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到了惊蛰雷响,我才像一条能爬动的虫儿,离开了我病卧的土炕。惊蛰雷带来开春的第一场潇潇春雨,天地之间,如同谁在吹奏一把不会变调的木箫,声音单调低沉,没有旋律的起伏和跳跃。但一场春雨过后,树梢出现了鹅...