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工作机会
一直没找到工作的陈冠军，今天找老烟来了，看老烟能不能帮上忙。
之前俩人电话里联系过，老烟后来想了想，刚好自己的‘足球角’缺人打理，就约陈冠军今天来看看。
老烟的‘足球角’陈冠军是知道的，之前叶胖子打电话时提过，到了‘足球角’陈冠军发现这里整的还真不错。
一楼装修得亮亮堂堂的，几件龙城队的周边产品用玻璃台展示着，店里产品样式不多，都单独陈列着。
这种设计使整个店都显得高端精致，一看就让人明白这绝对是正品店。
二楼现在成了四季球迷会的官方‘窝点’了，刚好今天最先入球迷会的几位球迷都在，就有人提议拍张合影，以后他们可都是四季球迷会的‘元老’级别人物呢。
合照时老烟要拉上陈冠军一起，陈冠军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老烟便不乐意了：“嘿，人叶胖子都加入龙城队了，你作为人哥们，你还不支持龙城队？快过来，别磨叽。”
于是便有了这张加上陈冠军，一共八个人的经典照片。
拍完照老烟来了个电话，便出去接电话了，屋里的几个人又开始了自己的讨论。
作为一支新球队最初的球迷是幸福的，此时的球队，就如同自己襁褓里的孩子一样，怎么看怎么美，对它的未来也是无限的畅想。
其中一个球迷和陈冠军聊道：“新加入球队的叶贵是你朋友啊？”
“嗯，我们都习惯叫他叶胖子。”陈冠军说。
“哈哈叶胖子，这外号挺合适的，那小子真壮啊。那天我去看队里的训练，这叶胖子把咱们前锋于伟撞的是够呛。”那人说道。
几个球迷里面开始有人唱反调了，说那是因为咱们前锋于伟太弱了，都三十了。
又有人说于伟一点都不弱，锦绣杯时一个人打进的球比人家一个队进的球都多，几个人七嘴八舌又找到了个新话题。
“哎那叶胖子平时踢球咋样啊，什么水平？”那人继续问陈冠军。
陈冠军想了想，说：“气死球迷的水平吧，等着吧，到时候着叶胖子肯定少不了挨骂。”
陈冠军一句调侃‘气死球迷的水平’把大家逗乐了，不知不觉的就对叶胖子还有这个陈冠军产生了好感。
聊了一会儿陈冠军感觉有点闲，就到一楼转转，刚好老烟也打完电话走了进来。
看见陈冠军的老烟脸上立马堆上了神秘的笑容，招呼陈冠军说道：“小陈啊，来我和你说个事。”
陈冠军过去，只听老烟说：“我这店里一个月给你开两千工资，你来干不？”
“逗我呢吧，两千块钱我还不如去看大门呢。”陈冠军有点惊讶。
这下老烟更乐了，对陈冠军说：“那我有个保底工资五千的工作你干不？”
“老烟你有屁快放行不，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一样。”陈冠军怼了句。
老烟听了随手拿了本杂志往陈冠军脑袋上招呼：“你个臭小子，我年纪都快当你爹了，你就不能懂点礼貌叫声烟哥？天天老烟老烟的，你是不是欠抽。”
“行行行，烟哥行了吧，你说呗什么工作。”
“龙城队的主教练尤胜，我老弟看上你了，想给你份合同。”老烟得意地说。
一脸得意的老烟却没等到他预想中陈冠军的反应，只见陈冠军好像不怎么兴奋一样，眉头皱了皱在琢磨着什么。
“怎么？不信我？”
“没有，烟哥，我考虑考虑吧。”
听陈冠军的话老烟有点急了：“还考虑啥，你不缺工作了？”
陈冠军和老烟说，自己前几天和叶胖子打电话时，因为自己还没找到工作，如果得到合同的是自己，那自己肯定毫不犹豫的就签了。
但是人每天的想法都会变对吧。现在真的有了一份合同了，自己也是在犹豫，因为老早以前，自己就不是特想踢职业了。
老烟性子直，听了陈冠军的话后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像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样看着陈冠军。
“你为啥不想踢球了？”老烟问。
“没什么，觉得累呗。”陈冠军故作轻松地说。
“和你爷爷入狱有关吧？”老烟突然提了一句。
陈冠军听到后眼睛微眯了一下，老烟刚好说中自己不想提的事。
老烟没有理会陈冠军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你多大开始练球？”
“五岁。”
“五岁开始练球，你觉得你爷爷想让你放弃吗？”
陈冠军彻底没了心情，脸色冷了下来。
“我听说从小是你爷爷带着你练球，你对得起他吗？”老烟咄咄逼人。
陈冠军的脸冷若冰霜，嘴里蹦出一句：“别提这个人。”
就在陈冠军快要爆发的时候，老烟话锋一转说道：“你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
陈冠军不语，老烟便自问自答。
“我那时候刚从技校出来，学的烹饪。”
“那个时候厨子不受待见，我找了好几个后厨的工作，待遇都不怎么样。”
“那时候我刚看球不久，那一年王涛66万转会国安。我当时就很难受，为什么自己小时候没有练足球。他们足球运动员大把大把的赚钱，我却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爷爷入狱了，你觉得你很委屈，连小练到大的足球你都觉得无所谓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把一切都看淡了，连生活都无所谓了。”
“你委屈个什么，你体会的痛苦算个屁啊，你有过下一顿饭在哪吃都不知道的经历吗？”
“你现在的机会，是我那时候梦寐以求的，是很多练球的人拼命都挣不来的机会，你拽什么啊，你是个腕儿啊？”老烟火气也上来了，越说越激动。
陈冠军一言不发，目光停滞在前方，视线所达之处，是一个摆在玻璃台上的黑白色足球。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陈冠军打破沉寂，说道：“我考虑考虑吧。”
“你考虑多久？”老烟毫不让步。
“明天再说吧烟哥。”陈冠军语气有点疲惫，仿佛刚经受过一场灵魂上的拷问。
“我给你十秒钟。”老烟的语气非常强硬：“过了时间我就推了这个事。”
“十”
“烟哥...”
“九”
“烟哥，咱不能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是不。”
“六”
“五”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