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密立国，李密和翟让反目

大业12年（公元616年），隋炀帝杨广任命张须陀担任荥阳通守，率领隋军一万多人前去荥阳消灭瓦岗军。翟让因为之前多次被张须陀打败过，所以翟让的心里十分恐惧，他准备下令瓦岗军撤退。翟让经过李密、王伯当、徐世勣和魏徵等人的劝说，并且李密也说出了一条计策，最后翟让同意瓦岗军和张须陀的隋军展开决战。

12月1日，翟让和李密等人率领瓦岗军与张须陀率领的隋军在大海寺展开决战。李密带着一千多人起兵埋伏于大海寺北边的树林里面，翟让则带着瓦岗军的主力和张须陀等人展开正面较量，两军打了没多久，翟让就率领主力撤退，张须陀不知是计，就下令全军追击瓦岗军，一直追到李密的埋伏圈附近，接着翟让、李密、王伯当和徐世勣等人就把张须陀的大军团团围住。虽然张须陀拼命地冲出瓦岗军的包围圈后，但是因为张须陀有仁义之心，所以张须陀就连续4次冲进包围圈里营救部下，最后张须陀的大军还是被瓦岗军打得四散溃逃，张须陀被李密和翟让等人一起斩于马下，时年52岁。

大业13年（公元617年）春天，李密建议翟让，趁隋炀帝杨广在江都巡游时，东都洛阳的兵力空虚之际，进攻东都洛阳。翟让同意后，翟让和李密等人共率领7000名瓦岗军的士兵从阳城向北出发，然后再从罗口袭击兴洛仓，成功占领后，瓦岗军打开兴洛仓，给老百姓开仓放粮。在东都洛阳的越王杨侗得知后派武贲郎将刘长恭率领25000人隋军讨伐瓦岗军，李密一举打败了刘长恭的大军，刘长恭逃脱了瓦岗军的抓捕。

2月，翟让经过计除张须陀等事情后认为李密的才能比自己更胜一筹，并且瓦岗军在李密的带领下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于是翟让推举李密当瓦岗军首领，然后李密称自己为魏公，立国号为魏，以洛口作为都城，接着李密任命翟让担任司徒，册封为东郡公，王伯当为琅琊公，单雄信担任左武侯大将军，徐世勣担任武侯大将军，房彦藻担任左长史，邴元真担任右长史等。

大业13年（公元617年），隋炀帝杨广命裴仁基攻打瓦岗军时，受到皇亲国戚、监察御史萧怀静的监视和控制，并且萧怀静还经常上奏朝廷弹劾裴仁基，后来在部下贾闰甫的劝说下，裴仁基决定投奔瓦岗军。萧怀静知道后这件事决定秘密上奏朝廷，结果裴仁基得知萧怀静要秘密把自己投奔瓦岗军的事上奏朝廷，于是裴仁基就亲自杀死了萧怀静，最后裴仁基率领儿子裴行俨，以及部下秦琼、罗士信和贾闰甫等人，献上虎牢关向李密投降，投奔了瓦岗军。李密封裴仁基为上柱国和河东郡公，同时李密也封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为上柱国和绛郡公，秦琼担任帐内骠骑将军，罗士信担任总管，贾闰甫担任元帅府司兵参军和直记室事，从此贾闺甫成为了李密的谋士。

