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苦中有乐,乐在其中
周老板到了磨板机,给荆二永做了示范,磨了一块花板,荆二永用砂轮在磨花边,上面有高低不平,电焊焊过的地方,全部磨平,磨的时候,发出“呲呲”地耀眼的火星,像烟花一样热烈而多彩!声音震天动地,声声入耳。
贾励叠钢板,孙华民划尺寸,要弯钢筋斗,他划了几十张,贾励恳求说:“这弯钢筋斗,让我一个人做做干。”
“你不行,弯不上。”
“你不让我做,我永远不会做,会做,就会逐步做好。”
他叫贾励做一张,贾励放好了钢板,尺寸二头对齐,左手往上拉,右手拿下面的拉手,压好了。孙华民说:“不行,你看你弯的一头是圆的,要九十度直的就可以了。”
贾励再做了二张,可能是用力不够,也是圆的。孙华民看着贾励,说:“我做一张给你看。”
他做了一张,也是圆的,但比较小,二人只好一起弯,拉,退,弯了几十张,胖子叫贾励叫了一声:“嫖师傅。”
贾励冷了一声,孙华民去河边撒了一泡尿,贾励叫了:“胖子,你过来搞一个。”
胖子停下了手中活,走了过来,他说:“小贾,我和你拉一个。”
贾励让他一个人搞,看他用力拉,贾励拿下面的拉手,压成九十度直角了,比孙华民这一张还要弯得直,孙华民撒了尿,到荆二永处吸烟,他全然不顾自己的手刚抓过东西,手上还有几滴尿水,用哄哄的臊臭的手,递了一支烟给荆二永,荆二永八辈子倒霉,见他一转身,将烟丢在河里,说了一句:“傻吊。”
贾励再弯了一张,终干拼着气,弯好了,但还是不直,孙华民走过来一看,他说:“尺寸对对齐。”
贾励一看尺寸偏差了,推上去的时候,用力过猛,尺寸偏了。
荆二永没有漆油漆,在剪板机后面,孙华民二人在剪板,最后一张,贾励看下面尺寸,荆二永“好”,贾励一推,超过了尺寸,钢板剪了下来,大家发现钢板有长短,孙华民就责怪贾励:“老荆说好,你还要用力推。”
长的钢板,多余部分再剪,剪不下,刀片欠快,孙华民用铁榔头敲了几下,敲了钢板几下,敲平直了,交给孙华民,多余部分剪下来,他松了一口气,贾励拿起多余部分,丢在垃圾堆旁边。
小的一块,孙华民把它做成条子,做老虎车之用,也没有浪费。老板娘对老板说:“他的眼晴不好,把它调调。”
“他又没有讲。”
周老板中午休息起床后,朝贾励看看,他在穿鞋子,贾励在弯边档板,胖子笑咪咪,说:“阿霍桑(傻子)。”
贾励对他说:“阿霍桑(傻子)是骂人的话,不要讲,你碰到老外,也去讲,要给外国人刮耳光的。”
他哈哈笑笑,从今以后,他不敢叫了。
贾励见胖子很开心,就对他说:“明天有没有空?”
贾励晚上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明天吃个饭,老孙技术也不错。”
“继续做下去,大家蛮好的。”
“都是一起打工的。”
贾励走进工厂,白色的大狗蹲在门口,看见贾励,就又叫了起来,贾励说:“自家人。”
周老板走了出来,对狗说:“白己厂里的人叫什么?”
