在雨夜里遇到我的吧。”落辉说着，语气又有几分玩味以及莫名，“所以说那时——”

“哼！”一下又把脸别过去，雨笙装作生气的样子。“别!想!多!了!”

“哎呀，好了好了，雨笙你别生气。”落辉虽然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这点儿情商还是有的。

“哼！”还是一身轻哼。

……

“倒真没想到啊。”在比较远的地方，晓余静静的浮在睡卧着的三匹马前方。远远的看着两人其乐融融，却表现着与那热闹景象截然相反的冷静与深思，“偶遇的两个人，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亲密到了这个地步，但是——”

突然间竟然有种好笑的感觉，再次仰望那片乌云密布的天空。

“飞蛾扑火，倒是巧妙的比喻。”晓余停顿了一下，飞快的计算着。“谁是蛾，谁是火。好像并不明显，但对于结果而言，也并不重要。”

“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些都是旁化，两人有说有笑，忽然间火苗向右闪了闪。

“起风了？”雨笙鬓发微微动了动，“但怎么天气还是这么闷热？”

“好像……”落辉不经意间一抬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