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俾格米人的故事

巨人德宗

据说很早很早以前，俾格米人是生活在一个叫克恩的地方的。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地方：阳光充足，物产丰富，森林里有吃不完的野味，河湖中有捕不尽的鱼虾。人们的日子都过得十分幸福。

一天，来了一个叫德宗的巨人。这个巨人高大极了，四个俾格米人一个站在另一个的头上接起来也没有他高。他一顿饭能吃一个俾格米人。他有三个头，其中两个头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额头上。他有六只手，其中两只手各拿一根木棍子，木棍子是用树干做的，为了更结实一些，曾经用火烘过。

这天，巨人德宗睡熟了。他的鼾声大极了，连树叶都震得沙沙作响。俾格米人想了一个杀死巨人的办法。他们拿着一张大网悄悄走了过去，网非常结实，就是大象也不会挣破。他们用网牢牢地罩住巨人，便唱起了歌：

我们逮住了一头大象，

我们逮住了一只肥猪，

没有挖陷阱，轻而易举，

我们真是心满意足。

快叫孩子们来，

割下他的脑袋；

快叫妇女们来，

把他切成几块；

快生起一堆火，

把肉块烤起来。

我们逮住了一头大象，

我们逮住了一只肥猪，

没有挖掐阱，轻而易举，

我们真是心满意足。

巨人被吵醒了。他跳起来，猛地一用力，就把网挣了个大窟窿。然后，他一边上下左右地挥动棍子，一边故意把两个头扭得“嘎巴嘎巴”响，就像是挤碎蛋壳一样。

离他最近的一些俾格米人全吓坏了，拔腿就逃，但只有少数几个人保住了性命。

这时，俾格米人犯愁了：需要多少人的力量才能把巨人杀死呢？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出这个问题，就连天空中飞着的鸟、花丛中舞着的蝴蝶、水里面游着的鱼也只能摇头。妇女们急得哭了起来，她们的哭声在天空中一直回荡着。

这样，俾格米人不得不逃离了自己的故乡克恩——这个阳光充足，物产丰富，森林里野味吃不完，河湖中鱼虾捕不尽的地方。那些死了的或者半死不活的俾格米人，自然成了巨人德宗的口中食。这个家伙吃起俾格米人来就像是鳄鱼吞青蛙一样。据说，他一连吃了好几个星期。

大黑人

俾格米人逃出巨人德宗的虎口，来到一条大河的岸边定居下来。但不久，那儿又来了一些大黑人，手中都拿着棍子、砍刀和用河马皮做的盾。

“这块地方是属于我们的！”大黑人说。

“不！我们已经占领了这块地方！”俾格米人争辩。

于是，俾格米人和大黑人打了起来。俾格米人的箭像飞蝗一样飞向大黑人，大黑人用他们的盾轻轻松松地一挡就挡住了，平安无事。可当大黑人一手拿棍一手持盾向俾格米人攻击时，俾格米人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落荒而逃。因此，许多俾格米人又成了大黑人的棍下之鬼，有些还被大黑人关进了监牢。当然，也有不少俾格米人拼命反抗，他们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射箭。这样，也有许多大黑人死在了俾格米人的箭下。战争过后，放眼一望，那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些失去母亲的孩子趴在地上哭泣，但没有人可怜他们，等着他们的只有死亡。

于是，俾格米人又被迫迁移。

“我们走吧！离开这条大河吧！”他们说。

妇女们挎着盛满食品的篮子和小孩走在前头，士兵们在后面压阵。俾格米人走了许多许多的路，又来到一片大森林里。

“我们就在这儿安家落户吧！”他们说。

他们带着不少肉。等把住处安排妥当以后，他们就生起一堆火开始烤肉。

大黑人看到了森林里的火光，便说：“俾格米人肯定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于是，他们拿着砍刀、棍子、用河马皮做的盾又追了过来。

“这地方归我们所有！”大黑人说。

“不！这地方我们先占了。你们还是回到那条大河的岸边去吧！是你们从那儿把我们赶到这儿来的。”

双方互不相让，于是一场战争又爆发了。俾格米人射出的箭又被大黑人的盾挡住了。许多俾格米人又丧了命，到处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尸体。

俾格米人再一次屈服了。他们说：“我们走吧！我们离开大森林！”于是，妇女们挎着盛满食品的篮子和孩子走在最前面，士兵们在后面压阵，俾格米人又往别处去了。走了不知多少路，他们来到了一片山区。

“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吧！”他们说，“这儿虽说不能种庄稼，不生长香蕉，也没有野味，但可能安全一些。”

没想到大黑人又追上来打败了他们，夺去了这片山区。大黑人骂他们说：“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这儿不能种东西，也没有野味吃，难道说你们打算去偷我们的东西吗？快滚到别处去！”

这样，俾格米人又不得不重新去找落脚点。最后，他们有的钻进了深山，有的躲进了密林，还有的跑向太阳落下去的地方。他们原先居住的地区全让大黑人霸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