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由

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中好几次惊醒，原来一切都已经结束，时间苟延残喘，让人知难而退，他们都说暂时的苦痛是为了承载未来的美好，在沉沦中挣扎，渴望黎明的晨曦，原来风也不自由，受到天空的约束。这是我步入军营的第一个秋天，内蒙古的晨曦和晚霞总让人沉醉，那一抹红，鲜艳动人，我总是喜欢傍晚的落日，温暖的橙色铺满天际，跑步到西边日落的方向，那里好像能够看见故乡。柏杨由绿渐红，我们仿佛也变了很多，都讽刺说有些朋友两年义务兵一生军旅情，可好像只有这短暂的两年才是所有人记忆的军营，我很害怕大家说两年比三期故事都多，其实我的，包括很多人的两年都是孤独，平淡，有些无趣的，“留”还是“回”总是困扰着大家，直到最后考核那天，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选择了回家，没有什么正确的选择，人生的终点本来就没有路，我们是探索者，是践行者，是独一无二的开辟者，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更遑论我们，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回来都一个多月了，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更多朋友一样，该念书就复学，该工作依旧上班，奔奔波波，忙忙碌碌，没有谁会在意你过去的几年经历了什么，一切终归平淡。那个秋天的记忆，其实更多的是那个梦，那个在那一瞬间那么真实让人愿意沉醉的梦；“醒醒，快到学校了”我恍惚间吓出一身汗，“啊！”“怪叫什么”小宋白了我一眼，（怎么会那么真实呢！）哎呀哎呀！小宋我给你说，我做了一个梦，可真可真了，我梦见我去当兵了，刚坐在大巴上准备去打靶呢！你说咋能这么真实呢？车突然停了下来，大巴车摇晃间小宋突然变得模糊了，“下车快集合，准备打靶！”一阵急促的哨声下，口令传来，快下车啊，还愣着干嘛！惊醒了我，心脏好像收缩了一下，真的就像《我与地坛》的那句经典书评“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东西，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只真枪。因为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以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后面隐隐有风声。他停下来转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我想着自己的选择，自由还是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