他返回房问。
狗不叫了,狗呀,狗,肉骨头给你吃了,不要叫了。
贾励切小钢筋,孙华民和荆二永来上班,二人叽哩咕噜在说什么,贾励切了许多小钢筋,他们出来搬反斗车,贾励也去搬,薄底叠薄底,厚底叠厚底,搬好后,周老板就叫:“老孙,过来。”
周老板将圆圆的一简钢板,进行头切割后,拿了出来,圈了几圈,前面二人推,后面二人拉着,慢慢地移到压板机旁边,老板娘拿了几块木头,垫在一筒钢板下面,防止滑下来。
然后,又去拉一筒钢板,周老板说:“往前面转,前几圈搞得大些,后面的就可以装进去了。”
拉了几圈,用切割机切断,再将一筒钢板,用铁丝捆好,又推到旁边。
贾励在前面,尺子压在钢板上,然后到了253厘米处,周老板进行划线,切割,花了一个半小时,一筒钢板切完了,胖子出车去了。
周老板觉得没了注意,说:“等一等,等老曾回来再切。”
切下的钢板,贾励搬了过去,放在剪板机前面,又跑过去,继续搬。孙华民看着周老板,说:“叫老板娘开车,我们三个人也可以做。”
老板娘在磨砂轮的刀,周老板叫她:“港港,帮我们来开关。”
老板娘过来来开关,贾励仍旧在压尺寸,剪下的钢板,仍旧放在切割机旁,剪了一筒,胖子回来了,老板娘叫:“老曾去划线。”
胖子连忙拒绝:“我划不准。”
老板娘只好自己在前面划线,放角尺,周老板切割,贾励跑过去,切割的钢板,贾励拿到切割机前面,孙华民走过来,拿了一张小钢板,放在贾励旁边,周老板着急地说:“钢管上面,老孙你放一张钢板,老贾跑来跑去,容易摔倒。”
贾励走过去,和他抬了一张钢板,二人放好了钢板,盖住了钢管。周老板举起电焊,对我们二人说:“就这样。”
贾励的鞋子已经不行了,只有鞋底好,鞋面已经破了,下面有一块角铁,碰到了贾励的脚,确实很痛,好像出血了,贾励回来时,穿了拖鞋,仔细一看,只感觉痛没有出血。
贾励的鞋子,上次周老板拿来了一双鞋子,叫贾励换一双新鞋,贾励说:“鞋底还是很好,再穿一个月再讲。”
穿着的这双旅游鞋,是贾励自己的鞋子。
荆二永嘿嘿一笑:“这双鞋子可以丢在河里了。”
“怎么好丢在河里?要丢也要丢在垃圾桶里。”
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
施而诚来了,贾励给他一支“利群”烟,又对他说:“有时候尺寸有点误差,小心一点,做做了。”
他笑笑。
孙华民剪板后,贾励搬底板,差一点摔倒,后来用手撑着,没有摔倒。贾励搬钢板每次四五张,其中,二张钢板掉在贾励脚上,痛得难受,也不肯出声音,作哑巴,口吃黄莲!菩萨保护!贾励求天吉寺菩萨保佑自己呢!后来,贾励少拿几张,干脆离脚远一点。
老板娘来得剪板机旁,穿了一双凉鞋,贾励提醒她:“老板娘脚当心!”
她是来量尺寸的,剪板转过来,她就用圈尺量长度,剪了下来,剪完了。
又去装车,贾励扛了一辆反斗车,是花板的,老板娘看见,说:“老贾,等一下,旁边有个洞。”
她用漆补了一下,这没有用,这种反斗车,不能装水泥,一装水泥就要漏出来,装好车,二人开始剪板,孙华民说:“放钢条的地方整理出来。”
他要放底板,贾励在整理,底下有一块小钢板,他用铁榔头把它撬起,从中抽出钢板,底板一张一张放到上面,钢板放了几十块钢板后,孙华民气愤地说:“你放得太靠里面了。”
用一根钢管把它靠过来,终于放好了。胖子开车回来了,又搞那筒钢板,孙华民拿了一根长钢管,往中间一塞,用力撬,橇不动,周老板手一摆,说:“这么重的东西,用钢管橇没有用,用千斤顶就可以了。”
他从工场间拿来了一个千斤顶,往整筒上顶,顶上去,旁边放着砖头,再把它顶上去,终于用钢管把它竖了起来,周老板说:“再去拿二根钢管。”
荆二永像兔子一样疾跑,比谁都要快!他拿来了二根,一根放在原处,贾励再去拿一根,周老板就叫了:“外面不是有钢管吗?”