程咬金（公元589~665年），原名咬金，投奔唐军后改名知节，字义贞，济州东阿（今山东省泰安市东平县）人，唐朝开国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在《隋唐演义》和《说唐》等古典名著中的程咬金，手中的兵器是一柄八卦宣花斧，绝技是在梦中学会了的三板斧，外号“混世魔王”，以贩卖私盐起家，曾坐过瓦岗寨的大王，并建立了大魔国。后来程咬金和秦琼等人一起投奔了唐军，跟随李世民后，程咬金用自己的小聪明立过很多战功，并且有非常好的运气，而且性格有点二，后历经高祖、太宗、高宗、武则天、中宗和睿宗六个王朝，一直活到女皇武则天倒台的时候，活了100多岁。真实历史上的程咬金却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领，擅长使用的兵器是马槊。程咬金早年家乡成立了一支数百人的民间武装，后来大概在李密立国前加入了瓦岗军，担任内军骠骑，没做过瓦岗寨的大王，大业14年（公元618年）9月，瓦岗军被王世充的大军打败后，程咬金和秦琼、罗士信、牛进达等人一起成为王世充的俘虏。唐武德2年（公元619年）5月，程咬金和秦琼、牛进达等人一起投奔了李渊、李世民父子。程咬金后来跟随秦王李世民南征北战，屡立战功，是唐朝的开国功臣，玄武门之变爆发时，程咬金和秦琼、尉迟恭等人一起跟随李世民诛杀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等人。唐太宗李世民登上皇位后，程咬金担任过泸州都督、左领军大将军、幽州都督和左屯卫大将军等官职，后被唐太宗李世民封为卢国公。贞观23年（公元649年），李世民驾崩，程咬金率领飞骑军护送太子李治回朝继位。永徽六年（公元655年），程咬金被唐高宗李治任命为左卫大将军。显庆元年（公元656年）8月，程咬金担任葱山道行军大总管，率领唐军讨伐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在怛笃城（在现在的哈萨克斯坦境内）里的时候，因为错误地听信了副大总管王文度的意见，屠杀了所有开城投降的胡人，而且王文度还经常在这场战争中假传一些圣旨。班师回朝后，王文度就因为假传圣旨，被唐高宗李治下令除名和免去官职，程咬金也因牵连被免去官职，不久，程咬金被任命为岐州刺史，最后程咬金上书辞官，李治批准。麟德2年（公元665年）2月27日，程咬金在长安去世，享年77岁。李治追封程咬金为骠骑大将军和益州大都督，陪葬于昭陵[1]。

在《说唐》等古典名著中程咬金的夫人是名将裴仁基的女儿裴翠云，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有一双大脚，为程咬金生有两个儿子：程铁牛和程万牛，但是在真实的历史上程咬金有两位老婆，分别是原配孙氏，父亲孙陆儿是隋朝的一位县令，继室是崔氏，是清河崔氏家族、隋朝齐州别驾崔信的长女，并且程咬金有6个儿子，其中次子程处亮娶了唐太宗李世民的女儿、清河公主李敬，是唐朝的驸马。

牛秀（公元595~651年），字进达，陇西狄道（今甘肃省定西市临洮县）人，唐朝初期名将，是《隋唐演义》、《说唐》和《兴唐传》等古典名著中尤俊达的原型。隋朝末年，参加李密的瓦岗军，大业14年（公元618年）9月，瓦岗军被王世充的大军打败后，牛进达和程咬金、秦琼和罗士信等人一起成为王世充的俘虏。唐武德2年（公元619年）5月，牛进达跟随程咬金和秦琼等人一起投奔了李渊、李世民父子。牛进达后来跟随秦王李世民南征北战，是唐朝的开国功臣。唐太宗李世民登上皇位后，担任过右武卫中郎将等官职，参与过击退吐蕃、攻打吐谷浑、平定高昌和讨伐高句丽等战争，屡立战功，被李世民任命为左武卫大将军，册封琅琊郡公。永徽2年（公元651年），牛进达去世，享年57岁，唐高宗李治追封为左骁卫大将军和幽州都督，陪葬于昭陵。

大业13年（公元617年），李密立国后成立了一支由8000位勇士组成的“内军”，秦琼、程咬金、罗士信和牛进达等人都是“内军”的成员。后来李密和翟让的矛盾越来越深，成功攻占黎阳仓（今河南省鹤壁市浚县境内）后，李密举办宴会请翟让等人喝酒，把翟让和他的家人单独安排在一个帐篷里，翟让的心腹：徐世勣和单雄信等人则被安排在另外一个帐篷里，然后李密请翟让等人入席后，拿出一把好弓递给翟让欣赏，翟让刚刚把这把弓拉满，李密就趁机示意一名内军的勇士将翟让杀死，然后李密和程咬金、牛进达等人先后杀掉了翟让的哥哥翟宽和王儒信等人。徐世勣在混乱中被一位勇士砍了一刀，脖子受了重伤，幸好被李密和王伯当及时制止，李密亲自为徐世勣包扎伤口，最后徐世勣和单雄信等人在李密的劝说下表示愿意归顺李密，这场“鸿门宴”也就随之结束了[2]。

注：[1]（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岳麓书社，第1537—1538页。

[2]（唐）魏征：《隋书·列传第三十五·李密》，掌阅公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