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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乱葬岗

空无一人的荒地,路旁的枯树上歇着几只乌鸦,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墓。

张君蔓提着衣摆走进深处,一旁的乌鸦全部被惊起,四下逃窜。

大群的乌鸦遮蔽天空,将月光与这片土地隔离。

待乌鸦散去,这才能看见一棵树下卧着一个披着黑袍的轮廓。那人手里拿着一根木质的权杖,仔细看还能看到权杖上散发着黑色的雾气。

那人纤细修长的手上攥着一只想要逃窜的乌鸦,乌鸦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师傅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模样吗?”

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模糊中带着一丝笑意。

张君蔓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那人拍拍衣服站起来,手指稍稍用力,那乌鸦就失去声息。

“算了,是我忘记了,师傅素来没有心,怎么会关心我一个旁人的心思呢。”

他慢慢走近,淡淡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脸庞,一双丹凤眼中尽是黑暗,似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手举着权杖轻抬。

“我记得当年您就是从这儿把我带回去的吧?还好我的天赋不错,成功的将那些老家伙的嘴全部堵住。”

男人的声音慢慢失落:“但不管我怎么努力修炼,还是换不得师傅多一分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既然今天师傅肯来,那就代表我的选择没有错。”

张君蔓上前一步,目光浅浅。

男人被刺激到,突然举起身前的权杖,放出一道光波朝张君蔓面前而去。

而张君曼不过是眼神轻轻一扫,那道光波便在半空中被粉碎殆尽。

“师傅是不打算出手吗?”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想要的是两人平等的,势均力敌的相处,而不是自己像一条疯了的野狗,而对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张君蔓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阿渡,你走吧。”

阿渡像是没有听清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师父,你这让我走,是看不起我还是……”

“我本以为你是我的接班人,现在看来你志不在此。既然如此,你想去哪儿便去吧。如果害人的话,那些老家伙不会放过你,而我下次见面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阿渡突然笑出声,“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在怜悯我?”

他像是突然疯了一样,身后的黑袍突然升起,无数黑雾从他的黑袍中散发出来,席卷整片墓地。

几乎是一瞬间,树头的乌鸦纷纷从树上跌落,噗通噗通......

“明明我那么努力,为什么就是换不来你的热情相待?师父!你是真的没有心吗?”阿渡举起面前的权杖冲张君蔓而去,却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被活活震开。

“阿渡,我不愿伤你。”

阿渡被震出去十几米,背后的石碑也被冲击力生生震碎,他抹掉嘴角的鲜血,踉跄这爬起来:“师父的存在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斩妖除魔吗?如今亲传弟子变成了魔倒是有些滑稽了,师父也不要犹豫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张君蔓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眼前英俊阴郁的面容愣了一下:“我有些后悔了,应该听那些老家伙的话的。”

“是后悔将我带回去吗?”阿渡用力攥紧了手中的权杖,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不。”张君蔓将他嘴角的血擦拭干净,“是后悔让你小时候没多吃点藕,怎么一个心眼都没有呢?”

阿渡一腔热血被淋透:“......师父大可不必这么羞辱我。”

张君蔓捏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说吧,是谁引诱你的?”

居然能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浸入自己唯一弟子的心境,看来一定是有些棘手。

“没有人!”

“好。”张君蔓甩开他的下巴,起身离开。

“为什么不杀了我?”阿渡喊道,上前抓住她的衣袖。

张君蔓没有说话,拨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待走出乱葬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她停下脚步看过去,夜色很暗,就连她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那人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阿蔓。”

张君蔓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还在车上,是了,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望白依依,还遇到了神神秘秘的余利平,现在正是回酒店的路上。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沈思敬合上手里的书,担心的看着她。

“没有,突然想起之前的事。”神明应该是不会做梦的,尤其是像她这种程度的神明,不知为什么又梦到了之前的事,难道这事真的和阿渡又关?

沈思敬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角:“应该是不愉快的事情吧?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到了。”小刘将车子停稳在酒店门口,将帽子递给沈思敬。

“没事。”张君蔓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句‘阿蔓’,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离开乱葬岗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突然梦到那么奇怪的事情。

至于身旁的这个小明星,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偏偏什么都懂,很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回到房间之后,他们第一时间打开了卓大庆送过来的酒,张君蔓从桌子上拿过杯子,倒了一口送入口中。

“哎!”

刚入口是普通酒的味道,下一秒腥味便充斥口腔,酒中仿佛充满着巨大的力量,迫使她咽下去。

但张君蔓就是不如它意,将口中的酒吐进马桶,顺便漱口。

“怎么样?”沈思敬担忧的看着她,只要她说一句不舒服,手机上的急救电话下一秒就能拨打出去。

“果然和停尸房的味道一副一样。”

沈思敬一顿,再次举着装酒的瓶子闻了闻,最后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这酒和今天余利平去停尸间有关联?”

“嗯。”而且还和自己印象中乱葬岗的味道一模一样,这后半句话她自然是没有告诉沈思敬。

对方将瓶盖拧好,把心中的猜测讲出来:“那这样来说,余利平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也有可能是和卓老爷子一样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