贾励就拿了一根,他又说:“拿一根弯过的钢管。”
贾励拿了一根弯过的钢管,三根钢管一撬,终于把整筒的钢板竖了起来,又用铁丝绑好,几个人往前推,下面放着木头,老板娘用铁榔头敲,慢慢地往下移,胖子拿来了绳子,套在中间,贾励推一头,胖子自己一头在拉,一拉,绳子断了,整筒的钢板,往下滚,胖子急了,“绳子断了,当心啦。”
老板娘跑开,周老板奔上去,堵截了整筒钢板,又放了一根绳子,往压板机移,周老板切割,贾励搬钢板,孙华民叫贾励搬剩余的几张压钢筋斗,贾励问他:“这几张可不可以?”
施而诚过来,拿来了几张钢筋斗,去电焊,施而诚拿了一张,叫贾励再弯一下,贾励给他说:“这弯钢筋斗,我正在学习,如有不妥之处,请多关照。”
贾励给他一支“利群”烟,他手上拿了一支“雄狮”烟。
方春光在窗口上挥挥手,贾励当他叫他拿反斗车过去,孙华民走过来,嘿嘿地笑笑,说:“刚才是老方问你拿烟。”
噢,原来方春光没有烟啦,贾励走过去,给他一支烟,给施而诚一支烟,一碗水要端平啊!
到了中午,他们已经做了五十个斗,二人走过去,准备下午休息,对老板娘说了,他们打扫好卫生,就骑车回去了。
留下的电焊工郑志迪,他翻开了钢板,贾励在叠边档板,周老板走过来,说:“叠叠好。”
“嗯,我有数的。”
他又说:“老郑,你帮他抬一下钢板。”
“这没有关系的,我帮他抬一下。”
贾励问他:“你叫我做什么?”
他说:“你去拉反斗车。”
二个男人抬钢板,到反斗车上面,准备放上去,反斗车翻向了,二人犯难,真是头痛,用手抬到压板机旁,周老板在那里,三人塞进钢板,转了起来,压平,又掉头,再压平直,二人又抬到他的电焊处,周老板同情地说:“叫你们用反斗车,就不会这么重了。”
抬到那边,地上尽是许多角铁,铁棍,他在捡,贾励用铁锹把它铲平,铁板放好了。
贾励说:“我去了,你自己搞了。”
钢板的四只角,他全部焊牢了。
贾励在叠边档板,孙华民突然说:“你的工资又不是我的。”
他好像他的工作是要我做的,贾励又没有在休息。
老板娘过来看看,孙华民问周老板:“贾励有没有讲过,下个月要不要做?”
“没有说。”
胖子,荆二永出车回来了,孙华民说:“好了。”
贾励在洗头的时候,孙华民声音很大,“快些。”
贾励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声音不要这么响,老板当什么事?!”他笑笑。
他又说:“你不要掉下去,眼镜没了,回不了家啦!”
“怕什么,我有二付眼镜呀。”
他照了照镜子,去了。
贾励去银行,存款,一个女子在外面,不要脸皮,都是骗钞票的!
又看《红楼梦》较之贾府中的袭人,鸳鸯,平儿等丫环,紫鹃显得相对安静,但她非常关心宝黛爱情,她见证二人的发展轨迹,尤其是“宝玉听了,便如头顶上打了一个焦雷-般。”这是作者描写得入木三分,也是紫鹃的火力侦察的写照。
贾励问了老苏:“房子不租了?”
他说:“这是气话,不可能的,我回来再问问她。”
老苏问丁阿姨:“你对房东说,不租了房子啦?”
“有一个地方比较便宜,每季度二千元。”
她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房子已租给人家。
贾励对中介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好来了,贾励放好东西,门打开,开了灯,那个李先生说:“已经到了,在派出所对面。”
贾励走出去,用手机打电话,一看隔壁车子开过来,老苏也骑车回来,在跟踪,朝对面骂了一顿,骂是骂了,还是不听。
李先生陪了一个女子,看了看房子,结果不中意。
贾励进行弯边档板,剪下来的钢板很多,贾励几张几张搬过去,实在没有活可干,切了一捆钢筋,周老板急了:“老施,还有二个做做好。”
他仰着脖子,说:“老孙,叫了一个人去油漆,另外一个人去搬斗。”
每天贾励总要竖着耳朵,闻声必应,叫喊回头,贾励听到搬斗,就去了,周老板对贾励说:“搬到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