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往事一提
“额，落辉你怎么不说话了。”雨笙一下小脸布满疑惑，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没，没什么，雨笙你开心就好。”落辉急忙说道，“你自己先玩会儿，我和晓余有些事情要聊聊。”
“哦。”雨笙乖巧的应了一声，右手一伸，立刻又把终端控制器的主体变成一个五彩精美的腕饰。
“我……”落辉再次备受打击，怎么对比之下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就显了这么废。
“她是个天才。”落辉都快欲哭无泪了。
“当然。”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晓余赶紧补刀，“比你活泼，比你礼貌，比你真诚，比你勤快，现在你连智商都赶不上人家我要你有何用啊，落辉。”
“晓余你!”落辉都快怀疑他已经叛变了。
“好了，现在我说真话。”晓余一秒切回正经模式，“分析结果出来了。”
“雨笙确实可能没有落辉你这样的计算能力和高理性高智商。但他有很多落辉你乃至科技发展趋势下所没有，甚至不了解的意识特点。”
“就比如感情？想象力？”落辉说完，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此。“这也就是自然发展所独有的特性。”
“也正是科技理智的对立面。”晓余又停了一下，才又说，“也是短板所在。”
“那……”落辉看向晓余。
“落辉！”雨笙突然喊道强行又将落辉的注意力拽回去。“该回去吃饭了，我饿了。”
“哦。对不起，忘了。”因为不会饿，落辉都忘了雨笙还没吃早饭。
最快速度置办一桌简单又精美的早餐，雨笙坐在餐桌上依然很活跃，开心的很着落辉听不懂的歌谣。
晓余则是早就找好了借口开溜一是它不用吃东西，二是它待在这里实在是有点儿……
“雨笙的想象力与创造力，真的高到我都无法理解。”落辉不自觉已经弯起了嘴角，轻笑一声。“相比之下，再看看自己。就好像温水煮蛙一样，不知不觉先一点一点细微的改变。根本引起不了人们的注意和警觉。”
“直到现在这样已经可以说是漏洞与错误了，都还是通过对里面才能看的清楚。”看看天真可爱的少女，落辉又突然脑中闪过一个问题。
“我和雨笙，是处于对立面吗？”
闲散的瞳孔顿时一凝，在乐景下寻找着感性与本真，落辉却没有因此而放弃理性思考。
还没有忽略掉这个最本质的问题，及时的警醒过来在理智层面上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现在他的心情却是一下晴转多云。
这个问题很严重！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些迷惘了。
“嗯？有什么心事吗？落辉？落辉？”雨笙却突然察觉不到不对，开口叫道。落辉一回过神，却看见她正支持的盯着自己看。“一会儿笑一会儿……阴沉的，心思不在这儿啊，魂不守舍的。”
雨笙却又发现自己好像形容不出来落辉刚才那个阴沉的表情。
“哦，有吗？”落辉摸摸自己的脸颊，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没有吧。”
“哦——”故意怪异的拖长声音，雨笙眼睛一直没离开落辉，“是不是，在想以前的事？”
“额，是的。”刚想说不是，却又看见雨笙眼中些许期待。再加上确实不太好吐露实情，落辉干脆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那你可以给我讲讲科技纪元是什么样子的吗？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那是一套怎样的文明？”雨笙一下激动的都站起来了，小脸凑近他充满期待的问道。
“这个……雨笙你先坐下。”落辉被逼的无奈向后仰，椅子前腿都悬空翘了起来，整个人尽力往后移。感还是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温度。
“啊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没注意到。”雨笙也才发现自己动作有点儿过大了，挺不好意思的坐回位子上。
“跟你讲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落辉非常平静而认真的问道，“雨笙你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
“这个吗……”雨笙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看远处碧蓝的天空。似乎想将之看透，看到更高更远的那个世界——星空环绕的璀璨的文明。
“那云端上的地方，是我万分向往的已知而未知。”她说的很轻柔，声音就像她的思绪一样远飘。
“噗！”刚刚举杯，落辉喝了一口温牛奶一听这话差点儿喷了出来，赶紧用手挡挡嘴。之后神色却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莫名的失落。
自己最期待的，却憧憬着自己已经厌倦的。
何不，讽刺？
“哎，落辉你怎么了？”突然一回头，雨笙却发现落辉神色有几分不自然，试探性问了一句，“怎么了，不开心？”
“没什么没什么。”落辉立刻切回平常模式，“你不是想听听科技纪元的事吗？我给你讲。”
“好好好，落辉你快讲。”雨笙像个好奇宝宝。双手支着头，直直的盯着落辉看，大眼睛里满是开心，笑的甜甜的。
落辉微微一笑，开始讲起了过去。一点一滴，一丝一毫。
完全将自己带入旁观者的角色而丝毫不掺杂自己作为主人公时的情绪，就好像他用言语构建一个宏伟的意识世界，自己只作为一个讲解者的存在为雨笙细致地进行讲解。
落辉讲的很认真，雨笙听得很入神。两人一同沉浸在这一件事情里，忘却了其他的一切。
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在不远处还有一个暗中的“观察者”。
“很美好的场景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融洽。”它终究是最理性的那一个，因为它始终本质上是一个清醒的局外者。“但——”
“这是个错误，但又是个美丽的错误。”
“但是错误……”
……
不知讲解了多长时间，落辉闭口不言了。静静的看着雨笙眼睛忽明忽暗微微闪烁着思考的光辉。
“好宏伟，好壮阔，好复杂，好奇幻。又难以想象的智能化，便利的世界。”雨笙都还在微微出神的状态，一词一顿都是有感而发。
“你真的觉得，有那么美好？”落辉略带不解的问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