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梳理
只有尸体，女子的头却没在河里，究竟头在哪里？路安樽只好贴出悬赏告示，上面写明尸体的衣服颜色，看看有没有谁认识穿这身衣服的女子，这也是无奈下的选择。令人把无头女尸带回郡衙停尸房，路安樽开始梳理案件的信息。
齐明朝这边也恼羞成怒，这幕后之人如此杀害女子，就为了在圣应郡城掀起满城风雨，让谣言四起，能让谣言停止的只有将凶手捉拿出来，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谣言是最厉害的武器，比刀子还伤人。
他督促郡守和通判这两位掌权之人，在五日内找出凶手，他不相信凶手会如此收手，不露马脚出来。
齐明朝让徐怀年去与沙奉威谈一下大军何时开拔的事，大军也不能拖，前方战事吃紧，后面发生这样恶劣的事，这都极为棘手。
他决定走访一下郡城里面，看有无线索。
郡衙里的路安樽脸色难看的在停尸房里待着，他在想凶手为何偏偏对女子下手，而且皆沉尸水里，为什么不一起丢在一个地方？从河里到第一受害人所在位置水井大约有五里的路程，为何相隔这么远？
第二具女尸，为什么砍下她的头？
正当他苦苦思索时，停尸房外有人禀报张老六来了。
张老六一进停尸房，见有两具尸体在摆着，脸上的悲哀怎么也藏不住，他身体颤抖的走向一具尸体，掀开白布，开始辨认他夫人。
“夫人啊，你死的好惨啊。”
一声哀嚎，张老六趴在蝶衣身上哭泣起来，这女子不就是他的蝶衣吗。
路安樽见他哭泣的厉害，开始辨认他神情，看他是演戏还是真的伤心，他失望了，这张老六真的滴水不漏。
张老六哭了好一会，才一把跪倒在地连连扣头道：“大人，您一定要为蝶衣做主啊，把杀人凶手找出来啊。”
路安樽制止了他，道：“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且问你，这几日你可跟谁有仇怨？”
他想起一个细节，又道：“你夫人可跟哪位男子来往密切？”
张老六结结巴巴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蝶衣都死了，还问她与其它男子做甚。”
路安樽呵斥道：“你速速回答就是，你夫人是在与人行房事时被人勒死的，你现在想起什么就说出来，我也好还你一个公道。”
“行房事被杀害的？”
听了这话，张老六变的怒目可憎，愤怒涌了上来，脸上的青筋也能看的见，他站起来，朝躺着的蝶衣出了手，他用手勒住了她脖子，口中道：“玛德，你这臭婊子，老子把你从翠竹阁赎了出来，好心好意的救你脱离苦海，你还红杏出墙，给老子带绿帽子，老子掐死你。”
“拦住他。”
一声大喝，路安樽哪见过这个，吩咐人把张老六控制住。
侍卫把张老六控制住后，他口中还振振有词。
过了好一会，张老六才冷静下来。
摆摆手，示意侍卫放开他，路安樽才重新审问他，道：“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你夫人与哪位男子有过来往。
还有你最近与谁有过仇怨？”
呸，张老六狠狠的啐了一口，他才仔细开始回想，这段时间以来他夫人有时会打扮的很漂亮出去，回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张老六虽然是个赌徒，但钱财都不吝于给她，毕竟是他的女子，她漂亮张老六脸上也有面子。
他愁眉苦脸的道：“大人，这实在不好想啊，我又没经常在家，我哪知晓她与哪男子关系好。我最近也没和别人结仇啊。”
见他想不出来，路安樽只好道：“你不知道，你可以问一下你家附近的人，他们总该会看见你夫人与哪男子有过交谈吧。”
张老六眼里一亮，高兴道：“是，多谢大人，我这就去问问。”
一溜眼，张老六就高兴的离开了，他心里是很矛盾的，这臭婊子既然给他带绿帽子，死就死吧，他要把那奸夫找出来，教训一下他，他张老六的女人也是他能碰的吗？
路安樽见张老六的事暂时没什么突破，只好转头看向无头女尸，看看她身上有什么能证明她身份的物品。
仵作一直在对无头女子作尸检，得出的结论与开始时一样，这女子的头是被巨刃砍下来的，他站立着思考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如此利索的砍下头。
路安樽也在思考凶器是什么利器，一时想不出来，他脸上的额头皱成了几道纹路。
“大人，您看这像不像是屠夫或者行刑手砍下来的？”
仵作提出了他的想法，能一刀就切下头的，只有屠夫或者法场上的行刑手，他们常年用大刀，手起刀落之下，人头就落地了。
路安樽哦了一声，问道：“这女子身上有没有房中行事的痕迹？”
如果这女子也是行房事是被杀害的，那这事就有意思了。
仵作之前只顾查看伤口了，听了路安樽的话，才想起查看其它地方，他对女子又做了整体的尸检，才道：“大人，这女子也有行房事的痕迹。”
路安樽心里有大大的疑问“这两起案件有没有关联？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是专挑别人行房时下手吗？还是针对红杏出墙的女子还是妇人下手？”
如果有第三起的话，就更好判断了，可他宁愿没有第三起。
“来人，去把安豹子带来停尸房，让他来看看这无头女子他认不认识。”
路安樽命人去把另一失踪案的安豹子带来，如果这女子就是他夫人，那他现在也省心了，可以并案处理了。
…
另一时间，徐怀年离开了齐明朝，单独去找沙奉威商议大军开拔一事，他打听到沙奉威在这郡城里的宅子后，就一路走过去，见到了沙奉威。
二人在这宅子里商议了几个时辰，沙奉威才松口道：“半个月后在开拔，徐将军也知道粮草的调动，还有大军的配置不是一夕之间完成的。”
徐怀年知道大军开拔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的，可他还是想加快速度，直接道：“十日，这是九皇子的命令，十日后大军必须开拔，否则你我皆脱不了干系。”
见徐怀年脸上坚定的神情，沙奉威知道十日期限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当即振振有词道：“行，请徐将军禀告九皇子，十日后末将一定率大军开拔。”
徐怀年离开了沙奉威的府邸，回去向齐明朝复命，之前齐明朝之所以能很快的就率领马龙郡的军队出发，那是因为马龙郡驻军当时是战时形态，粮草，军队配置都是备好的，一声令下就能出发的，可这圣应郡不一样，平时没做好战前准备，所以现在才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